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軍走了之後,謝堅確定隔壁房間沒有人,彈身而起,活動四肢,感覺爽 極了,不管是精神或是體力,比和藍燦決戰之前更充沛。
想到謝軍剛纔說的事,謝堅光着腳板跳下竹牀,四處尋找自己的手機,找遍整個藥房,沒有手機影子,立即跳上竹牀,斜身躺下,對着門口大吼,“貼身護理,滾進來。”
“看在你是病號的分上,不和你計較。”安欣繃着雙頰,氣呼呼的進了藥房,“一級病號,你有什麼事?說話的時候,聲音能不能小一點?”
“小了,我怕你聽不到。”謝堅伸出右手遞了過去,“我的手機呢?你不會連這個管理了吧?甚至還接了我的電話?”
“我才懶得管這個。你昏迷的時候,我把你的手機關了。”安欣又哼了一聲,從七分褲的左邊褲袋掏出他的手機,氣呼呼的扔了過去,“一級病號,還有沒有別的事?”
“暫時沒了。有事的時候,一定叫你。”謝堅趕緊開機,一看未接電話,眼睛突然瞪大,短短三天時間,竟然有十二個未接電話,三十二條短信。
“買嘎得!都是誰找我啊?”謝堅挪了挪身子,把頭靠在竹牀邊緣,翻動功能鍵,一一查看十二個未接電話,以及三十二條短信。
看完之後,大感泄氣,甚至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超過一半的電話和短信是同一個人發的。是他高中時的同班同學江飛燕。短信說,八月二十號是她的十八歲生日,希望謝堅參加她的生日晚宴。
打他的電話,卻一直關機。所以,只有發短信。但是,發了短信之後,一直沒有迴應。她就不停的發。如果今天還沒有給她回覆,她就親自到安平村找他。
“江飛燕?江飛燕?”謝堅緩緩閉上雙眼,反覆唸了三遍,終於想起江飛燕是誰了。腦海裡冒出她的全部資料,想想江飛燕的任性和野蠻,他嘴角浮起一絲苦澀。
“十八歲生日晚宴,生日晚宴?江飛燕?”謝堅突然睜開雙眼,尖叫一聲從竹牀上跳起,意識到太激動了,趕緊躺下,還沒有躺好,安欣風一樣衝進了藥房,緊張看着他。
“美麗的護理妹妹,你挺盡職的。不過,哥哥沒事,只是想到一件事。所以興奮了一點點,尖叫一聲,不算髮瘋。你出去吧,有事會叫你。”謝堅對安欣拋個飛吻。
他看着安欣出了藥房,趕緊刪了所有的短信。其它的未接電話也不管了,點擊未接電話中江飛燕的號碼,微笑按了呼叫。
五秒之後,電話通了,接電話的卻不是江飛燕,而是一箇中年婦女。聽口氣,應該是的江飛燕的母親。謝堅在自己
下巴擰了一下,一看號碼,是座機,乾笑幾聲,先說了自己的身份,“伯母,請問飛燕在不?”
“在,你等一下。”李心儀樂的呵呵大笑,對樓上吼了一聲,“寶貝,你想找的人回電話了,要不要聽?”
“聽,聽,當然要聽。這傢伙,真不知道搞什麼鬼,三四天了纔回我電話。”江飛燕一聽謝堅回電話了,興奮的鞋子也不穿了,光着腳丫子,小跑下樓。
快步衝到座機旁邊,左手抓話筒,右手按免提,放下話筒,不等謝堅出聲,連珠炮似的狂轟一陣,“謝堅,你什麼意思啊?發短信,發的我手都軟了,打電話,打的手機快爆了,你怎麼就沒有一點反應呢?”
