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扭着臀是那麼妖饒,那麼的銷魂,看得秦少游是一陣陣的蛋疼。
服務生刷完卡又回來,很恭敬的雙手奉上道:“小姐,一共是三十萬零二百。”
鄔文亭輕描淡寫的哦了一聲,把卡又放回了錢包裡,秦少游和陳大寶聽得目瞪口呆,他們連五萬塊的保證金都沒有,鄔文亭卻拿錢根本不當一回事,三十萬就這樣輕飄飄的刷走了,連問也不問一句。
“出了左拐有個燒烤攤口味不錯,我們到哪坐吧!”鄔文亭大方的提出邀請。
秦少游再次把褲兜口袋轉出來,證明清白道:“我沒錢。”
“沒說讓你請。”鄔文亭沒好氣哼一聲:“就當我感謝你的吧!”
還沒待秦少游答應,陳大寶開心的拍手歡快道:“好吖。”
“沒說帶上你。”鄔文亭一點兒不客氣打臉道。
陳大寶掩面,淚奔。
秦少游對鄔文亭這個脾氣古怪鄔文亭當真是一點兒辦法沒有,苦笑向陳大寶的背影致着歉,很紳士的做了個請的手勢:“好了,那麼就我們就走吧!”
鄔文亭也不客氣,走出酒吧的大門,秦少游也跟了出去。
酒吧在簡單的收拾過後,音樂又再次響起,沒有散去的客人們又繼續喝酒泡妞,我行我素。
兩人一前一後也不說話,鄔文亭似乎一點兒也不擔心秦少游不會跟來,走得不緊不慢頭也不回,秦少游也只好跟在身後,走了好一段,仍然保持着這樣的節奏。
很快,一個燒烤攤位跳入秦少游的眼前,在印象裡,一般像鄔文亭出身豪門的女人,不可能會吃燒烤攤上任何的食物,理由也很簡單,就是太髒了。
可是當坐下來之後,秦少游發現他錯了,鄔文亭拿過油乎乎的菜單,很是乾脆點了幾十串烤串,還有些雞翅,鯧邊魚等燒烤食物。
老闆是個中年的漢子,笑得很是開心,樂呵呵的把單記下來,還打起招呼:“鄔小姐,一會兒就好。”
鄔文亭笑着讓他再搬一箱啤酒過來,老闆爽快的答應下來,很快搬來一箱開了封的啤酒,放在他們腳下。
秦少游很殷勤的從酒箱裡拿出兩瓶啤酒,找了一雙筷子一挑一個,砰,啤酒打開,酒沫從瓶裡冒出來。
“來,喝酒。”秦少游人鄔文亭滿滿的倒了一杯,還不忘給他自己也給滿上。
鄔文亭也不客氣,拿起酒杯,連口氣都不歇就一飲而盡,看得秦少游真得是目瞪口呆,直豎大姆指,果然是女中豪傑。
待她一口將杯中的酒喝完,秦少游準備再倒上一杯時,只見她冷冷的問道:“你到底跟那個老不死的是什麼關係?”
這問題問得沒頭沒尾,讓秦少游真的摸不到頭腦,想了半天也不知該如何作答,傻傻的回道:“我只是一名醫生,跟你們鄔家的人都不太熟。”
“那你爲什麼?”鄔文亭問題很多,一個接着一個讓秦少游有點措手不及。
秦少游想了想,也把杯中的啤酒喝乾道:“實話告訴你,我跟你們鄔家不是太熟,更沒有關係,我到鄔家完全是穀子石帶我去的,還有,你口中的老不死的身體狀況很差,說不定那天就會死了……”
原以這麼說,鄔文亭會有所觸動,特意留意了一段發現她還是那副清清冷冷模樣,無動於衷。
“真是冷血動物。”秦少游忍不住罵了一句。
聲音不高,但保證鄔文亭能夠聽得見,誰知鄔文亭聽完不但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笑得很是激動,連手扭着酒杯也跟着抖了起來。
“我也覺得我是個怪胎。”鄔文亭笑得很開心,回的也很乾脆。
她都這般爽快的承認了,秦少游也沒話好說,只好默默的喝着杯中的酒也不說話,沉默了一會兒,鄔文亭很冷靜看着他,冷冷的問道:“那你爲什麼要救我?”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
鄔文亭既然是個怪胎,秦少游也不跟她認真,說起話也是雲山霧罩的亂說了一通,可是,話剛說一半,就被鄔文亭給擊得粉碎道:“別以爲我會謝你。”
“說實話,我還真沒指望你會謝我。”秦少游反脣相譏,面對一個犀利的女人,他可不會在她的面前落得下風。
燒烤攤的老闆很忙碌,生意很不錯的樣子,端着烤好的烤串,往他們面前一放,熱情的招呼道:“你們先吃,後面還有。”
鄔文亭笑着衝他點點頭,算是表達謝意。
通過這樣一個細節,秦少游發現鄔文亭也是一個有禮貌的人,可是爲什麼會對她的至親卻是另一種態度?難道這是裡面有什麼故事?
