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 綏遠第一戰(4)

肖柏笑道:“如果沒有把握,我怎麼會提議打化德呢?當然,以我自己的力量還不足,所以需要傅將軍您的幫忙啊!”

傅作義問道:“只是,我們的軍隊如何前往化德?”

“這個好辦!”肖柏很自信的笑道,“我們以裝甲車和騎兵,快速突襲化德!再以一部分步兵在張家口一帶埋伏,阻止北平日軍前來救援!這樣,德王被打急了,必然會讓包頭的僞蒙軍來救!”

“僞蒙軍會去救,那日本人呢?”

肖柏說道:“這還需要我們把六個師的僞蒙軍打痛!岡村寧次肯定不會看着德王覆滅!他會讓包頭日軍出動!”

這時候,肖柏和傅作義的兩支軍隊合一,傅作義部還算是兵多將廣,有五萬人之多。而且傅作義在綏遠一帶,沒收漢奸大戶土地,分發給農民耕種,收取稅收。這樣既保證了農民有土地耕種,又保證了軍隊稅收。傅作義還帶人幫忙開墾荒地,修建水利,提出“民養軍,軍助民,軍民合作發展糧食生產”的口號,深得綏遠一帶農民擁護。

肖柏和傅作義殲滅日軍一個大隊,繳獲一批武器彈藥,又能組建一個新的團。從兵源上來說,在綏遠不必擔心兵源的問題,這裡有傅作義的基礎。

肖柏的一萬人,傅作義的五萬人,以六萬人的兵力,要打包頭,其他將領們還是覺得有些懸。但肖柏和傅作義卻信心十足。傅作義曾經在150天之內連續作戰,奇襲包頭、會戰綏西、收復五原三戰役一氣呵成。

“好!我們就這樣定了!”兩人相互擊掌。

化德城,德王在這裡的日子並不是很好過。德王的僞蒙軍,屢次被傅作義重創。可是日本人爲了侵佔整個東北的計劃,還總是從內蒙調兵進入南方,進行長沙會戰等戰役。導致軍事要地包頭的日軍兵力不是很足。

上次,被傅作義奇襲了包頭,德王直接被打掉兩個師,這讓他痛心疾首。

爲了對抗傅作義,日本人讓德王在包頭駐紮六個師,協助“皇軍”,而在化德的僞蒙軍兵力還不到一個師,加上日軍一個大隊,化德兵力相對空虛。

按照肖柏的提議:“我們快速襲擊化德,以夜晚出擊,白天埋伏休息。長途奔襲兩日三夜,即可抵達化德城下。”

對於要阻擋北平的日軍援軍計劃,肖柏也做了部署。

他狠下心,讓最精銳的獨立旅出兩個團的兵力,堵在張家口附近山區,務必阻擋住北平趕往化德增援的日軍。

這兩個團是步兵團,行動較慢,因此必須提前出發。

阻敵部隊,由獨立旅旅長張浩天親自擔任指揮官的職務。可以想象得到,阻敵戰,將會是一場殘酷的血戰。

臨出發之前,肖柏把所有的mg34通用機槍全部撥給了阻敵部隊,並把日械團的大部分96式輕機槍也都撥給阻敵部隊。此時的阻敵部隊,可謂是自動化武器的普及程度極高。而且還給阻敵部隊配備了土製火箭炮、飛雷炮和凝固汽油桶等自制武器,用來加強阻敵部隊的攻擊力。爲了對付日軍坦克,阻敵部隊還得到一批土製破甲槍榴彈。

“我連所有的備用槍管都給你帶上了!子彈你們夠用!記住,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務必把北平來的敵人給我擋在張家口以南!”肖柏再三囑咐張浩天說。

“軍座!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務!”

攻擊化德的部隊,由傅作義帶着騎兵,配合肖柏的戰車連一起行動。

襲擊包頭的部隊,就由傅作義的騎兵部隊,來掩護自己的反坦克槍兵和特種兵部隊行動。襲擊包頭,由肖柏親自指揮。

對此,範青等人表示異議:“軍長,我們當初爲什麼不多帶些人過來?這次打下了鬼子的戰車師團,不是讓別人佔了便宜嗎?”

肖柏耐心的勸解說:“我們還是不能放棄山東!在未來,我們必須是山東和東北連成一片,相互呼應!再說了,傅作義是我們要爭取的對象!偌大的東北,我們一家也無法獨自吞下,還是要傅將軍的幫忙!”

還有一個理由,肖柏沒有說。就是自己佔據了山東,在不久的將來,他將會把王耀武和張靈甫等人都爭取過來,動員他們,共同踏上日本本島,踏平東京殺盡倭寇!

這樣做的目的,也能讓這些抗日名將免於在內戰中遭難。

1942年1月7日夜晚,傅作義帶領的兩個騎兵旅,和肖柏撥給傅作義的戰車連浩浩蕩蕩,離開五原,連夜向化德進擊。

1月10日早晨,化德城。

“報告王爺!大事不妙了!綏遠軍出現在我們這裡!”突然有人跌跌撞撞衝入德王府,慌慌張張的向德王彙報。

聽說綏遠軍,德王驚道:“有多少人?”

