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言欣突然擡頭看我,慢慢的變得憤怒,一把甩開我的手。 “我是你的犯人嗎?你至於對我這樣逼問?我告訴你我是大人,我不是你養的女人去到哪裡都要跟你打報告。” 卓言欣的眼淚說來就來,卻是讓我不知所措。 “欣欣,你……” 卓言欣躲開我要抓住她的手,越哭越傷心,蹲到地上趴在沙發上。我真真懵了,她的反應爲什麼這麼大? 我蹲到她身邊,不讓她有機會再將我推開,跟她道歉。 “對不起,是我態度不好,我太緊張了纔會這樣,對不起,你別哭了好嗎?” 卓言欣擡起頭,抽泣着看我,斷斷續續的說:“你真是太過分了,我那麼擔心你,你一回來就這樣對我,你太過分啦!” “是是是,是我的問題。只是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而你前不久才……我擔心你的安全,我怕你自己一個人出去又會遭遇不測,我也是太擔心你了。欣欣,我錯了,我以後要改掉這個壞脾氣。” 卓言欣這才停止哭泣,我抽出紙巾給她擦眼淚,擔心的說:“我回來的時候沒看到家裡亮燈,我又想起你跟我通電話的時候,突然說停電了,我當時忙着處理酒吧的事情,也沒在意。你倒是說說,你這麼晚了到底去哪裡,事後也不給我個電話報平安。” 卓言欣眼睛紅紅的,我把她扶到沙發上坐好,她微微低頭,對我說:“我晚上給你打過一個電話,掛掉電話之後本來是想看了電話就好好睡覺,可是我想起今天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一直覺得不安。後來我實在忍不住就出門了。我本來想去酒吧,可是一想酒吧都是你的人他們一定會發現我。於是我就去了路口那家咖啡廳,坐在窗子邊一直看着酒吧。我想,萬一,萬一發生什麼事我也能馬上知道。” 聽到她這些話,我的心都軟化了,這個欣欣,居然爲了我一個跑出去就是想守在我身邊。 我還有什麼好說的,除
了感激這個女人,更加的愛和保護這個女人,我真是無以爲報。 “是我不好,我太擔心你了纔好麼緊張。別生氣了,我給你麪條吃,好不好?” 卓言欣終於有了笑容,我心中的陰霾也隨着她的笑容徹底被驅散。 “不用煮麪了,我給你準備了粥,去熱一熱就可以吃了。” 我按住她的身體,“你好好坐着,我去熱。” “你才應該好好休息,聽話我去。” “我去。” “一起?” 我看着卓言欣調皮的眨着眼睛,笑着一把將她抱起來,她驚叫一聲掙扎,我哪裡肯放,直接抱着她進了廚房。 我們很晚才睡下,抱着她我覺得自己心裡充滿了愛,也充滿了對生活嚮往。再苦的日子我也會熬下去,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和老肖一起將目標實現,到時候我就帶她離開這個城市。 自從有了這個目標,有了愛的人在身邊,我覺得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變得有意義了。 卓言欣睡了過去,燈光下她窩在我懷裡的樣子安靜,甜美,時時刻刻都透着誘人的芳香。我輕輕的吻她的額頭,跟她說晚安。蓋好被子關掉檯燈。 我似乎剛剛睡着,手機就響了起來,由於手機放在客廳,離得有點遠,我模模糊糊的聽到一直在響,卓言欣不安的翻了個身,我怕吵醒她輕輕下牀去客廳。 以往半夜三更,我基本上是沒有電話的。這種聲音讓我不安。 看到手機上顯示的名字是老肖,我猜沒他可能是查到了什麼想盡快告訴我,接了起來。可是,他卻告訴了我一個震驚的消息。 我全身一抖,耳旁的手機差點就掉到地上。這一刻,我只覺得天旋地轉。 是的,同樣的事情又發生了! 我急忙回房,儘量剋制我的憤怒和衝動把卓言欣叫醒,告訴她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讓她不要擔心好好睡覺。 “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們纔剛剛睡下。” 我閉了閉眼,沉了一口氣,
告訴她,“酒吧着火了。” 我感覺自己的心口越來越沉,因爲我想到了聲哥和小羅,兩個月前他們就是死在酒吧半夜的大火中。 卓言欣激動的抓住我的手,要跟我一起去,我不能帶她去看那片火海。 “好,我不去,我在家等你,不過你要答應我,你不能有事。” 我重重的點頭,她迅速下牀給我拿衣服,然後將我送到門口。我沒有時間耽誤,剛上車接到阿笛的電話,她正是要告訴我酒吧着火的事。我告訴她我馬上會趕過去,掛掉電話以最快的速度開車上路。 平時要花三十分鐘的路,我只花了十八分鐘就趕到,然後下車時看到那火光沖天的大樓,我就像回到了兩個月前在這苦苦的期盼聲哥朋大火裡走出來。 而此刻,幸好大樓裡沒有人。 我下車跟阿笛會合,她正在跟隨剛剛趕到的消防指揮中心的人交涉,可兩輛消防車如何對付得了這一整棟燃燒的大火。 我聽到指揮員急切的聲音在調動更多的消防車,阿笛走到我身邊,一句話說不出看得出滿臉無奈。一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四姐也遇到了讓她無能爲力的事。 其實,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都說水火無情,在之大火面前,手無寸鐵的我們根本無力抗衡。 阿笛定定的看着大火,搖搖頭說:“小馬,是誰?” 我看了她一眼,無奈的搖搖頭,“讓警方查一查。或許會知道原因。” 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原因,這麼說只是想找個突破口來安慰自己,也安慰阿笛。不過,我又在想,上一次的大火我認定了跟阿笛有關,那麼這一次的大火,如果是人爲真的劉青成嗎?可劉青成哪裡來這麼大的膽量敢跟阿笛作對? 大火撲了三個小時,直到天亮才終於把火全部撲滅。阿笛一直沉默着,目光很冷。這幾個小時裡她的電話響了好幾次,可她完全當作沒有聽到。 可在我的眼裡,同桌酒吧就這樣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