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只是封住了他的經脈而已,省的他再在我面前上竄下跳的。葉寒,我已經放了沈老頭,你可以把神針秘要交出來了吧?”華國安道。
葉寒環視了一圈,華國安、華聘婷在前面虎視眈眈,王坤在他背後,他一個人對付王坤都有些困難,更別說加上華氏祖孫兩個了。他考慮了再三,最終決定將神針秘要拿了出來,直接扔到了華國安的手裡。
華國安接到那本秘要後,臉上便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仔細翻看了幾頁,笑道:“沒錯,是神針秘要,哈哈……哈哈哈……我離找到神農鼎就更近一步了!”
沈全安見狀,輕嘆了一口氣,有氣無力的說道:“神針門終究還是敗在我的手裡……”
葉寒安慰道:“沈老,你已經將掌門之位傳給了我,神針門不算敗在你的手裡。”
“還不是一樣?”沈全安一臉的哀傷。
華國安將神針秘要放在雙膝上,擡起頭看着葉寒,道:“既然你來了,就把神刀秘要一併默寫出來吧。現在,就差你那一本了。”
“神刀秘要字數繁多,我一時之間可默寫不過來,而且全文我也忘記的差不多了。”葉寒之所以敢來,就是因爲神刀秘要是一本無形的書,現在只存在於他的腦海裡,所以他就有了討價還價的資本。
“呵呵,這個我知道。我不要多,只要神刀秘要的總綱,上次你只默寫了一小部分,這次你要把剩餘的全部默寫下來,區區數百字的總綱,你總不至於全部忘記吧?”
“只要總綱?莫非神農鼎就隱藏在總綱裡面?”
“不錯。”華國安道。“所以,你們大可以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偷學你們秘要中的絕技的,而且在我眼裡,神針門也好,神刀門也罷,都絕對比不上我們神丹門,我不屑於窺看你們的東西。如果你肯默寫出來,我不僅放了你們兩個,還會給你們兩個人一人一筆錢,算是我買下來的,我這樣做,夠意思吧?”
“聽着貌似是很不錯的條件。不過,你一向奸詐狡猾,萬一你出爾反爾怎麼辦?”
“那你想怎麼辦?”華國安討厭被人威逼,眼睛裡冒出了一絲殺意。
葉寒冷笑道:“很簡單,你先把錢拿出來,然後讓沈老帶着錢離開這裡,我留在這裡給你默寫總綱,怎麼樣?”
“一言爲定。”
華國安扭臉衝華聘婷道:“你去金庫拿兩百萬現金來,給他們一人一百萬。”
華聘婷應了一聲,轉身便走。
“沈老頭,我們鬥了一輩子,現在也該歇歇了。只要我研究出神農鼎的具體位置,我一定會將神針秘要還給你,畢竟也是朋友一場,你我也是行將就木之人,再鬥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而且,三大流派的紛爭,我也想就此打住,你覺得怎麼樣?”
沈全安冷笑了一聲,問道:“你會有那麼好心?”
“哈哈哈,如果擱在一年前,或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可是現在,我已經想通了,冤冤相報何時了。這麼多年來,你爲了怕我打擊報復,不敢正式收徒弟,而我的徒弟又都被你廢了,算起來,我們兩個都沒有正式的傳人,看來這一點倒不如景國逸,至少他還有一個傳人在這裡。一直這樣鬥下去,對你我都沒有好處,如果三大流派能合而爲一,那是最好,如果不能,我也不勉強,任憑你們發展下去。無論分合,都有利有弊。”
葉寒非常同意華國安說的最後一句話,流派的傳承,由於細分開來,所以三大流派在曾經纔會涌現出許多能人來,術業有專攻,只專心研究一門絕學,並將這門絕學加以發揚廣大,三大流派中的許多人都做到了,所以纔會在各門派的秘要上留下自己的心得,以供後人參考。後人又在前人的基礎上加以改進,從而達到精益求精。
當然,若是合而爲一,也肯定會有能夠精通三門絕學的人物存在,一旦集大成者的人物出現,必然會成爲醫學界的一朵奇葩,華佗門下的流派,也許會成爲一個老字號。總之,有利有弊。
今天華國安的一席話,讓葉寒看到了一個遲暮之年的人的思想。華國安、沈全安都是六十多歲的老頭子了,鬥了一輩子。或許是因爲斗的累了,華國安纔會說出這番話來。也許,這也正是華國安這些年的心聲吧。之所以癡迷於各流派的秘要,無非是爲了找到神農鼎,一原他心中的夢想罷了。
很快,華聘婷便出來了,一手拎着一個皮箱子,走到華國安的面前,將皮箱子放在桌子上,打開之後,裡面露出來一沓沓百元大鈔,每箱一百萬,確實出手很闊綽。
“這是兩百萬,每箱一百萬,我也不會虧待你們,就當是我買下了你們的總綱,我想,這些錢,足夠了。”
