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正揚這拍案一走,整個包廂裡的氛圍就顯得更加冷肅起來。
“文青,你這未免也太不將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了!”
包廂裡除了文青,就只留下郝遠,柳書豪,陳良材三人。而在看到柳書豪和陳良材兩人在文青面前就跟孫子一般不吭一聲,郝遠只得硬着頭皮出頭,色厲內荏地衝着文青怒喝道。
“你說得一點沒錯,郝大少,我就是不把你們放在眼裡,你又能怎麼樣?”
文青掃了他一眼,語帶不屑地說道。
剛纔肖正揚不是說什麼戰略上蔑視自己,戰術上重視自己嗎?文青現在倒是覺得,無論是在戰略和戰術上,自己都能夠以絕對的狂傲虐服他們。
“你……”
郝遠的臉色也是氣得夠嗆,可有秦狼的前車之鑑,他可不敢在文青面前太過囂張,只得生着悶心,從鼻孔裡噴出一道比喘氣還更爲沉悶地聲音:“我告訴你,不要以爲你自己有多麼了不起,憑你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就無法和我們鬥!”
“是嗎?這樣最好。郝遠,你最好將你能搬來的救兵全都搬過來吧。”
文青一聽,冷笑一聲道:“小爺我要是皺一下眉頭,眨一下眼,我就是你祖宗!”
“你說什麼?你這話又是啥意思?”
郝遠赫然被他這話給說得頭腦有些發矇,半天也沒反應過來。
啥叫“小爺我要是皺一下眉頭,眨一下眼,我就是你祖宗”?這話好像不對勁吧,聽這情形,自己好像被這小子給佔便宜了?
“嘿嘿,聽不明白?那隻能表示你大腦不好使,還是滾一邊去好好領悟一下吧。”
文青嘿嘿一笑,可沒有興趣再爲他解釋一遍。
“好,文青,你就給我等好了。我就讓你看看,到底誰能笑到最後?到底誰是誰的祖宗!”
郝遠顯然明白自己在嘴炮上幹不過文青,當即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也是憤憤地離席而去。
一看郝遠和肖正揚都走了,柳書豪與陳良材明顯地感到了勢單力孤,站起身來也正要離去,不想文青卻是笑着攔住他倆:“他們都走得,你們卻是不能走!”
“你……文青,你不要欺人太甚!”
被他攔住,柳書豪將牙狠狠一咬,沉聲說道:“文青,我承認鬥不過你。既然鬥不過,總得躲得過吧?”
“鬥不過?”
文青鼻下發出一聲冷哼,喝道:“柳大少,你現在這樣的架勢,哪裡又是鬥不過我?天網那些殺手,不正是你請來的嗎?我倒是覺得很奇怪了,你老爹留給你的那些家底,也基本上被你敗光了,你卻哪裡還有錢去請殺手?居然還下得了不死不休令,快點老實告訴我吧,這筆錢到底是誰出的?”
“好,姓文的小子,你別問是誰出的這筆錢,只怪你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了,衆叛親離。”
柳書豪本來頗爲畏懼文青,但文青的這句話,卻又突然使他膽心一壯,挺着胸脯高聲喊道。
“哼,柳書豪,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一定是關小馬出的錢吧?他想要對付我,自己卻不敢出手,便想假借你和肖正揚的手。”
文青不屑地冷笑一聲,目審柳書豪面上的驚色,旋即又說道:“回去轉告關小馬,不要以爲他以前所幹的壞事沒有證據,我便奈何不了他。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讓他們這一夥害羣之馬,全都洗乾淨屁股坐牢!”
“你放心,你的這句話,我一定會原原本本地帶到。”
柳書豪與陳良材聞言,不禁同時打了一身的寒顫,正欲低頭向外走時,不成想文青又厲聲喝止道:“慢着!”
“你還想怎麼樣?”
柳書豪驚愕萬分,面上透着驚懼參半的神色。
“林雨洛家門口被放死老鼠的事情,是你乾的吧?”文青冷冷一笑,擋在他身前,面無表情地問道。
“這……你……”
柳書豪驚得向後退了一步,面上的神情便已承認了這一點。
至於那件事情,他自認爲做得滴水不漏,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卻是沒想到,這也無法瞞過文青!
而更重要的是,這件事過去也有一些時間了,文青在發生之後不來找自己,爲何現在又跟自己秋後問罪?
“柳書豪,你的膽子果然不小,往林雨洛家門口放死老鼠的事情暫且放在一邊不提。你竟然還夥同肖正揚,給關小馬出主意,讓他綁架我女朋友。如今還幫他們請殺手來殺我。如此種種,你說我今天該如何處置你纔好?”
文青這一聲比一聲冷酷地喝斥,着實將柳書豪給嚇得不輕。他幾度張言欲語,但一觸到文青那道凌厲的眼神,便感覺心臟被毒蛇猛噬了一口般難受。
“文青,你莫要狂妄,我們所做的這一切,也不過是爲了報仇而已。”
柳書豪啞然無言,反倒是陳良材壯了壯膽,向前挺進幾步,喝道:“如果不是你害了我爹和我姨夫,我們又怎麼可能費此心機?”
“陳良材,你可真是惡人先告狀。”
文青聞言,當即怒瞪了陳良材一眼,喝道:“你爸陳建信與柳宗誠狼狽爲奸,做盡壞事,接受的是最正義的懲罰,你還敢說是我害的?更何況,如果不是你們對我步步緊逼,暗中加害,他們還不一定這麼快暴露出來。”
“你……”
如此理直氣壯的爭辯,立時讓陳良材啞口無言。
事實上,文青說得確實一點沒錯,如果不是柳宗誠與陳建信兩人太過瘋狂地多次欲置文青於死地,說不定還沒有這麼快地倒臺呢!
“說吧,想讓我怎麼處置你們?我不喜歡婆婆媽媽的人。”
一番厲斥,將柳書豪與陳良材兩人都給駁得啞口無言,文青也懶得與他們廢話,冷聲喝道。
“……”
面對文青的狂傲,柳書豪與陳良材兩人感覺最後的驕傲都被他給剝奪了。這到底是神馬情況啊,難道連怎麼受到懲罰,也得給他們民主的方式選擇嗎?這未免也太坑爹了。
“一人剁掉兩根手指吧,從此咱們之間的舊恨一筆勾消。”
文青突然從桌上摸過一把水果刀,扔到他們腳下,而後又補充一句:“但是,如果以後我還看到你們倆和關小馬,肖正揚那幫人在一起,那時候所受到的代價,將會比今天要重得多。”
說罷此話之後,文青扔過水果刀,便看也不看包廂里正滿面沮喪的柳書豪與陳良材一眼,大步走出了酒店。
他雖不看,卻有十足的自信相信,柳,陳兩人絕對不敢偷工減料,不切手指。
而事實上,當他走出酒店的大門後,靈敏的耳朵還是聽到了從包廂裡發出的慘叫聲,緊接着便見服務員驚慌失措地向經理報告,說有人在包廂裡自殘。
威懾住了柳書豪與陳良材,文青更加知道,以後怕是再借給這兩人幾個膽,他們也絕對不敢存暗算自己的心思了。
而他接下來重點要對付的,就是關小馬與肖正揚。
確切地說,是藏在他們身後的九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