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時候,秦蓁蓁就想留在這裡等待,一刻不想離開,陸離從裡面出來的時候她必須在這裡,所以她也不去考慮要先打電話通知陸離的家人了,這個時候他們應該都睡了,希望他們能睡上安穩的一覺。
秦蓁蓁想,還是明早再聯繫他們吧。
她在急救室門前繼續等待着,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或是40分鐘左右?秦蓁蓁不清楚,她的雙眼只注意着急救室的那扇門,會在何時開啓。
在那扇門終於開啓時,她激動地一下子站了起來,看見醫生和護士先走了出來,一起將陸離從裡面推了出來。
此時,他的頭上已經纏了好幾圈的厚厚紗布,上半身**,右手手肘的傷口也都包紮好了,但依舊沒有醒過來,護士將陸離的衣服交到了秦蓁蓁的手裡。
醫生對她說道,“已經沒有大礙了,嚴重的都是外傷,後腦勺開了個大口子,但現在已經都處理好了,縫了9針。不過爲了保險起見,等下會安排他去拍一個腦部掃描,你抓緊時間給患者準備住院需要的物品吧,他可能需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
秦蓁蓁依舊是聽着醫生的話直點頭,一句話不說,雙臂抱緊了他的衣服,跟在擔架旁,一路走向了拍攝的房間,擔架上的他臉色蒼白,連脣色都是煞白,可怕至極。
他被推進室後,秦蓁蓁又只能在門外等待了,那等待的過程真的是讓人非常難受的,如同把她放在油鍋上煎熬一般,但這時她不得不要離開一下子了,要給他辦理住院手續,就需要證件和錢,她現在必須回家一趟。
大半夜在醫院門口,意外的很好打車,估計是有些司機專門在醫院門口等待,總會有幾個趕時間的病患家屬吧。
回到家,開燈,客廳還是一片狼藉,地上的血液都沒來得及清理,一抹紅色刺的她眼睛有些犯疼,低頭手揉着眼走向臥室,準備找到自己的皮包與證件後就立刻離開。
但她剛走到走廊的入口時,一睜眼,瞧見走廊裡的地面上多出了幾組紅色的鞋印,她停了下來仔細看地上的腳印。應該是誰的鞋底,沾染到了地上的血液,走向臥室的時候印在了地面上,這會是誰的鞋印?
剛剛家裡來了很多人,誰都有可能留下這一組血紅的鞋印,但爲什麼就只有這一組整齊的鞋印呢?要說人多的話,地上的鞋印應該會非常雜亂纔對!
而且這一組鞋印是一路延伸到了臥室裡,臥室的門此時虛掩着,裡面沒看燈,一片黑暗。
在她的記憶中,當時沒有人進去過他們的臥室,且從印在地上鞋底的花紋來看,不像是醫生護士所穿的平底鞋,很像是厚重的靴子之類的鞋底花紋。
秦蓁蓁用自己的腳去對比了地上鞋印的大小,這鞋印顯然要比她的腳大上許多,是個男人的鞋印。
秦蓁蓁立即警覺了起來,難道有人趁她送陸離去醫院時,偷偷潛入進他們家裡?會是那個偷偷將帽子和衣服,藏進他們衣櫃裡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