突然!
一道人影直接擋住了陳天驕的去路,心不在焉的陳天驕還沒看清來人面目,就劈頭蓋臉罵了起來,“有毛病啊?走路不帶眼睛的嗎?”
“說什麼呢?陳天驕!”
冷冰冰的聲音出來,登時令陳天驕渾身一震 。
天吶!
是她?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氣息!
陳天驕擡頭一看,果不其然被自己猜中了。
面前站着的,正是那個蛇血心腸,曾經多次賞自己巴掌的可惡女人——康若煙!
站在康若煙的面前,陳天驕自感自己就是一個被野貓拿捏着的碩鼠一般。
康若煙怎麼會在這裡?
陳天驕看清來人的身份後,本想趕緊扭頭離開,結果……
啪!
康若煙一個巴掌不偏不倚地甩在了陳天驕的大臉盤子上,使得陳天驕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
這時的陳天驕捂着大臉,眼神中閃爍着怒火,當下是想罵又不敢罵,想喊又不敢叫。
那叫一個痛苦啊!
“我之前警告過你,叫你給我低調點!你把我康若煙的話當作耳旁風?
是不是非要我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才記得住啊?”
康若煙冷冷地看着陳天驕,完全沒有將陳天驕當作一個長輩去看待。
然而,康若煙兩邊的兩名隨扈只是站在兩旁,做着警備工作。
面對眼前不可一世的康若煙,陳天驕根本提不起半點反抗的鬥志。
儘管!
陳天驕在夏樹面前,各種張牙舞爪,撒潑打滾,那也只限於對待自家人罷了。
一旦遇到外面的惡勢力,陳天驕嚇得只有跪下磕頭的份兒。
尤其是眼前這位冷如冰山女王的康若煙,更是如同陳天驕的剋星一般。
康若煙只是單純的站在她面前,就能將陳天驕給直接嚇破膽,更別說什麼康若煙還隨身帶了個隨扈人員。
“沒沒沒……沒有,我不敢……我錯了,我以後會牢記的。”
陳天驕一時慌了神,嘴巴也在這一刻變得不利索了。
啪!
康若煙緊跟着又是一個耳刮子,狠狠地扇了下去。
“陳天驕!你少在我面前自作聰明,我勸你給你收拾起你的鬼點子!
你該不會真的以爲我們夏家人都是軟腳蝦,可以任由你隨便欺壓打罵吧?
我今天實話告訴你,那只是夏樹的脾氣好,懂嗎?”
可惡!
這陳天驕不愧是個沒長腦子的悍婦。
這才幾天沒收拾她,她就忘了之前對她的毒打了?
“懂懂懂,懂了,我真的懂了……”
此時此刻的陳天驕,一個勁的點着頭,生怕康若煙的耳刮子再次朝她呼過來。
整個人渾身都在發顫,完全不敢去看康若煙的眼睛。
“走吧。”
聽到命令,陳天驕扭頭就要離開。
“哪兒去?回家。”
旁邊的隨扈突然大喊一聲,阻攔了陳天驕離去的方向。
陳天驕擔心再次被這幾個蠻不講理的野蠻人給綁架毒打一頓,不得不言聽計從的領着衆人回到了藍岸麗舍。
待康若煙脫下外套,坐在沙發上之後,陳天驕連忙端了茶水,水果,孝敬祖奶奶一般的,恭恭敬敬道,“康夫人,這是上好額大紅袍,請您不要嫌棄,還有這是昨天才買回來的水果,兩位小哥也請品嚐一下吧……”
康若煙瞅了一眼,沒有要接的意思。
陳天驕心底雖不舒服,只得陪着笑臉將東西放在了旁邊的茶几上。
然後,陳天驕搬了個條凳,坐在了康若煙的面前。
“喲,你倒是挺自覺的嘛!”
緊接着!
康若煙一道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嚇得陳天驕一個激靈趕緊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耷拉着腦袋不敢說一句話。
客廳內的氣氛在這一刻瞬間降到了冰點。
陳天驕用眼神的餘輝偷瞄了一眼邊上的兩個打手,心想這羣傢伙一旦動起手來,只怕自己這身子骨怕是扛不住啊。
如此一想,陳天驕兩腿一軟,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康若煙的跟前,忙不迭地哭爺爺告奶奶道,
“康夫人,求您高擡貴手,放過我一無知村婦吧,我今後再也不敢對夏樹吆五喝六了,我會將夏樹當做自己的親生爹孃對待的,求求您再給我一次表現的機會吧。”
嗯?
親生爹孃?
尼瑪!
人無恥則無敵啊!
康若煙也是佩服,這普天之下竟然還有像陳天驕這般無恥之徒。
爲了避免自己遭受皮肉之苦,居然說出如此令人不屑的話來!
呵呵……
夏樹。
堂堂京都一流世家的少公子,居然會被這一蠻橫無理的潑婦欺壓辱罵三年。
是說他窩囊好呢?
還是該說他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呢?
臥薪嚐膽也沒有像夏樹這般的吧?
陳天驕見康若煙半天都沒吱聲,當下整個人有點魂不守舍,掄起巴掌朝着自己的大臉盤子就啪啪啪啪地猛抽了起來,同時還不忘道歉道,
“康夫人,您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一個鄉野村夫一般見識哈。
因爲我陳天驕,讓您影響了自己的好心情,那可是划不來的事兒啊。
現在我完全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還望您能再諒解我一次,求求您開開恩,行個好吧。”
說着說着,陳天驕嚇得更是鼻涕眼淚齊下,鬼哭狼嚎似的哭出了聲來。
康若煙眉頭微皺,直接起身衝着她怒罵道,“行,這可是你陳天驕說出的話!希望你謹記在心!
但凡再有下次,我康若煙不建議將你丟到深山裡喂狼!”
陳天驕跪在地板上,一個勁地磕着頭,直到康若煙和她的兩個手下消失在視線之外。
她才身子一歪,癱軟在了地上。
好大一陣過後,陳天驕纔開口罵罵咧咧道,“康若煙!你個賤人,你咋不去死呢?!”
陳天驕活了大半輩子,還沒有像今天這般,被人按在地上瘋狂摩擦的時刻。
心中那個氣啊!
也只能在背地裡發泄出來。
……
……
視線回到夏樹這邊。
這時的夏樹,正在趕往伊萊美集團的途中。
意外的是,夏樹居然接到了滿曼的電話。
滿曼,不是別人,正是洛丘市地下皇——滿戰的女兒。
“夏樹,你在哪兒呢?好久不見,你都不想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