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喬和平的分析,加上紀國羣這個特派督察員的身份在那兒擺着,屈閔輝他們也都接受了偵查方向調整的“建議”。
“爲了麻痹那個想要陷害梁山的人,我覺得梁山現在還不宜放出來。而且,目前我們的確沒有證據證明他的清白,所以對他的隔離措施還是必須的……”
當沈偉國提出既然凌昭陽願意爲梁山擔保,那麼可以考慮給梁山辦理取保候審的手續。
由於在警政部工作過的關係,沈偉國對於凌昭陽的身份還是略有些瞭解的。而且剛剛喬和平也說了,凌昭陽寫《華夏中醫正典》是受中央首長的委託,那麼凌昭陽的擔保的確是可以考慮的。
不過,對於沈偉國的提議,喬和平倒是拒絕了。對於他所說的意見,屈閔輝倒是十分贊同的。雖然那過於完美的證據,的確十分可疑,但梁山的嫌疑目前尚未洗清,給梁山辦理取保候審的手續的確是不太合適的。
最終,他們一致商定,將梁山的拘留措施改爲“監視居住”。
在刑事訴訟中限令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在規定的期限內不得離開住處或者指定的居所,並對其行爲加以監視、限制其人身自由的一種強制措施被稱爲“監視居住”。
相對於拘留來說,“監視居住”的強制力稍微弱一點,算是“準羈押”。
監視居住措施的決定,可以由法院檢察院作出,也可以有警察局作出,最終的執行則統一由警察局負責實施。
按法律規定,梁山的情況屬於“因爲案件的特殊情況或者辦理案件的需要”,採取監視居住措施的確是比較適宜的。
“你現在的自由是受限制的,按規定未經批准不能離開這裡,也不能會見除直系親屬或律師以外的其他人,海州警方有權利隨時對你進行傳訊……”
紀國羣見到梁山的時候,他已經被轉移到了海軍東海艦隊招待所的一個獨戶小
院裡了。這地方是喬和平給安排的,而根據紀國羣的要求,他和海州文保分局的另外兩位警察作爲梁山的監管民警和他住在一起。
對於住在這裡還是住在拘留所,梁山倒並沒有任何異議,只要能讓他看書學習就可以了。另外由喬和平向海州警方提出申請,在梁山接受監視居住的隔離措施的期間內,給了他一條專用的視頻通訊網絡,可以和凌昭陽直接視頻交流。
在警察的監管下,他還可以有限制的登錄一些網站查閱資料。
梁山自己都沒想過還能有這樣一個相當於“軟禁”的待遇。這對他來說已經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了。
紀國羣來了之後,梁山更加放心了。原本,他對海州警方並不是太信任,他深知已歐陽樂的能力,很有可能是會影響到執法機關內部的一些人的。所以他就沒有說出歐陽樂涉及此事的線索。
但現在紀國羣到了他的身邊,他的安全就有了保證,而且紀國羣也說了,海州警方的調查方向已經進行了調整。現在,他就可以把事情和盤托出了。
“上次喬秘書長來看我,讓我好好回憶一下,凌教授的書稿有可能泄漏的線索……我仔細回想了一下,覺得有個人非常可疑!”
梁山當然不可能把所有實情相告,尤其是他安插柳德米拉在歐陽樂身邊當眼線的事情,那是絕對不可以說的。所以梁山把整個事情的經過略微進行了一下“加工”。
按照他的說法,是在無意之中聽柳德米拉說起,歐陽樂去過她們寢室,而且還發現他動過薇拉的電腦……
“你是說……凌教授的書稿在那個俄羅斯女留學生的電腦裡有備份?”屈閔輝聽了梁山提供的新線索之後,對於這個細節還是有些疑惑。
梁山隨即解釋了一下:“那也不能說是備份,薇拉的爺爺是凌教授的好友。所以,凌教授的書稿我給薇拉作爲學習資料,這也是經過凌教授
允許的。薇拉的電腦裡沒有書稿的備份,只是她做的一些學習筆記。但我覺得,這應該是書稿泄露的唯一漏洞!”
凌昭陽的書稿,交給出版社的只是第一卷。而在警方的調查中,卻發現除了出版社哪裡有第一卷的內容之外,還有其他的內容。這也正是警方排除了出版社泄稿,而懷疑梁山的主要原因。
至於那張和他的信用卡存在關聯關係的賬戶,梁山的解釋也很簡單,當時他辦理那張信用卡,其實是因爲同寢室的施永成的女友在銀行工作的原因。
“施永成給我們寢室所有人都搬了卡,說是幫他女朋友完成辦卡任務,當時我根本就沒去銀行辦,也沒有辦過網上銀行……”梁山的解釋,其實也很容易查,只要找到施永成核對一下就可以了。
當警方找到施永成的時候,對他的詢問結果也的確讓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
“那個信用卡,的確是我幫齊嵐完成的辦卡任務……那個關聯賬戶,所有人的卡都辦了,齊嵐說那是有個大客戶想要搞一些資金小號,做股票用的。她保證這事情不犯法,我才幫她辦的。所有的簽名也都是我籤的。”
對於施永成透露出來的信息,全寢室的所有室友都對此表示了強烈的不滿。
“老四!你怎麼能這樣,未經我們的統一就擅自辦了關聯戶呢?”樑振華陰沉着臉對施永成指責道,“你該知道盜用別人的信息辦銀行卡是個什麼樣的罪名……還說什麼這事情不犯法!老六都因爲這事情被警察抓起來了。你還說這不犯法?你懂不懂法啊!”
室友們的指責,施永成並不接受,在他看來他女朋友也只是爲了完成業務指標,根本就沒想過要傷害到別人。
讓施永成沒想到的是,當警方對他那位“女朋友”進行了一番調查之後,不但證實了“借用”學生們的信用卡擅自做備份卡的情況,更是給他牽出了一頂綠帽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