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落緣》就發佈了角色的定妝照,正式官宣了幾位主演。
這是部男頻的權謀小說,自然是男主一番,祝昀的造型是件深藍刺繡蟒袍官服,手執長劍,一副俾睨天下的氣勢。
【我昀殺我!王爺請來蹂躪我吧!】
【期待期待,希望劇本不要魔改,一定會大爆的!】
柳瑩定妝照就是那天的試裝,清新純潔,看着天真爛漫。
【瑩瑩好可愛!二十六歲演十八歲毫無違和感!】
【瑩瑩演技很棒的!衝鴨!】
第三張是柳暮夏,她一襲大紅舞衣,服裝華麗,妝容比平時重了一些,手裡拿着一把舞扇。
她的眼睛明明注視着鏡頭,卻像是透過鏡頭在眺望遠方,嘴角上揚着,眸子卻孤寂無邊。
【好美!形象和原著感覺對上了!】
【她是第一部戲吧?我之前看別人都在噴她演技來着,這樣看起來很有feel啊!】
【美確實美啊,可她就是選秀出來的,又不是演員,這就擔女二號了,八成又是個辣眼花瓶!】
最後一張是三人同框海報,柳瑩打着把傘,站在雨裡朝祝昀笑的燦爛,祝昀滿眼的溫柔。
而柳暮夏卻站在院中,面無表情的看着兩人。
大雨打溼了她的長髮,溼透的衣衫襯得她更加單薄清冷,兩相對比,一面暖,一面寒。
這張圖的下面評論最多。
【小說裡女配不是很惡毒嗎?爲什麼我看照片這麼傷啊啊啊!】
【前面的,她雖然壞,但也是個蠻悲慘的人物,我就討厭不起來。】
【完蛋,我怎麼更能get到男主和女二的cp感?難道我又要站錯cp了嗎?o(╥﹏╥)o】
【樓主你不是一個人!】
【你們不是兩個人!暗戳戳的說一句,柳暮夏的顏值比她姐姐高多了。】
【請不要拉踩好麼!而且!柳暮夏之前還拉着男主炒作,無好感!】
雖然剛放了個定妝照,幾家就已經有撕起來的趨勢,但劇方一點都不慌,反而樂於見到這種爭議。
柳暮夏前期的戲份不算太多,一天就三場戲,拍完就下班了。
臨走前還沒忘記買冰淇淋,想着家裡人多,她直接買了一箱。
只是還沒走到門口,就見以往很清淨的老宅,居然車水馬龍,門口停了一排的豪車。
“這是怎麼了?”眼看車都進不去了,喬樓將車停在了外頭。
柳暮夏抱着冰淇淋進了門,只見老宅可真是熱鬧非凡。
院子的涼亭裡坐着幾個男人在喝茶,看打扮應該都是精英和商人。
李嫂正在給客人倒茶,看見她忙拉到一邊:“少夫人,這些人都是聽說少爺醒了來探望的,您要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就回屋歇着吧。”
柳暮夏四處打量了一眼:“榮嶼文沒在嗎?”
李嫂點點頭:“還沒回來,不過已經給公司打電話了。”
柳暮夏還真不想摻和這些,打算先回屋去,結果剛進客廳,就看到了兩個熟悉卻意外的人。
“柳暮夏?”孫曉雲一臉的詫異,“你怎麼會在這裡?”
柳暮夏這下可是避無可避:“那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孫曉雲挽着鄭安茹的胳膊:“鄭家是榮氏的股東,兩家可是世交,當然是來看望榮少爺的!”
這柳暮夏確實有些意外,難怪上次決賽,鄭安茹出手那麼闊綽,原來是資本家千金,那也就不奇怪了。
鄭安茹一件純白的及膝公主裙,長髮微卷,畫着精緻的妝容,看得出來是精心打扮過的。
“那真是巧了。”柳暮夏淡淡道,“柳家與榮家也算是合作伙伴,我來探望一下不也是人之常情嗎。”
“那是當然。”鄭安茹柔聲道,“不過,這不會就是柳小姐帶的禮品吧?”
鄭安茹的眼神落在她抱的箱子上,帶着笑意問。
柳暮夏擰了擰眉:“你說這個啊?因爲榮先生喜歡纔給他帶的,畢竟再貴重的東西,榮家也不缺。”
鄭安茹輕笑一聲:“柳小姐真會說笑話,我認識嶼文也有十幾年了,他可不愛吃這些甜食的。”
柳暮夏咬了下脣,是嗎?那天自己看他吃的還挺香的。
“切,小門小戶就是上不得檯面。”孫曉雲冷笑一聲。
“榮總回來了。”不知誰喊了一嗓子,鄭安茹和孫曉雲忙站起身來。
只見衆人簇擁着榮嶼文走進來,一羣人中,唯獨他最是耀眼。
這還是柳暮夏第一次見他穿西裝的樣子,修剪合身的黑色西服,將他筆挺的身姿襯托的更爲有型。
平時他就夠生人勿近的了,現在更是渾身上下散發着上位者的氣勢。
哪怕這些人都是各個領域的精英,在他面前也不自覺恭謹了幾分。
“嶼文哥。”鄭安茹笑的很得體,作爲一個從小接受淑女教育的女孩子,她無疑是很成功的。
“恩。”榮嶼文應了聲,目光看向柳暮夏手裡的箱子。
柳暮夏順着他的目光低下頭:“額,要吃嗎?”
榮嶼文直接伸手拿出一個:“今天有點熱。”
“大家坐吧。”榮嶼文扯下領帶,旁若無人的拆開冰淇淋。
然後她們就看見,在一衆西裝革履的人中間,他一邊認真的聽他們說話,一邊吃着…冰淇淋,優雅的彷彿在吃西餐一樣。
鄭安茹的表情有一絲絲裂縫,孫曉雲直接皺起了鼻子:“怎麼回事?他們好像很熟的樣子。”
柳暮夏將箱子遞給周江:“周叔,放冰箱裡吧。”
既然被她們看見了,現在回房反而不合適,柳暮夏乾脆跑廚房幫李嫂的忙去了。
男人們的話題她們插不上話,孫曉雲不悅的看着忙進忙出的柳暮夏:“她怎麼回事?以爲自己是女主人嗎?”
鄭安茹的臉色少見的嚴肅:“恐怕她真有這個心思呢。”
“她?”孫曉雲嗤笑一聲,“就算她有,榮少怎麼可能看得上?柳家算個什麼東西。”
鄭安茹擡頭看了她一眼:“曉雲,你呀,永遠就是那麼單純。”
嶼文哥是多孤僻的一個人,剛纔雖然沒跟柳暮夏說幾句話,但那麼自然的氣氛絕非正常。
她扭頭看了眼忙活的柳暮夏,選秀的時候自己可以不跟她計較,但如果她把野心放在嶼文哥的身上,可就別怪自己欺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