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青袍夫人端坐馬車上,那夫人長的人高馬大,白紗蒙面,她的聲音洪亮,有如雷霆穿空後的餘音,震盪耳邊久久不散。
“小姑娘,你可是要避難嗎?”
那個夫人帶住絲繮,一臉關切地問道。
“婆婆……”
眼看着身後追兵洶涌而來,噼啪的槍聲如同爆豆一般響徹耳邊。王道來不及多說,飛身便是躍上馬車。
那個夫人面色溫和,不慌不忙地把王道讓到車內,而後朝着近在咫尺的乾屍士兵擡手一掌,只見自她掌心之中竄出一股烈焰,一瞬間整個大地就變得濃煙滾滾,四匹神駿便是藉着火光騰空而起,不久便遠離險地,來到一座城池的外圍。
這座城市就是現在的夢城。王道朝着青袍夫人千恩萬謝後,起身就往城裡奔來。就這樣,她在夢城找了個地方住下,神遊兩日後,竟然和我相遇。
我知道那個青袍夫人定是靈氏家族的女傭,因爲王道的父親是王晉雄,她的母親乃是靈氏家族的大小姐靈老大,也就是靈語兒的前世!
想到這些我突然想到自己的血寵靈語兒了,天啊,我的寶貝血寵呢,足足能有半個月沒見到她了,是不是給餓死了?我的內心一陣緊張,心想如果靈語兒能夠此時出現該有多好啊,她們母女就可以在此團圓了。
我不知道前世與後世之間到底是個什麼概念,也不知道如果靈語兒突然現身她們兩個還算不算是母女關係。我閉着眼睛,凝神靜氣的用心呼喚着,然而,那個貪吃的大血寵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是不是死了?還是被壞人囚禁了呢?我的心情越發急躁,就連朝思暮想的冰山美女王道在場都有點冷落人家。
心痛之餘,我還是有着一絲欣慰,我把她拉到一個比較清靜的小店裡坐定,中午時間,該吃午飯的時候,我們點了幾道小菜,我見她一臉憂鬱,知道是在爲陳氏姐弟倆擔憂,便開了一瓶夢城白,我倆面對面坐着邊吃邊聊,那形態如同一對情侶似的很是甜蜜恩愛。
王道可能是思念陳炯日甚,談吐間有着幾分矜持。同樣的心情,我的臉色也是不太好看。儘管我極力把自己裝成無事人一樣,心裡面卻是滿滿的都是苦澀。
我倆聊了一些有關殭屍軍團的事,因爲各懷心事,誰都沒有心情提及有關個人情感方面的話題。
幾杯酒下肚,王道便是有些微醉,她的俏臉被酒精燒的赤紅,宛若一對熟透的蘋果,色澤鮮豔,漿汁飽滿,如果此時啃上一口,那絕對是種銷-魂的享受……
我不敢往下想,這個女子很專一,骨子裡的執着追求也是非同一般,我不敢把她同其他美女們相比擬,就強壓心頭的波瀾,一杯接一杯的把那高度夢城白往嘴裡灌。
轉眼間,一瓶白酒已然下肚,我無比壓抑的心情也是有所好轉。再看王道,她的玉頸泛紅,貌似有些疲倦,單手託着腮幫,正在目不轉睛的盯着我看。
她的目光平靜,溫柔的讓人心顫。這時候我再也裝不下去了,因爲老子天生就是種馬類型,就是專門爲女人而生的動物。我腆着老臉湊過去,擡手就在那個嫣紅的臉蛋上捏了一下。
哦,手感不錯,彈性和潤滑度都是超級優秀。不愧是女神啊,
這還是暴露在外的臉蛋,如果是那對有着E罩杯的兔神,指不定會衍生出多麼誘人心魄的感受!
“老闆,再來一個夢城白……”
王道見我神魂不定了,就抿嘴吃吃一笑,擡腕把我手臂擋開,夾了一塊鹹魚就塞到我的嘴裡。
“咳咳咳……”
這裡的廚師不知來自何方,烹調的菜餚也是別具一格,我平時不怎麼喜歡吃魚,可是今天這魚做的真是風味十足,我大口大口地咀嚼着,心裡便是浮想聯翩,開始真心實意的嫉妒陳炯那比,如此賢淑美豔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你丫的還算是個完整的男人嗎?
服務員款款走來,一道刺鼻的香風過後,桌上已然出現一瓶白酒。在那庸脂俗粉的渲染下,我的心態越發變得異常!
“來吧,嶽勁兄,爲我們的再次重逢,乾杯……”
王道突然變得非常強勢,那盛氣凌人的氣質,一點都不亞於我的大老婆嶽姬!
我眼圈火辣辣的,顴骨的高海拔地帶也被酒精燒的通紅。我嘿嘿嘻笑着,搖晃着身體就站起來,非常爺們地端起酒杯,咣地一聲碰撞之後,那些高度白酒咕嚕嚕就下了肚!
