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無缺雖然有翼向天給的關於迷神丹的解藥,但是由於之前的現場觀摩,使得他已經對於迷神丹的藥效有一種深深的懼怕情緒。
最先開始現場觀摩和體驗迷神丹的時候,有人中招後,甚至拉過另一個男人就搞了起來。這讓辛無缺心中一直有一塊陰影,他十分害怕自己中招後也那麼亂搞。
就算是此刻,他心中依舊十分擔心。看到滿天的粉紅色煙霧後,他立即掏出預先準備好的丹藥,一口吞服了下去。
肖飛並不知道還有什麼迷神丹的事情,但是看到辛無缺驚慌的模樣,他心中暗叫一聲‘好機會’。
“師姐,動手。”童瑤在荒神塔之中掌握了天元獸環後,便於肖飛建立了一種莫名的特殊聯繫,肖飛籍着這種特殊聯繫,對童瑤說道。
“嗯。”童瑤只是輕輕的應了一聲,身子一晃便閃出了荒神塔,身上有天元獸環防護,手中的冰螭之劍一劍揮出。
凝脈二層的修爲揮出的冰螭之劍,寒煞之氣非常的濃郁,瞬息之間便把辛無缺凍結在了一塊巨大的冰晶裡面,接着她手中的法訣一變,實化的冰螭突然一陣扭曲,變的虛幻了起來,在下一刻便出現在了冰晶之中。
“冰螭·碎!”童瑤嘴中輕輕的發出一聲異常堅定的聲音,這一招乃是讓她修煉出來的這一隻實化的冰螭涅槃,她心裡十分的清楚,自己一個凝脈期的修爲想要傷害到辛無缺這種元嬰期的高手,必須要有捨得的精神。
於是,她捨去了修煉多年的冰螭。她想的很簡單,只要能重創辛無缺,損失的冰螭以後還是可以修煉回來的,但是這種機會卻不會再次出現。
最主要的是,她要爲肖飛分擔一部分,在荒神塔中的這三年來,一直都是他在照顧她。並且,現在是黃龍道觀的生死存亡之際,她也有理由全力以赴。
冰螭已顯現出來,便如同一隻炮筒一般,迎着辛無缺猛然噴射而出。
無數的細小冰針帶着毀滅性的力量刺向辛無缺。
痛,非常的痛。
辛無缺一陣錯愕,感到痛的時候,立即催動界域,但是仍然遲了那麼一個剎那。
傾注了童瑤一身功力的攻擊,並不是那麼好對付,雖然她只是一個凝脈期的修者。
辛無缺使出渾身解數,僅僅是緩解了一下,下一個剎那,他的身體上噴出無數細小的血線。
一股無力感傳來,他一陣苦笑,這一下把自己的全身經脈盡數被刺穿,修復起來沒有三五天是根本搞不定。
體內的元嬰掐動着法訣,那雙小手速度快的讓人眼花繚亂。
辛無缺調動元嬰,界域打開,身外的冰晶已經崩散開來。心中暗罵了一聲自己太過大意了,但是事實既然如此,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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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瑤身體一陣搖晃,力量已經全部耗用完畢,辛無缺身上噴射出來的血霧說明自己這一招捨命一擊還是有作用的。
於是,童瑤心中笑了起來,然後,整個身軀失去控制般的從半空中開始掉落了下去。
肖飛只覺得真氣有些微微的散亂,體內有一股燥熱的氣體在亂竄着,看到童瑤墜落,他身子一滑便出現在了童瑤的身旁,伸手一抄便摟住了她的纖腰。
可是,入手處卻一片柔軟,這種柔軟的感覺讓的他心中一蕩,似乎有一種酥麻的感覺瞬間流竄了整個身軀。
“嚀~”
童瑤臉色潮紅,雙眼微微的失神,淡淡的水霧瀰漫了她的雙眼,朱脣輕微的張頜着,發出呢喃的聲音。
童瑤嗔怒的模樣讓肖飛的心快速的跳動了起來,這個原本就極美的女子,這一刻沒有了冰冷,沒有了孤傲,流露出來的萬種風情,讓肖飛心神俱醉。
“臭小子,你幹什麼。”釋一聲飽含佛力的喝聲把肖飛吼的神智一震,有些清醒了過來。
肖飛這時才注意到,自己的右手竟然悄然滑入到童瑤的胸前衣襟之內,觸手的那一團柔軟這是愈發的清晰。
打了一個寒顫,他立即抽出手,趕緊把童瑤送入到荒神塔裡面。
沒有了童瑤在身邊,他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伸手拭擦掉額頭上的汗水,心中一陣後怕。自己剛纔竟然在衆目睽睽之下做出那麼無恥的事情。
悄然打量四周,發現並未有人注意到自己這裡,再加上剛纔的事情發生的實在太快,並未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還好,還好。”肖飛有人後怕的拍拍胸部,在衆人面前猥-褻師姐,師父一定會打死自己的。
擡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師父,只見這個威嚴無比的師父此刻竟然有些微微的喘息起來。
韋一飛伸手灑出一蓬綠色的粉末,大喝道,“大家注意,這是翼向天的迷神丹,作用於神識的春藥。”
