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閱與喬振宇都是天工拍賣公司的至尊貴客,要不然兩人也不會分別佔着兩個最主要的包廂。
但在此時,看到兩個人竟然當着拍賣會這麼多人的面,當場便撕起逼來,這讓東道主陶經理很覺得難堪。
“兩位……”
陶經理皺着眉頭苦笑了幾聲,最後只得說道:“兩位能否聽我一言,這裡是拍賣會,大家能不能給我陶某人一個面子,暫時各自消了怒火,等到見了這件稀世珍品再說?”
說到這裡,陶經理故作停頓,眼裡卻是露出了一抹讓人猜之不出的詭笑,說道:“只怕等這件稀世珍品一出,兩位恐怕也沒有這種閒心爭吵了。”
對於蔣閱與喬振宇兩人,陶經理自然是知道得十分清楚。
他們兩人分別來自於省城兩個有名的富商世家:蔣家與喬家。
蔣喬兩家因爲做的是同樣生意,已經敵對了好幾代。兩家人只要在一起,就仿似仇人一般地爭風吃醋,鬧個不休。
至於蔣閱與喬振宇,一位是蔣氏集團的大公子。而另一位,則是喬氏集團的掌舵人。兩人都可以說是各自家族裡掌握實權的人,可以代表家族決定任何大事。
蔣閱的父親,本來是蔣家的家主,只是因爲身體的原因,再加上常年與喬振宇鬥氣,被氣得病倒在牀,盡將家族與公司的一切大事,都交由自己的獨子蔣閱去處理。
蔣閱在M國哈佛大學進修多年,是位有才有謀的高材生,他雖然極有才能和經營頭腦,卻是因爲年輕氣盛,再加之因爲父親被喬振宇給氣成重病,十分痛恨喬振宇。
只要遇到喬振宇,蔣閱總會想方設法地與他作對。而喬振宇,雖然年紀大了,但肚量卻是怎麼也大不起來,自然也就與蔣閱來個針鋒相對,一老一少互不相讓,始終如同敵人一般。
作爲天工拍賣公司的貴客,兩人這次都同時受到了陶經理的邀請。他們本來都想淘一兩件好寶貝回去,卻是從頭看到尾都沒見一件好貨。
現在聽陶經理這麼一說,當即也是充滿了期待。便不再說話,想要看看天工拍賣公司到底能夠拿得出什麼了不得的好寶貝出來。
“開始吧!”
看到衆人都安靜了下來,陶經理當即對着後臺擊了三聲掌,微笑着說道。
在一陣輕音樂的伴音中,一件披着紅綢的藏品被工作人員端上了拍賣臺。
這是什麼神奇的物件,竟會顯得如此神秘!
看到眼前這一幕,大家的心中都是不由地多了幾份驚奇,一時間面面相覷,不明白這紅綢之下的藏品究竟是什麼神奇之物。
一時間,整個拍賣場中一陣寂靜,針落可聞,無數雙眼睛,都緊緊地盯着拍賣臺上那一抹豔麗的紅綢之上。都在期待着,當紅綢掀起之時,該是呈現出何等風華絕代的藏品。
就在這萬衆矚目的寂靜之中,在文青等人的包間裡,文青,胖子,杜小威三人也都寂然無聲,靜靜地等待着紅綢揭開的時刻。
“咳,咳,咳……”
但在這時,胖子最終還是沒能管住自己那張嘴,一雙小豆眼緊緊地盯着紅綢,大驚小怪地說道:“真想不到老陶還真會弄,整出這樣神秘的氛圍來,等下就是報出個底價一千萬,恐怕也是在衆人的心裡預期之內吧!”
“不要說話,好好看着!”
文青雖說是皺着眉頭打斷了胖子的話,但對這胖貨的說法,卻是完全沒有異議。
確實如此,想必對於這件壓軸神器,天工拍賣公司也是花費了一番心力的吧!人都是有着好奇心的,青銅盤以這樣神秘的方式入場,身價自然也是會高上不少的。
看來,那位胖子陶經理,能夠坐到現如今的高位,靠的絕對不會是運氣。
在全場衆人的期待之中,最後一件神秘的壓軸藏品,終於緩緩地揭開了神秘的面紗,呈現到了衆人面前。
當這件青銅盤露出了它的本來面目之後,全場立時陷入到了死一般地沉靜!
的確是死一般地沉靜,仿如時間在這一刻都停滯不前了一般。
隨即,無數此起彼伏的驚歎之聲,仿如成串的爆竹聲般,在偌大的拍賣現場沸響起來……
極品!簡直是青銅器中的極品!
雖說當場有很多暴發戶並不是很清楚這件青銅盤的真正價值,但在看到其所散發出來的那股古樸的氣質之上,就逄是用猜的,也能猜測得出來。眼前這件青銅盤,絕對絕對絕對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稀世珍品!
暴發戶們都能猜得出來,更何況是蔣閱,喬振宇這樣的大家!更是看得當場目瞪口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蔣閱雖然年輕,但自小就接受過最優質的教育。
更何況,他家中古物多如牛毛,對於各朝各代的古董,他都能夠如數家珍,十分清楚每一件器物的價值。
蔣閱尚且如此,喬振宇自然更是不用說了。他可是個典型的收藏家,特別是對於商周時期的青銅器,更是無比的摯愛。
喬振宇的古物鑑賞能力,雖然比不得周老,但也可稱得上是大家水準。他一眼看到此件青銅盤,便立即可以斷定,這是一件時期的銅器。而且,製作工藝也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巔峰水平。
“好寶物!果然是壓軸好寶物!”
二號包廂之內,喬振宇盯着這件才揭開面紗的青銅盤,面色漲得通紅,顯然已陷入了極度癡狂的狀態。
與此同時,喬振宇更是大聲對陶經理說道:“陶經理,不管這件青銅盤的底價是多少。兩千萬,兩千萬我要定了!”
哇!
喬振宇的話音甫落,全場衆人便傳來了一陣譁然。
這神馬情況,拍賣公司還有公佈底價呢,這位就這樣着急開價,這可是在整個拍賣行業,都沒有見過的奇葩景象啊!
只不過,他這一開口就說出的價格,卻是很明顯將衆人都嚇了一跳,更是使得那些原本想要拍下此件青銅盤的富商們啞了口。
一出價就是兩千萬,誰還能跟你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