“好……夠勁道,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殭屍嶽,來,我們繼續……”
王道也一飲而盡,可是她的酒量似乎比我大出很多,人家一邊說話一邊倒酒,吐字清晰不說,就連斟酒的動作也是不失大家閨秀的溫婉優雅,滿滿的酒杯高高舉着,竟然不帶一絲的顫動,這種牛逼風度直接就把我嚇了一跳。
舞湊你孃的,這不是跟老子拉硬嗎?我使勁揉揉眼睛,朝着她瞪了瞪,眼前的女人越發嬌豔,她的額頭滲出細密的香汗,晶瑩剔透,迷彩服的拉鍊也裂到胸口處,在那件敞開的暗綠顏色的軍襯裡面,我看到那個隱藏多年的巨大輪廓,一點不錯,絕對是E罩杯,粉白色的,純手工的真絲產品,上面繡着蛟龍出水的圖案,非常的逼真,那個龍頭還高高昂揚着,就連龍眼都是鑲着金邊的珍珠。
這就是華夏國王氏家族的千金,不要說別的,僅僅一個平平常常的熊罩就能體現人家的高貴與奢華。
“喂……小殭屍,看什麼呢?”
王道忽然察覺我的神色有些不對,不由的嬌嗔一聲,順着我的眼神低頭一看,這才知道已經春光外泄,她臉色大變,雙手掩住胸口,轉身就去係扣子。
“怕了嗎,嗯?”
我上去就搬住她的肩膀,剛想動粗,哪知那個女人突然轉身,擡手就堵住我的嘴巴,她朝我抿嘴一笑,含情脈脈地搖搖頭,眼神之中卻是滿滿的憂傷。
我知道她又在思念陳炯了,就沒敢放肆,裝成一副無所謂的操蛋神態,咕咚一口白酒下肚,烈辣味道驅走了醋意,卻是很難驅走心中的苦澀。
就這樣,我們在一家懸掛有“馨香閣”牌匾的小店內,總共消滅了兩瓶白酒。當我倆喝的大醉特醉互相攙扶着走出店門的時候,卻被門口的服務生給攔截了。
“先生,您還沒有買單……”
一句話提醒了我。我便朝他咧嘴一笑,很是神氣地從包裡摸出銀行卡,直接就丟到吧檯上。
“刷吧,隨心所欲,老子美金有的是,密碼是六個零。”
那個服務生一臉矜持,恭恭敬敬地拿着卡片,眼眸中釋放着驚異之色,很快就把賬單結清。
“先生,請把卡片收好,謝謝光臨本店,歡迎下次再來!”
說完,他就打開店門,我和王道相互照應着就邁步出了馨香閣小酒樓。
此時已是下午了,日頭已從正頭頂上悄悄滑到東方空際。如果按照華夏時間估計,此時大概午後兩點多些。我擡頭望着火球一樣的太陽,熱辣辣的,似乎是下火一樣,不由便是一陣唏噓。
“草擬麻麼的,這真是輪迴有定數,日月無規律!就連特莫下午的太陽都要往東邊落,那是不是要從西方升起呢?”
本來這句話是我的自言自語,也就是藉着酒勁抒發一下鬱悶多時的情感而已。可是事情偏偏湊巧,正好身邊走過一條大漢,只見此人渾身溼透,頭髮蓬亂,走路一瘸一拐還明顯帶有幾分狼狽。
“你這不是廢話嗎,如果不是因爲日落東邊,老子還能傷成這樣嗎?”
那個漢子一臉囧色,很是無奈地朝我一瞥,可是就在我倆擦肩而過之時,它突然就定在地上。
“舞湊你姥姥,介不是主公嗎?你丫的不是回赤龍鎮參加高考了嗎,怎麼還在這個鬼地方冒出來了?”
張強眼睛都綠了,他揮拳就朝我杵來,力量很大,直接就把我戳倒在地。
“草……你特莫真是膽肥了,也敢毆打主人?”
當着美人的面前被下人幹倒,這簡直就是一件奇齒大辱。我單手拄地就從地上拱起來,藉着酒勁,撲上去就是一拳。
“咣……”
也可能是張強那比發現自己惹怒了老子,如果不被暴打一頓恐怕難以平事,就閉着眼睛,像個石像一樣戳在地上。我的拳頭招呼過去,他的身體一歪,臉上便是淤青一片。不過他的馬步扎的牢固,竟是沒有倒下。
“嘿嘿嘿……你這是在哪喝的,都特莫喝成這樣了還敢在夢城神遊,真是心服口服外加佩服,老子是真心實意的服你了。”
張強一臉壞笑,咧着大嘴裝成一副痛苦的比樣,想要讓我就此收手。可是我也真是喝大了,一拳過去沒解勁,我就隨後補上一腳,要知道我的腳法很厲害的,那可是得到過真正兵王的訓練。
“啪嘰……”
這裡街頭巷尾全是店鋪,過往行人很多,大多數人都是繃着臉,鼓着腮,顴骨高高瘦瘦的,貌似病懨懨一副大病初癒的熊樣。
我這一腳過去,速度雖然很快,自己以爲那是百分百的命中目標,誰知道張強那比跟老子玩了花活,他靈敏地一個轉身,很是輕鬆地就躲過去,我的身體立刻失去平衡,直接就躺在地上。
更爲倒黴的是,就在此刻,一個體形巨大的婦女如同一輛戰車碾壓過來,她的大腳正好剁到我的肚子上,因爲喝大了,反應力很是遲鈍,我慘叫着,嗚嗷一聲就噴出許多污穢,那娘們也是立足未穩,咣地一聲趴在地上。
這下可壞菜了,我聽到身後一陣叫嚷之聲,等到王道把我從地上拎起來時,我們已經被一羣面如土色的乾屍人給包圍了。
那個胖女人雖然笨拙,但是力量卻是奇大,就聽她怒罵着,一腳就踹到我的肚子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