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林喜平的電話,林雄大體上明白了。原來這傢伙是要自己穿針引線,介紹他和自己的岳父認識。雖然這林喜平沒有說什麼具體的事情,但是他清楚這傢伙的級別還夠不上和自己岳父交往的層次。要是自己貿然答應了他,岳父肯定會對自己有看法的。堂堂的省委副書記,而且還是管幹部的副書記,如果太不顧及自己的身份,淪落到與一個小小的交警支隊長接觸,那也可是有點自掉身家了。所以,當林雄聽到林喜平這樣的意思時,他的第一反應是這件事情不妥,自己可不能答應他。
“林哥,你有什麼事情,居然要和我岳父接觸?你也知道我岳父在這清江省的官場中的名聲可是有名的清廉著稱,不要說是外人要通過他辦什麼事情,就是自己的家人,他也一貫是嚴以律己,根本就不予理睬啊,如果催的他急了,他可是會罵孃的啊。所以,林哥,兄弟還是不能答應你啊?再說了,林哥,你有什麼難處,非得找我岳父,他管的都是省裡面的大事情,要是你的事情自己能處理了,你反過來去麻煩他,那也不是自己沒事找事嗎?”林雄對着電話裡的林喜平說道。
聽到林雄這樣的言語,林喜平心裡可是着急壞了。他想,我不是因爲這個那啥,和人家新來的白市長的親侄女差點那個什麼了嗎?要是這事情自己可以擺平,自己纔不來找你林雄呢。自己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幾斤幾兩,一個小小的交警隊長,離這專管幹部的省委副書記,那級別可是差遠了。
可是,要是自己不抓住這林雄的這根救命稻草,一旦這白市長從香港招商回來,要是白麗見了他的面,將自己的事情和他說了,那自己這個交警隊的隊長也就算是當到頭了,自己的兒子還沒有畢業,他還沒有實現了到國外留學的夢想,他沒有出去,自己的錢財可就轉移不出去,自己的錢財如果還沒有轉移出去就丟了這烏紗帽,那這事情可就麻煩大了,一旦審計部門審計出問題,或者是自己的對手和敵人看到自己失勢而對自己落井下石的話,那自己可就真的是萬劫不復了。可是,要讓自己真的將這實情告訴了這林雄,自己總歸是有些說不出口的。
林雄聽到電話裡的忙音,有些奇怪,這林喜平爲什麼要掛了電話。想到他曾經很是大發的給了自己五萬塊錢,而且還可能將來影響到自己小姨子蕭柔的發展。林雄略微考慮半天,還是又回拔了過去。
林喜平看到是林雄回撥的電話,心裡一橫,決定還是實話實說,將自己如何到酒店的桑拿廳玩樂,如何在酒醉的時候,將原本不是那個什麼的一個不相干的女孩白麗當成是那個什麼了,然後後面發現這白麗不僅不是小姐,而且還是這東州市的新任常務副市長的親侄女,這可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事情已經出來了,林喜平和潘漢生已經採取了舊能的措施彌補自己對白麗造成的傷害了。當潘漢生知道這白麗學的就是酒店管理專業的時候,馬上二話不說就將這白麗安排到了自己這個酒店,做了餐飲部的副經理,月薪五千,另外根據年終效益,還有額外的分紅,因爲這白麗是剛剛進入酒店的,還沒有做出什麼大的貢獻,暫時就以1%的比例確定。要知道這個酒店一年的盈利差不多近一個億,這1%也着實是不少了。這是潘漢生可以爲自己的無心之舉而做出的努力和姿態。
白麗自然知道這潘漢生如此態度的原因,他現在因爲忌憚自己伯父白雲非,這才擺出這樣一種姿態。許是在大媽韓曉亭的態度,還有這林喜平的粗暴行爲,再加上這人情冷暖,所有的綜合因素加在一起,促使白麗在短短的幾天內心智成熟的非常快。之所以她沒有馬上離開這潘漢生的酒店,一是因爲她已經從這傢伙的口中得知自己的伯父現在並不在東州,所以自己就是着急也沒有用;二是現在她既然放假了,暫時也沒有什麼事情,反正自己還在爲下個學期的學費發愁,正好這潘漢生給自己提供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自己不利用也是浪費,所以這兩個原因下來,白麗倒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這樣的安排。
潘漢生自己這樣做,他覺得自己的責任差不多可以推脫了,可是這林喜平心裡沒有底啊,說到底這潘漢生不過是一介商人,實在不行,人家不賺這個錢就可以了。可是自己卻沒有這麼灑脫,自己畢竟是國家公職人員,只要自己還想做這東州市交警隊的隊長一天,自己就不得不遵守這裡面的規則。只要自己還留戀這個位置,自己就不得不接受這白雲非的領導。正是出於這樣的考慮,他在看到潘漢生已經採取了一系列相應的對策之後,他才着急的要找林雄想這應對的辦法。但是,現在林雄是這樣的一種態度,他又怎麼能不着急呢?
聽完了林喜平的介紹,林雄想到自己與白雲非的關係,決定還是幫這林喜平一把,再說了,這傢伙不還是沒有得逞嗎?讓他給這白麗道個歉,完了再出上一點賠償費,這事情也就了結了。俗話說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結啊。
想到這裡,林雄忽然對林喜平說道:“林哥,這事情其實用不着我岳父,有兄弟我出馬,足可以給你擺平了。”聽到林雄的言語,林喜平怎麼也不相信,知道你小子牛逼,有個好岳父,可是你要說自己與這新科白市長有莫大的面子,那可是有些吹牛的成分在裡面了。
感覺到林喜平有些不相信自己,林雄笑道:“林哥,你是不相信我啊,這沒有關係,你現在有空沒有,我正好也沒有什麼事情,你來我這裡一趟,我給你好好的解說一下,你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