“回王爺,大約有兩個旅的兵力!”

聽說有兩個旅的綏遠軍,德王驚得從椅子上跌落:“快!組織兵力,在城上固守!任憑他們怎麼叫罵,都不得出擊!”

說完,他又轉頭對金永昌說:“快去,請日本顧問過來!讓日本人幫我們一把!”

這個德王,說實話也是被傅作義打怕了,聽到綏遠軍的名號,即便是兩個師,都不敢去打綏遠軍的一個旅。更何況,化德城內還不到一個師的兵力!德王本來很狂,曾經把馮玉祥的西北軍打得也是很慘,可是偏偏傅作義來了之後,就是他的剋星。

就算是日本人,聽說兩個旅的兵力,以一個大隊的兵力,日本人敢順便亂動嗎?

得到了金永昌的彙報之後,德王顧問金井章二給金永昌出了一個主意:“金君,你讓你們王爺據城固守!只要能夠固守上三日三夜,我們駐紮北平的大日本帝國皇軍就會趕來解救我們!我相信岡村將軍不會見死不救的!”

“太君,他們會來救我們嗎?”

“放心吧!”金井章二很自信的說,“我的一個大隊在這裡,帝國軍人不會看着我們的軍隊被支那人吃掉的!”

不多時,傅作義的兩個騎兵旅和肖柏撥給他的那個戰車連已經趕到化德城下。

傅作義騎在馬上,拿起望遠鏡觀察化德城。只見城門緊閉,城頭堆砌着沙袋,僞蒙軍和日軍站在城頭,槍口對準城下。

“做好攻城準備!”傅作義下令道。

騎兵旅並沒有多少重武器,所謂的重武器只有一些迫擊炮和重機槍。而戰車連,裝備的也只是肖柏從蘇聯購買的輕型裝甲車,事實上也沒有攻堅火炮。憑藉騎兵旅和戰車連,說實在的若是要攻下化德城,也沒有那麼容易。

但是既然要演戲給日本人看,怎麼說都要演得逼真一點。

炮手們從馬背上取下重機槍和迫擊炮,架起重機槍和迫擊炮,對準化德城。一輛輛裝甲車排好陣型,機槍對準城頭。

“攻城!”傅作義一聲令下。

迫擊炮炮手們紛紛把炮彈塞進炮膛,一排炮彈呼嘯着射上城頭,在城頭騰起一團團猩紅色的烈焰。

爆炸聲一聲接連一聲,一些沒有躲過炮擊的僞蒙軍被炸得血肉橫飛。

重機槍和裝甲車上的車載機槍向城頭掃射,一道道猩紅色的彈痕飛上城內,暴雨一樣的子彈打得城頭火星四濺,碎石磚塊到處迸濺。

由於騎兵旅還是沒有可以轟開城門的重炮,因此只能依靠士兵以爆破的方式來炸開城牆或者城門。

趁着迫擊炮和重機槍壓制城頭火力,幾個扛着炸藥包的爆破小組向城頭逼近。

就在此時,那些藏在城牆洞中的日僞軍闇火力點突然打開射擊孔,從裡面吐出一條條火舌,打得冰雪覆蓋的草原上一陣冰凌四處飛濺,幾名抱着炸藥包衝向城牆的爆破手被猩紅色的火鐮割倒在雪地上。

城內,日軍曲射的擲彈筒和迫擊炮也向城外發射,在雪地上不斷騰起一團團火球,炸得雪花飛揚。冰雪下的泥土和草皮被炸飛上天空。

連續進攻了三個多小時,雖然綏遠軍的火力強度遠遠高於城內的僞蒙軍和日軍,但因爲缺乏攻城的重武器,德王憑藉城牆固守,綏遠軍的攻擊沒有奏效。儘管在極大程度上殺傷了日僞軍,但綏遠軍傷亡也不小。

中午,綏遠軍暫停攻擊,卻是包圍住化德城,等待時機再度攻擊。

等到下午的時候,綏遠軍再次對化德城發起猛烈的攻擊。城內的日僞軍據城固守,使得綏遠軍一個下午的攻擊又一次鎩羽而歸。

天色黑了下來,城內的德王和他的日本顧問金井章二已經是緊張了一整天,現在他們更是緊張,唯恐綏遠軍連夜攻城。

不過綏遠軍在夜間卻沒有攻城,而是在城外紮營。

“金井先生,您向北平方面發電了嗎?”德王十分不放心的問金井章二。

金井章二回答道:“王爺,您放心好了!我已經向北平方面發電了!很快,北平的援軍就會抵達化德!”

北平城內,日軍華北司令官岡村寧次在得到了綏遠軍攻擊化德城的消息,岡村怒道:“這個傅作義!也實在是囂張!我們一直想要找他算賬,誰知倒好,這次他自己送上門來了!這一次,我一定要讓傅作義滅亡在化德城下!”

隨後,岡村寧次就下令,從駐紮北平的日軍之中,抽調出一個師團的兵力,浩浩蕩蕩離開北平,向北面的張家口方向趕去。

此刻,阻敵部隊已經抵達張家口一帶,他們選擇了一處阻敵地點,在那裡佈置起了陣地,準備組織日軍援軍前往化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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