“江飛燕,我的縣長千金大小姐。你能不能先冷一點,聽哥哥把話說完……”謝堅真受不了她連珠炮似的轟炸,移開手機啓動揚聲器,遠遠的說話。
“等一下。如果本小姐沒有記錯,你和阿欣都是8月28日的生日,而本小姐是8月18日。我們三人都是同年。而且同月。你們倆人比我小十天,你卻叫自稱哥哥,也不害臊。快,叫聲姐姐。”江飛燕不瞭解別人的背景,對謝堅和安欣倆人的背景卻是瞭如指掌。
一,從高一開始,江飛燕就開始追求謝堅。可惜的是,謝堅對她沒有興趣。不是長得不美,而是她的性格。如果用野蠻兩個形容安欣。江飛燕就是超級蠻橫,還得加上驕橫二字。
其次,安欣是她最大的情敵,也是最大的對手。除了安欣之外,她是當之無愧的第二校花。重要的,她的身份和安欣不同。她是紅葉縣的縣長江文華的獨生千金。
或許,正因爲她是縣長的獨生女兒,所以才養成了驕橫而野蠻的個性。追不到謝堅,開始攻擊她的情敵安欣。雖然,他清楚安欣和謝堅之間沒有戀愛的意思,可是,她主觀的認爲,是安欣的存在阻礙了她追求謝堅。
遺憾的是,她和安欣鬥,就像安欣和謝堅鬥一樣,十有八 九是輸。快高考了。江飛燕終於認輸,不僅如此,還和安欣成了朋友。但她不是真的想和安欣做朋友。而是希望通過安欣瞭解謝堅,接近謝堅。
可惜的是,安欣對謝堅的瞭解沒有她想象的那樣深。同時,謝堅和安欣倆人不停的鬥來鬥去。心平氣和坐在一起聊天的時間很少。如此一來,江飛燕更沒有機會利用安欣接近謝堅了。
她這次一直只找謝堅,而不打安欣的電話,就是不想求安欣。必須親自找到謝堅。但是,她也邀請了安欣,卻不是真心的,只是想在她的生日晚宴上大出風頭,趁機壓過安欣。
“我親愛的飛燕姐姐
,請問你有什麼吩咐?”謝堅哭笑不得,怎麼也沒有想到,江飛燕對他和安欣的情況如此清楚,想想她們高中時的敵對,能理解江飛燕的心情。
“阿堅弟弟,你真乖!三天後是姐姐的生日,你和阿欣,一定要參加,否則,我跟你翻臉。”想到自己的計劃,江飛燕嘴角浮起一絲詭笑。
“三天啊?我親愛的飛燕姐姐。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以謝堅現在的身體狀況,三天後當然可以去縣城,參加江飛燕的十八歲生日晚宴,可是,他得裝病啊,怎麼能坐車去縣城呢?
“謝堅,你什麼意思啊?是不是隻想參加安欣的生日晚宴,對我的生日晚宴就沒有興趣了?”江飛燕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你說,來,或是不來?”
“美麗的,親愛的飛燕姐姐,你能不能聽我這個病號把話說完。如果不想聽,那就算了。就算你翻屁股,對我也沒有什麼損失,更何況只是翻臉?”爲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謝堅只能忍。
“病號?阿堅,你怎麼了,這幾天不接我的電話,不回我的短信,難道是生病了,而且很重?”一聽謝堅病了,江飛燕差點跳起,“你……你現在怎樣?如果情況嚴重,我立即把縣人民醫院最好的專家送到安平村,暫時做你的專職家庭醫生。”
“可愛的飛燕姐姐,謝謝你的好意。之前一直沒有接你的電話,也沒有回你的短信。不是我不接,也不是我不想回,而不是能。因爲,這三天之中,我一直昏迷不醒,剛剛醒過來,開機查看,發現你的短信和電話,立即回了,你卻一股腦兒的埋怨我,數落我。我真的好難過。”謝堅開始反擊了,而且以弱者的姿態迷惑江飛燕。
“親愛的阿堅弟弟,對不起啊。姐姐不知道嘛。如果知道,絕不會這樣對你。你現在感覺怎樣,三天後,能進城參加我的生日晚宴嗎?你知道的,即使所有的人不來,只要你一個人來了,我就會非常高興。”江飛燕對一邊偷笑的李心儀瞪了一眼。
“有點難度,如果有專車接送,可能問題不大。”謝堅兩眼一轉,想到她是縣長的獨生女兒,只要她一句話,肯定有專車接送他來回。
“行,行,當然沒有問題。三天後,上午十點左右,我一定親自到安平村,接我最可愛的阿堅弟弟。但是,晚宴之後,你不準回家,第二天,也就是十九號,我親自送你回安平村,好不好?”一聽這話,江飛燕樂的興奮尖叫。
“歐克。十八號見。”謝堅按了結束,仰頭看着天花板,眨着兩眼,思緒如潮,反覆思量,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利用江飛燕對他的感情,是不是太無 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