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婿倆對視一眼。
韓琦皺着眉頭:“越來越像她媽媽了。”
蘇天榮沒說話,拿起藥盒還給梁山。
梁山有些失望,不過他取出剩下的兩丸,直接拿走藥盒。
“你這是……”
“大醫精誠,我不會爲這點事情生氣,而且治病是醫生的職責,不能和私事混爲一談。”梁山轉身對着吳希生說:“同意留下來,參加交流會。”
吳希生可不知道梁山在打他腦瘤的主意,一聽這話很高興。
他一直想把梁山拉過來傳承自己的醫術,可惜讓凌昭陽佔了先,不過現在他看到了另一種方式。
梁山第二天一醒過來就再度看到了凌昭陽。
“師傅您怎麼又連夜過來。”
凌昭陽冷着臉說:“有人欺負我的徒弟,我怎麼不能過來?”
凌昭陽可是帶着大隊人馬過來的,不僅有他自己的幾個學生,還有維拉等三個留學生和凌宇等幾個,另外還有邗江大學中醫藥學院的院部人員,以及四個助教和六個中醫中藥學的尖子生。
說是交流,其實他這是準備和南都醫科大過過手。
不過凌昭陽沒告訴梁山,而是自己一個人過來找梁山的。
梁山就把前因後果一說,凌昭陽冷笑地說:“我知道韓老頭不那麼好心,還有那個姓張的,什麼東西,我凌昭陽的徒弟也輪得到他來質疑?”
佛洛伊德將人的行爲都歸爲本能,而且將它們和人在母體中的活動以及嬰兒期的行爲模式和性聯繫在一起,這在凌昭陽看來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中醫理論對人體的各種行爲包括思維都和天地宇宙、陰陽五行相關聯,內部以穴位、經脈、氣息爲研究對象,就是性也有這樣的解釋,怎麼可能膚淺地和原始行爲掛鉤呢?
凌昭陽當然對這個推廣西方醫學“糟粕”的張主任不感冒。
在他看來吳希生的中醫理論都不是正途。
在南都醫科大,吳希生是一個比較特殊的例子,也在“
神位”上,不過他的中醫是科學化的,理論化的,被稱之爲“研究式中醫”。
吳希生並沒有從醫經歷,不過自小就學過中醫中藥,涉獵極廣,如果早年吳希生進行中醫實踐,那麼極可能已經是名醫,可是他另闢蹊徑,走上了科研道路,一心想用用科學辦法來解決中醫問題。
在理論上他對穴位、經脈的研究遠遠走在了國內外的前沿,他用的是尖端科技手段,也就是被中醫認爲是西醫學的生物、基因、微觀化學的邊緣技術,他取得的成就就是用模糊理論解釋了穴位和經脈的存在,幾乎開創了一門新學科。
西方學術上尊重和承認了他的研究,可是國內中醫界不認爲他研究的是中醫主流。
在南都醫科大大多數人也是這樣認爲的,覺得吳希生就是中西醫理論研究的大神,而不是中醫大神。
吳希生的煩惱就在於此,學中醫的他教不會,學西醫的他沒法教,在梁山身上,他看到了唯一能傳承他的研究課題的希望。
凌昭陽內心深處恐怕也是害怕梁山被吳希生“勾搭”過去,所以一聽說有這次“交流”,就火急火燎趕過來。生怕徒弟一個人被整個南都醫科大欺負了。
梁山被師傅這種說法給弄得哭笑不得。
早飯是凌昭陽陪着吃得,這待遇,別說是邗江大學中醫藥學院,就是國內醫學界都少有。
梁山感動之餘,和凌昭陽探討了蠱蟲通訊的想法。
凌昭陽被梁山腦洞大開的想法給驚呆了,他幾乎說不出什麼反對意見。
“你……這個思路,還真是異想天開,不過我喜歡!丹鼎派百年……千年纔出你一個,如果你能做到,那真是繼往開來第一人。”
這樣的評價,讓梁山一口熱粥都差點嗆着。
“師傅,有你這樣誇自己徒弟的嗎?”
凌昭陽哈哈大笑,他一身道袍本來在軍分區出現好幾次就已經引人注目,還肆無忌憚的大笑,這讓那些軍人都精神緊張。
要知道之前一對道士可是總參請來
的高手,他們自然也把凌昭陽當成了更厲害的,走路都是繞着走的。
出門的時候,梁山帶着師傅叫出租。
凌昭陽氣鼓鼓地說:“你立了大功,他們軍分區也不派個車?”
這時候,邢權突然冒出來,他的肩章都沒了,只是還穿着軍便裝。
“凌教授,你好!”邢權心境平和地說,“從今天開始,我就跟着梁山了。”
凌昭陽是知道的,點點頭:“你別灰心,跟着他以後回來,他們還得供着你呢。”
邢權感受到凌昭陽的傲氣,他更覺得自己跟着梁山不虧,鄭重的點點頭。
“我去借個車吧。”
梁山想了想,自己既然接受了邢權,那麼就該考慮給他們準備車輛和住宿。
邢權是上校,即使到地方上混個副處,到哪個縣裡做個正職的公安局長還是很容易的,所以梁山還是覺得虧待他了。
現在梁山不再爲錢發愁了,有了特醫局的“煉丹經費”加上藥企股份的分紅,養幾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不用借,咱們直接買個車。”
邢權一想也是:“我覺得要買的話,會邗江還要買一輛,一輛我來解決掛軍牌,一輛掛民牌,這樣我們出行比較方便。”
三人直接叫出租車去了車市。
邢權之前打了幾個電話,聯繫好了4S店,是有軍方背景的一家車企。
一進門就聽到一夥人在大聲談論改裝車。
“其實猛禽不錯,就是排量高了點。”
“那款特別改裝車不是說進來要三百多萬嗎?這裡怎麼會有現貨?”
“等着吧,我也不信,不過老趙說有就不會錯的。”
他們是五個年紀在三十上下,穿着卻非常潮的男子,一看就是有錢的主,所以導購們都圍着他們,梁山三人不倫不類,進門足足五分鐘都沒有人過來搭理他們,這多少讓邢權有些不爽。
“喂,有沒有人?”
邢權這樣問,更沒有人搭理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