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玉虛宮前。
此時,武當山弟子,正在做早課。
而負責早課的長老,就是徐雲山道長,丹勁巔峰的高手。
徐雲山穿着一身道袍,手提一把銀劍,正在傳授那些武當弟子太極劍。
當然,現在的太極劍只是殘缺版,早都沒了當年的威力。
不過呢,徐雲山練了幾十年的太極劍,也算是有點火候了。
這真要動起手來,威力也算不弱。
刷刷刷。
就在這時,徐雲山運起身法,舞動着銀劍,便見地上的落葉,隨着銀劍的舞動,開始在空中游走起來。
“哇嗚,徐長老的劍法好飄逸呀!”
“快看,地上的樹葉都被劍氣給劈碎了!”
“哼,這算什麼,我可是親眼看見,徐長老一劍劈斷了水桶粗細的槐樹。”
“嘶,一劍就劈斷了水桶粗細的槐樹?!”
一旁圍觀的武當山弟子,也都竊竊私語道。
噌噌噌。
突然,徐雲山手中的銀劍,開始了劇烈旋轉。
不多時,就見那些樹葉,瞬間被劍氣給碾碎了。
隨後,徐雲山右手一震,就見那些樹葉粉末,在地上鋪成了一個太極圖案。
啪,啪。
這時,夏芊涵走了上前,拍手叫好道:“嘻嘻,徐道長,你的太極劍可真是厲害呀,儼然有我爺爺當年的風範!”
咳咳咳。
一聽這話,徐雲山輕咳道:“你這丫頭,是在奚落我嗎?我怎麼能跟南仙比呢?!他的太極劍一出,百步內,寸草不生,絕對是當之無愧的劍仙!”
南仙?!
的確,那是一個傳奇般的存在。
傳聞,南仙早年的時候,只是武當山下,夏家村的一個牧童而已。
因爲喜歡練武,這才躲到樹林裡,偷看武當派弟子練劍。
這一看,就是三年!
而就在三年後的某一天,夏家村遭遇了土匪。
爲了守護村民,南仙提着一把砍柴刀,就把那匪首給劈成了兩半。
要知道,當時那匪首,可是化勁高手呀!
而南仙呢,只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
後來呢,因爲南仙的驚人天賦,這才被當時的武當派掌門看中,收爲了入室弟子。
“劍仙?!哼,你們武當派,可真夠不要臉的,這種打臉的話,也敢亂說?!”就在這時,一個穿着青色長衫的青年,揹着手走了上前,身後跟着七八個同樣服飾的中年道人。
“青城派?!”
“混蛋,那小子誰呀?臉上竟然有塊紅色胎記,真是醜死了!”
“噓,小聲點,他可是青城派大長老餘青木的兒子,人稱‘金符公子’的餘少陽?!”
“什……什麼?!他……他就是傳說中的金符公子?!”
“嘶,傳聞這金符公子,精通靈符煉製,是四品巔峰的術法大師,被譽爲術法界的天才,就連天師府,也對餘少陽拋出了橄欖枝!”
“是呀,這餘少陽可是個煉符奇才,有傳言說,他煉製一張符籙,只需要一個小時!”
看着走上前的青城派弟子,圍觀的武當弟子紛紛朝兩側退去。
餘少陽,青城派大長老餘青木的兒子。
這餘青木呢,也是一個術法大師,被尊稱爲‘金符道人’。
在術法界,也算是有點地位。
只不過呢,青城派跟武當派一直不和。
說起來,這也是陳年舊怨了。
據說,青城派上一任掌門,就是死在南仙的劍下。
而且呢,還是被南仙一劍給斃掉的!
爲此,青城派不止一次勾結官府,意圖攻打武當派。
只可惜,都被南仙率領武當弟子給擊退了。
而華夏第一太監魚朝恩,就是當時帶兵的。
說起來,這青城派給魚朝恩也算是有點淵源。
徐雲山收起劍,冷冷的說道:“餘少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餘少陽詭異一笑道:“呵呵,劍仙?!徐道長,你覺得南仙,有資格稱劍仙嗎?!”
徐雲山哼道:“哼,恕老道見識淺薄,老道實在是想不出第二個人來!”
餘少陽眼睛一眯,一字一頓道:“聖尊!”
“聖尊?!”
一聽這倆字,徐雲山的臉色都變了。
的確,跟傳說中的聖尊比起來,南仙還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有傳聞說,南仙曾被聖尊收爲記名弟子。
而南仙的太極劍,也是那位聖尊親自傳授的。
如果說,這世上有劍仙的話,一定是那個聖尊!
只可惜!
近十年來,聖尊已經很少露面了。
有傳聞說,聖尊早都坐化了。
可即使如此,也沒有哪個聖境高手,敢出來作惡。
畢竟,那也僅僅只是傳聞而已。
餘少陽瞥了一眼夏芊涵,似笑非笑道:“呵呵,你就是夏青松的女兒吧?!”
“放肆,掌門的名諱,豈是你能叫的?!”
“餘少陽,你別太放肆,別忘了,這裡是武當山,而不是你青城山!”
“哼,這青城派,還真是賊心不死呀,竟然敢惦記我武當派的純陽丹?!”
“可不是嘛,純陽丹可是用來提升內勁修爲的,一顆純陽丹,少說可以提升十年的內勁!”
圍觀的武當弟子,也都紛紛議論道。
爲了夏芊涵的安全考慮,那些武當弟子,齊齊擋到了夏芊涵的身前。
徐雲山冷道:“餘少陽,玉虛宮前,不得放肆,老道勸你,還是趕緊離開吧,沒有掌門的召見,任何人,不得靠近玉虛宮半步!”
“任何人?”
餘少陽摸了摸下巴,一臉戲謔的笑道:“呵呵,如果本少,成了夏青松的乘龍快婿呢?!”
咯噔。
徐雲山心下一顫,一臉戒備的說道:“你……你想幹什麼?!”
餘少陽掃視了一圈,冷冷的說道:“這夏青松,還真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竟敢屢次拒絕我青城派,看來,本少不出手是不行了!”
刷刷刷。
就在這時,餘少陽從袖口震出了幾張金色靈符。
瞬間,那些金色靈符,在半空中爆裂而開。
不多時,就見夏芊涵等人被那些金光給籠罩了。
徐雲山右手撐劍,一臉憤怒的喊道:“混蛋,你們竟敢在武當山動手?!”
一旁的夏芊涵,捂着腦袋,一臉痛苦的說道:“徐道長,我腦袋好暈呀,站都站不穩!”
徐雲山握着劍,一臉凝重的說道:“芊涵,你先走,老夫攔住這些畜生!”
“哼,你這老狗,對夏家倒是蠻忠心的嗎?!”說着,就見餘少陽飛身躍起,一腳踩到了徐雲山的胸口。
噗。
徐雲山仰頭吐着鮮血說道:“卑鄙,你竟然在鞋底裝了暗器!”
餘少陽猛得一踩徐雲山的胸口,一臉殺氣的說道:“這就是跟本少爲敵的代價,本少倒要看看,今天有誰,敢跟本少爲敵!”“你這麼狂,你家裡人知道嗎?!”不等餘少陽說完,就見一道黑影,旋轉着落下,只見那人嘴角叼着香菸,嘴邊留着鬍渣子,看起來很頹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