想歸想,吃還要吃的,秦少游不客氣的抓起烤串就吃了起來,烤串的味道不錯,吃起來嗞嗞冒油,折騰了半天,正巧也餓了吃起來很不客氣。
鄔文亭倒吃得不多,吃着老闆送上來的烤玉米,吃了一些,便放在一邊喝着啤酒。
二十串烤串差不多都進了秦少游一個人的肚子裡,他吃得還覺得意猶未盡,剛想再要個幾串,沒想到鄔文亭開口道:“你別忘了,你還欠我錢,零頭我就不要了,取整算你三十萬。”
“你好大方啊!”秦少游頓時沒了吃飯的心情,想想鄔家大小姐也有錢人,怎麼爲這點小錢也跟他計較,真的太不厚道了。
秦少游就像一個泄氣的皮球,沒精打采的放下手裡的烤串,滋滋冒油的烤串吃在嘴裡形同嚼臘,嘟囔道:“你女人真沒意思,整天開口錢閉口錢,真是連點情趣也沒有。”
鄔文亭被他逗樂了,看他這副窘迫的樣子,覺得好笑。
通過接觸,秦少游不難發現這位鄔大小姐,是一個善良的人,只不過裝的很叛逆罷了。
“你非要裝很叛逆才能保護自己嗎?”對眼前這位鄔大小姐也不再繞彎子,單刀直入的問了一句道。
這句話像是戳中了鄔文亭的命門,在沉默片刻後,她扯下頭上紫色的假髮套,一襲黑色長髮垂到腰際,臉卻是冰冷的,毫無表情的說道:“這與你無關。”
這女人會不會聊天啊!
秦少游氣得恨不得大嘴巴抽她,但又想到從來不打女人,好歹也不能爲她壞了自己的規矩,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準備擡腿走人。
“怎麼?你這樣一走了之,萬一那幫人找到我,你就忍心讓我一個女人去面對他們?萬一……”鄔文亭明明說的是請求的話,秦少游卻聽得出她話裡的含着譏諷的味道。
秦少游也不是好脾氣的人,對於鄔文亭這種不識好歹的女人,反脣相譏道:“你這個鄔家大小姐,這年頭敢碰你的人還真沒有,我跟着你反而受連累,我們還是各走各的比較好。”
“秦少游你有種!”鄔文亭豎了大姆指誇獎道
秦少游聽得出她是正話反說,冷笑着反擊道:“這個當然,我一向都很有種。”
鄔文亭是個不會聊天的人,秦少游也沒打算再跟她繼續聊下去想法,轉身剛準備離開,鄔文亭放聲大笑起來,笑聲在空蕩的小巷裡迴響。
“你有病?”秦少游意外的看着笑得不停的鄔文亭,詫異道。
鄔文亭笑了一陣,很坦然的點點頭。
“瘋婆子!”秦少游啐了一口,就準備走人。
“好事做到底,送佛送西,再說了你還欠我三十萬,別指望我就此一筆勾銷。”鄔文亭笑意很濃的問道。
秦少游腳步停下了,沒想到這女人會拿錢來威脅他,不知道他缺的就是錢嘛,仔細觀察她不像是受到驚嚇而失心瘋,聽她說得這般坦然,大腦靈光一閃,至於爲什麼卻想不清楚,詫異道:“這麼說,這些都是你一手安排的?可是……”
鄔文亭像學過讀心術,一下子就看穿了秦少游的想說的話,說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他們派來監視我的。”
“他們?”秦少游撓了撓頭皮,真是丈二金剛摸不到頭腦,真是越說越糊塗。
鄔文亭一看他疑惑的樣子,愈發的肯定了判斷,很滿意的自揭謎底道:“因爲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但是我不敢確定你是不是可用。”
秦少游愣住了,他沒想到在酒吧裡的英雄救美,原來是鄔文亭精心設下的局,至於這個局到底做什麼用處,他就算想破腦袋也未必能夠想得明白。
“你通過考驗了,那麼我也可以走了,到時候,我會聯繫你的。”鄔文亭從包裡拿出車鑰匙,按了一下,停在不遠處的藍色的保時捷車燈大亮。
她走過來臨上車時還不忘跟傻愣着秦少游威脅道道:“千萬別想逃,別忘了你還欠我三十萬。”
秦少游很有被人耍弄的感覺,鄔文亭倒底是何方妖孽,竟然跑出來害人。
“再見!”鄔文亭上了藍色的保時捷跑車,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秦少游很鬱悶,這已經是第二次把他扔下來了。
看了一眼正烤着烤串的老闆,秦少游像是明白過來了什麼,頓時氣得是渾身哆嗦,衝着離去保時捷車尾燈喊道:“姓鄔的,你還沒付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