這一聲暴喝蘊含了強大的真元力,震得人耳朵生疼,所有的人神情都是一震,運氣體內的真元力抵擋迷神丹藥效的擴散。
翼向天輕笑一聲,“臭小子,只要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交出荒神塔,我便給他們解藥。”他輕蔑的看了一眼黃龍道觀的衆人,全然不放在心上。“迷神丹可是遠古配方,解藥並不是那麼容易配置出來的,你如果不行看到整個黃龍道觀都處於一種*之中,還是乖乖的交出荒神塔。”
辛無缺早就逃回到死亡之翼的護陣之中。
肖飛無動於衷,靜靜的站立着。
“理智、堅定不移的意志力,這些東西我承認你們修者是比較強,但是面對迷神丹,我想你們這些理智和意志力是不夠解決問題的。”翼向天吃定了他們,看着黃龍道觀衆人都是真氣或者真元力微微的渙散,他非常的滿意,“荒神塔對於你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除非你想看到他們一個個赤裸-身體,到處找洞來發泄麼……”
“住口。”韋一飛實在忍受不住翼向天的話語,他更不願去想象自己真如翼向天說道那樣,做出那種不堪的事情來。
“哞~”肖飛突然神情莊嚴肅穆,雙手合十,發出一聲低沉的喝聲。
音波過處,衆人決定心頭明顯的一送,腦海中的那股綺念也有些渙散了。
“飛兒,繼續。”韋一飛感到肖飛的喝聲對自己起作用,立即對肖飛說道。同時轉身對着下方衆黃龍道觀的弟子們喝道,“斬!”
‘斬’字出口,一股蕭殺之氣橫貫全場,天幕中央的禁忌之鐘發出悠揚的鐘聲愈發的急促,整個護山大陣發出轟隆隆的聲響,如同萬馬奔騰一般,又如同喘急的河流一般咆哮着。
全禁制波動,只有整個禁忌之鐘可以調動整個黃龍道觀的護山大陣。
黃龍道觀上的所有房舍中都發出各色的熾亮光華,光華與護山大陣鏈接在一起,隨着波動一起波動着。
“敬酒不吃吃罰酒!”翼向天怒氣衝衝,他並不想打打殺殺,甚至他真的想放過黃龍道觀,只要能得到荒神塔。他的目標是烈火門,既然他們不識好歹,那麼這個門派就滅掉吧!
“殺掉他們。”翼向天狹長的眼睛中兇光畢現,如實質般的蕭殺目光掃視全場。
“殺!”手下們一聲暴喝,全部使用自己的最強招數,與黃龍道觀斬殺過來的劍陣狠狠的撞擊在了一起。
一時間,地動山搖,五彩繽紛中鮮血飛濺。
粘稠狀的斑斕霧氣阻礙着翼向天的腳步,但是這並不能影響他的前進,只需要付出十分之一的力量,就可以向前殺去。
雙目緊緊的盯着空中的老頭,他知道只有幹掉這個老傢伙,拿到天幕中的那個黃金小鐘,自己就可以輕易的拿下黃龍道觀。
“昊天之火!”韋一飛看着翼向天揚起拳頭,一拳砸了過來,他張開嘴,一股熾烈的火焰噴涌而出。
火焰是他煉丹煉器的最有力幫手,同時也是他的最大殺招,這火可以消融五品仙劍,能煉製六品仙劍。
整個黃龍道觀都被龐大而熾烈的火光所遮蔽,空中的溫度奇高無比,無數的水氣瀰漫着,隔着霧氣,天幕上的星光也變的神秘了起來。
“呵呵,如果你煉成了焚天之火,就可以完全消滅我,實在在太可惜了。”翼向天緩緩的從烈焰中走出,他渾身焦黑,一個淡淡的褐色光罩保護着他,那是他的界域,一個化神期高手的界域。“如果你修煉到化神期,便有可能修煉出來焚天之火,但是你沒有機會了。”
說道最後,他的聲音變得異常冰冷,殺氣瀰漫。
身子驟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戳指成劍,一劍刺出。
“嗤啦”一聲,空氣中粘稠的霧靄被瞬間斬開,劍氣向着韋一飛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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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咦。”翼向天發出一聲不能置信的聲音,看着韋一飛身前的碧綠圓環,他雙目微微的斜視,便看到被自己一指打的正在狂噴着鮮血的肖飛。
肖飛體內的經脈在這一下中便被損壞了五分之一,馭獸環發出哀鳴,一閃便隱如到他的神海之中。但是,他看到師父沒事,便心中非常的安定,笑道,“師父。”
“混蛋。”韋一飛怒吼一聲,伸手一掌拍出,整個禁忌之鐘迅速的變大,把他整個籠罩在了裡面。
“該來的總是會來,從今天起,黃龍道觀封閉三十年。”淡淡的哀傷語氣中,整個黃龍道觀快速的旋轉了起來。“禁忌之鐘·鎮!”
“張文峰,你就揹着肖飛一起出去吧,三十年後再會黃龍道觀。”韋一飛丟出一塊焦木,張文峰揹着肖飛被一股巨力帶動着向山外遁去。
“師父!”張文峰雙目泛淚,大喝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