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怎麼回事?是你把劉帆廢了?”看清劉帆的左右腕脈,龍門臉色微變,再檢查劉帆的內傷,五臟六腑全受了傷。“你怎麼招惹他了?”
“龍導,抱歉!等會再和你細說我和他之間的恩怨。我先看看星明。”謝堅甩了劉帆一個耳光,彎腰坐下。分別握着白星明的左右兩手,“挨扁的,快點,看看他的雙手能否有辦法復原?”
“割斷的時間不長,可以。你施針,龍門那老小子用能量協助,強行延長左右兩手的腕脈。再加上鍼灸術的能量,可以讓斷裂的經脈重新接合。不過,在一定時間內,他的雙手不能用力。”老扁詳細說了下針的幾個穴位,以及進針的深度。
“星明,抱歉!是我害了你。不過。你放心吧,我不但幫你報了仇,而且有把握治好你的雙手。”看着白星明眼中的絕望和悲痛之色,謝堅眼角溼溼的。反手抓過劉帆,按他跪在牀前,“狗雜碎,我和龍導救治星明的時候,你老老實實的跪在這兒。否則,我立即挑斷你的腳筋。”
“阿堅,你是說,你有辦法治好白星明的雙手?”龍門一怔,他之前反覆試過,已經盡力。只能保住白星明的命,卻沒有把握治好他的雙手。
“即使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我也不能放棄。不管怎麼說,此事因我而起。不過,這件事需要龍導幫忙。”謝堅彎腰扶起白星明,詳細說了救治的方法。
“等一下!”看着謝堅眼角的淚水,白星明緊緊咬着下脣,死死盯着謝堅的雙眼,“能不能告訴我,你眼角的淚水是否是爲我而流?”
“算是吧!不過,內疚更多。”謝堅大致明白他在想什麼,沒有完全說實話。苦笑長嘆,“不管怎麼說,此事全是因我而起。我必須負全部責任。就算你真的殘廢了。只要我謝堅還活着一天,你就衣食無憂。也沒有人敢再傷害你。”
“謝……謝謝……老……老大。不管你和龍導能否治好我的雙
手。憑你眼角的淚水和冒着性命危險,廢了劉帆爲我報仇這兩點,你就有資格做我的老大了。今生如此,來世依舊。”白明星顫抖爬起,曲膝跪在牀上,對謝堅叩了三個頭。
“別這樣。你越這樣說,我內心越難受。”謝堅顫抖扶起白星明,轉身看着龍門,“龍導,時間緊迫,拖時的時間越長,治療越困難,我們開始吧。”
“我以幾成能量逼入他的體內,強行延長他的腕部經脈?”龍門盤膝坐在白星明身後,右手五指齊張,掌心按住頭頂的“百會穴”。左手五指合攏,掌心緊抵白星明的“命門穴”。
“下針之前,命門三成,百會兩成。施針完成之後,各減一成,持續半個小時。直到取針爲止。”謝堅從桌子上抓起裝毫針的鋁製盒子,掀開蓋子,用右手食指和拇指拈了一根毫針。以切指進針法把毫針刺入白星明左手的“曲池穴”內。
兩臂和雙肩各紮了十二針,總的二十四針,謝堅用了近五分鐘的時間。扎完之後,伸出右手握着白星明的左腕,“星明,你有什麼感覺?”
“扎針的地方有種腫脹感。左右兩手經脈斷裂處有點麻麻的,癢癢的,好像傷口處在長嫩肉一樣。”白星明閉上雙眼,仔細感受每一處扎針的位置,以及兩腕經脈斷裂之處。一邊感受,一邊細說。
“阿堅,你這套鍼灸術是不是你父親教你的?”龍門雖然在運功,但最強之處只需要三成能量,完全可以分神它顧。謝堅每扎一針,他都記在心裡。扎完之後,他反覆想過,龍氏鍼灸沒有這套針法。
“是我偷學的。龍導看過我的檔案。知道我不喜歡中醫,更不喜歡鍼灸。但是,我又喜歡自不量力的管閒事。出來混的人,隨時都有可能受傷。我覺得這套鍼灸接脈術對我很有用。所以,就從我老爸那兒偷學了。”
謝堅當然不能說實話,又不能承認這是謝軍教他的。只能善意欺騙龍門,苦笑站起,“但我真的沒
有想到。自我偷學會這套針法之後,沒有機會用在我的身上。現在反而用來救星明,希望不會丟我老爸的面子。”
“老大,你這樣厲害。偷學也能學會老太爺的鍼灸術。以後跟着龍導學習,相信很快就會學會龍導的全套鍼灸術。不久之後,一定可以將龍氏鍼灸發揚光大。”一種直覺告訴白星明,謝堅沒有說實話。
也不完全是直覺,他有一定的依據。北醫是國內最大最著名的醫學院。龍門又是北醫三大權威導師之一。最擅長的就是鍼灸。龍門不會的針法,一個鄉村的赤腳醫生反而會。這種可能性低於千分之一。
其次,假設謝堅真是偷學,之前從沒有機會施展這套針法。可剛纔施針的時候,他沒有一點猶豫和思索。手法十分熟練,絕不像第一次使用這套針法的生手。
但他想不明白,龍門主動收他爲徒,他爲何不對龍門說實話?由此及彼,他可以斷言,謝堅以前對龍門說的話,也有一些善意的謊言。到底爲什麼呢?難道是因爲李宏偉的關係?
“劉帆,正如你所說,我知道你們三強之間的關係。現在,你們三強全部除名了。能否討回你們的血債,以及找回你們的尊嚴,就看你們三家人有多大的能耐了。”
謝堅擡起右腳踩在劉帆的頭上,慢慢壓了下去。眼底幻起血色殺氣,“但我想提醒你一句。不管是你,或是王仕倫和古城,你們三人再次出手,只有一次機會。你們的家人出手,沒有限制。直到有一方倒下爲止。”
“姓謝的,你是小人得志,高興得太早了。你忘了花紅玫曾經說過的一句話。王仕倫不會永遠成爲殘廢。他的傷能治,我的傷也能治。只有阿城的傷勢比較麻煩。
不過,我和仕倫的傷好了之後,一定會全力治好阿城。到時,我們三人一定會找你討回這筆血債。”劉帆眼中充滿了無窮的恨意。可他現在只能嘴上佔點便宜,沒有任何能力報復謝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