葉寒親自去驗了一下現鈔,確實是真幣,而且還連着號,嶄新嶄新的,看來是華國安一早就準備好的。一百萬,對於葉寒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數字,可以做很多事情。對於購買下秘要那區區幾百字的總綱來說,真的可謂是一字千金。
“好,就這樣定了,我一會兒就將秘要的總綱默寫下來給你。”
葉寒提着兩個箱子,直接走到了沈全安的身邊,見沈全安一臉的憂傷,而且四肢無力,便看了一眼沈全安身後的王坤,道:“坤哥,麻煩你將沈老送回去。”
王坤從葉寒的眼中看到了一種真誠,五年的獄友,加上過命的交情,面對葉寒的這一個囑咐,他無法拒絕。他從葉寒的手中接過那兩個箱子,衝葉寒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我會將沈老安全送回去的。”
葉寒語重心長的說道:“拜託了。”
王坤提着箱子,扶着沈全安便離開了,華國安、華聘婷沒有阻攔。
葉寒轉過身子,對華國安道:“準備紙筆吧,我說到做到。”
華國安笑了,擡起手朝身後的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準備好紙筆。
很快,保安將紙筆準備好了,葉寒提筆便開始默寫總綱,只小會兒的時間,洋洋灑灑的數百字,便一揮而就。
寫完之後,葉寒放下紙筆,保安將那張紙拿給華國安,華國安細細的看了以後,笑道:“就是這篇總綱,哈哈……哈哈哈……”
過了幾秒鐘,華國安臉上的喜悅頓時戛然而止,隨之而來的則是一臉的陰沉,怒視着葉寒,指着那張紙說道:“小子,這篇總綱和上次你默寫的怎麼不太一樣?到底哪一份是真的?”
“你手裡拿的這一份是真的,上次的那些,其中有些許字我偷樑換柱了。”
“你小子真夠陰險的!”華國安當年確實看過總綱,可惜他的記憶力不太好,大致看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差錯,但細微之處,葉寒還是做了手腳的,只是他沒有看出來。
“彼此彼此!”葉寒笑道,“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那不行,至少等到讓我找出神農鼎的下落纔可以走。你就坐在這裡等着吧。”
說完,華國安對華聘婷道:“將神丹秘要拿過來。”
華聘婷很快便將神丹秘要給取了過來,交到了華國安的手中,華國安將神丹秘要、神針秘要的總綱翻開,和葉寒剛剛默寫下來的神刀秘要的總綱放在一起,兩隻眼睛在文字上面緊緊的盯着,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本來陰沉的臉上漸漸喜笑顏開。
“哈哈哈……原來如此,這三篇秘要的總綱就是一副完整的地圖,有了這張地圖,要找到神農鼎肯定是易如反掌!”
葉寒湊過去看了一眼,他只看到一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哪裡有什麼地圖,好奇的他,便問道:“我怎麼看不到什麼地圖?”
華聘婷道:“那是你笨!”
“我不笨,只是不懂其中的方法,你也能夠看到地圖嗎?”
華聘婷道:“那……當然。”
“我曾經說過,這是八卦書圖,是古人用文字隱藏地圖的一種方法,只要通曉其中的門道,就能看出地圖來。從這幅地圖上看,神農鼎是在……神農架……”
“神農架?”
“相傳,神農炎帝曾在此搭架、採藥、療民疾矢的地方。他在此‘架木爲梯,以助攀援’,‘架木爲屋,以避風雨’,最後‘架木爲壇,跨鶴昇天’。故此以後便將此地稱爲神農架。祖師華佗曾在山中採藥而獲得神農鼎,極有可能在死後將神農鼎物歸原主,那麼神農鼎在神農架的可能性很大。”華國安緩緩的說道。
“神農架在湖北,那我們豈不是要去一趟湖北嗎?”華聘婷道。
華國安點了點頭,擡起頭看了一眼葉寒,問道:“去找神農鼎,有興趣嗎?”
“你不怕我從中作梗?不讓你找到神農鼎?”葉寒問道。
“怕的話,就不會帶上你了。不過,我之所以帶上你,是另有目的。如果真的能夠順利找到神農鼎,那就說明你默寫的總綱是正確的,如果找不到,那就證明你造假,必須重新給我默寫出來一份纔可以。”
“這麼說來,我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華國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容,反問道:“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