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楚河這一覺睡得特別香甜。一是爲自己終於脫貧致富,前程似錦。二則是被自己的仗義與紳士所打動。
這年頭像自己這樣照顧女孩兒感受的有爲青年應該不多了吧?
楚河脣角勾起一抹滿足的笑意,沉沉睡去。
當東方升起一縷嬌媚動人的光線之時,被幸福與滿足填充心房的夏荷緩緩睜開那雙清澈而溫柔的眼眸。陽光輕輕打在她嬌嫩白皙的肌膚上,女孩兒卻是輕輕偏頭,凝視熟睡中的英俊楚導。
就像這個男人平時自我感覺良好的那樣,他的確俊美得讓人心動。鋒利的眉,烏黑的眼睫毛,挺拔而高聳的鼻樑。薄而弧度優美的脣。甫一笑,便如月牙兒般美好的雙眼。夏荷覺得自己很幸福。就像被第一個男人佔有會牢牢記住那樣,夏荷也很不淑女地奪走了身邊男人的第一次。想必,他也會牢牢記住奪走第一次的自己吧?
心念至此,夏荷隱藏在被窩裡的小手兒比出一個剪刀手,象徵勝利。
啵——
情不自禁地在楚河的面頰上親吻一下,正要下牀的夏荷忽地被某個早已醒來的傢伙攬住腰肢。
“要去哪兒?”
耳畔傳來低沉而溫柔的聲音。毫無衣物遮身的夏荷先是一怔,遂又驚呼一聲,鑽入被窩不敢擡頭。
楚河嘿嘿大笑,十分滿意自己放蕩不羈的浪子形象。
擁在一起纏綿半個鐘頭,夏荷終是不顧楚河的癡纏翻身下牀,光溜溜地穿上睡衣,頭也不回地奪門而出。爲即將遠行的楚河準備豐盛的早餐。
啪嗒。
心滿意足地楚河點了一支菸,如大爺般躺在牀上翹腿吸菸,直至一根菸吸完,楚河忽地翻開被褥,凝視那觸目驚心的紅梅,心頭不自禁地微微一顫。
這
朵嬌豔的紅梅象徵着女孩兒堅守多年的底線被自己攻破。除了男人最原始的滿足與得意之外,更多的卻是沉甸甸的責任。以及那不可推卸的守護。
如果說初回白城是因爲向那個睿智的夏正清許下承諾,之後的捍衛是因爲被這個完美無缺的女孩兒所打動。那麼現在,楚河的心志將會愈發堅定而沉穩。無所畏懼。
穿衣洗漱,等楚河下樓時火兒已昏昏沉沉地坐在餐桌上等待早餐。廚房裡則傳來熟悉的聲音以及愈發濃郁的香味。楚河隨手端起一杯溫熱的牛奶喝光,朝小蘿莉打趣道:“怎麼一副沒睡好的樣子?昨晚又跑出去做賊了?”
小蘿莉埋怨地瞪了楚河一眼,哈欠連天:“不知道昨晚誰做賊了。那麼大的聲音,也不怕吵死人。”
有嗎?
楚河覺得自己昨晚很矜持啊。除了噴薄的那麼一瞬間確實按耐不住叫聲比較大。別的時候都隱藏得挺好嘛。
小蘿莉又是白了楚河一眼,不再追究。安心等待豐富的早餐。
早餐一如既往的豐富,不知是否夏荷今早的心情格外美麗,那荷包蛋較之以往更加外焦裡嫩,烤麪包片亦是甜美可口。就連那牛奶也越發柔滑醇厚。當真是將廚藝發揮到極致。
三人氣氛融洽地吃了一頓可口的早餐,小蘿莉不知是否報復昨晚被楚河吵鬧得睡眠質量不佳,竟是趁着楚河不備偷走了他一個完整的荷包蛋,登時氣得楚河直牙癢癢,差點要跟小蘿莉籤生死狀決鬥。
吃過早餐,夏荷忍着傳說中撕心裂肺實則不過輕微疼痛的不適爲楚河收拾行李,小蘿莉則是因爲要等夏荷送她去學校,便跟楚河窩在沙發上看早間新聞。待得夏荷收拾完畢,二人這才關了電視幫夏荷拖拉行李。
“去了紐約就忙你的。不用天天往家裡打電話。我跟火兒都過得很好。不用太惦記。”夏荷像個最賢惠的妻子,將楚河放在第一位去思考問題。
楚河聞言卻是微笑道:“我儘可能每天都往家裡打一個。有時候閒下來還會多打幾個。免得開通的國際長途用不完,浪費電話費。”
夏荷抿脣笑了笑,眉眼間少了一份少女般的青澀,卻是多了幾分端莊與賢淑。分外誘人。
楚河與二人來了個大大的擁抱,這才鑽進計程車,與二人揮手告別。夏荷小蘿莉則是在路邊目送計程車離開,直至消失在街角,二人才漸漸收回視線,眼眸中均寫滿了不捨與傷感。
“夏姐。你說大叔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小蘿莉戀戀不捨地問道。
“他沒說。”夏荷輕聲道。“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吧。”
小蘿莉張了張嘴,卻是不敢多說。
很快?
未必吧。
大叔此行紐約,絕非之前燕京黃浦閒逛,而是面對世間最強大的組織與強者。別說很快回來。只要能回來,對小蘿莉而言都是一個十分開心的結局了。旁人不知情,前些年見過帝天一次的小蘿莉可是一清二楚。那位號稱王者帝天的第一強者絕對是人類最巔峰的強者。單單是那份狂霸無匹的氣勢便讓小蘿莉發自靈魂深處的忌憚與畏懼。
小蘿莉從小天不怕地不怕,這世間卻有兩個人是讓她真正感到害怕的。首當其衝的便是那位連夏叔叔也從未正面贏過的王者帝天。第二個自然便是長的並不英俊的老叔叔。可較之兩人,小蘿莉卻在內心深處覺得王者帝天應該更恐怖。也更讓人無法抵擋。
“火兒。夏姐問你個問題。”見小蘿莉陷入沉思,夏荷彷彿猜到了什麼,口吻輕緩地說道。
“什麼問題?”小蘿莉微微一怔,好奇地問道。
“楚導這次出國,是不是跟姐的計劃有關?”夏荷試探性地問道。內心充滿了矛盾。
是嗎?
是。也許姐很快便能不那麼辛苦了。
不是嗎?
不是。夏荷便還可以過上一段安穩幸福的生活。
是或不是。夏荷均無法真正的開心。
小蘿莉沉凝半晌,終是不忍欺騙夏荷,輕輕道:“是。”
夏荷聞言嬌軀輕輕一顫,低頭自語:“還好,我不是衝動…”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