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曉敏,你幹什麼?我不是早讓你走了嗎,你怎麼還在這裡?”耿曉麗的臉色有點陰沉,呵斥那美女警花的聲音卻微微的顫抖。
趙建輝一聽她叫那個美女警花的名字,就知道了自己再見到女警花第一眼的時候感覺沒錯,這個耿曉敏八成就是耿曉麗的妹妹,兩個人長得太像了,當時就給自己這種強烈的感覺。
“哦?這個女警察是你妹妹嗎?可不知道她因爲什麼對我那麼大的火氣?如果是因爲在案子中對我有所誤會,我想隨着那件案子的結束,你也應該改變了原來的觀點纔對。”趙建輝想了想,決定和這個倔強的女警談談。
伍敏鄙夷的撇了撇柔脣說道:“爲了洗刷你自己,你打傷了多少警察你知不知道?那些人可都是我的人,現在還住在醫院裡呢。他們只是服從命令,又有什麼錯誤?有些人不僅被你打傷了,還背了不小的處分,他們落得這樣的下場你就一點都不內疚?”
“耿曉敏,你不要胡說八道好不好,你知道幾個問題?”耿曉麗走到她身邊,伸手推了她一把:“你胡說什麼啊,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我們兩名同事身上多處骨折,有一個同事胸骨都碎了,你夠心狠手辣!”被姐姐推着,耿曉敏依然憤恨的說了一句。
趙建輝搖了搖頭,沉重的說道:“出現這種事情我心裡也不好受。可是你想過沒有,他們穿着便衣混在一幫子混混兒裡面想打我,腦門上又沒刻上警察倆字,我怎麼知道他們是警察呢?這怪得着我嗎?再說了,就算是上級的命令,可是他們是下屬,並不是哪個人的奴才,這種不通情理的命令根本就不應該執行,難道這個道理他們都不懂嗎?那隻能說明他們是個不合格的警察,政治立場不堅定。你要因爲這個怪我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因爲在這件案子當中,我沒有任何的過錯。”
說完,趙建輝昂了昂頭,看也不再看吧誒自己說愣了的耿曉敏,只是對耿曉麗點了點頭說道:“在幾樓啊,咱們上去,別讓同志們都等急了。”
笑傲時間,唯我獨尊。不管自己的女人、家人、還是朋友有難,他都能夠及時的出現在身邊,以無可匹敵的霸王之氣戰勝一切困難,所有敵人,這纔是游龍心目當中的貼身保安。
西去的火車上,趙建輝半躺在臥鋪的牀上閉目養身,不知道自己即將要去的那個地方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前幾天給老爺子打了電話,重申了自己想單幹的意思,不料卻被劉老爺子罵的狗血噴頭。
劉家三子生了四個閨女,就這麼一個獨苗兒,你要是經商活着幹個體,那龐大的政治家族支撐不了二十年就算要真正的轟然倒塌了。這可不僅僅是劉老爺子不願意看到的了,趙建輝要是真的跑去幹個體,只怕連他沒見過面的老爹加上兩個伯伯,都會拿着棍子追上來找他的麻煩。
趙建輝應該說是一個比較有個性的男人,但越是這樣的男人反倒是越注重親情。尤其是他的這份親情還比較特殊,所以趙建輝纔會更加珍惜。
當聽到老爺子氣得咳嗽的時候,趙建輝也只能趕緊的認錯,再也不敢開口說不去報到的事情。
相比普座來說,臥鋪車廂是相當舒適的。尤其是近幾年鐵路提速,車廂裡也比原來的要豪華了很多。這列車是黃海直抵漠北的,卻是要直接往西,穿過中原省在折而往北經過大運市直下河東抵達漠北省。
也不知道怎麼就動了坐火車的念頭,送行的時候袁依依和葉秋雨甚至甘曉靜都來了,在大家的面前,袁依依眼圈通紅,強忍着纔沒有流下淚來。葉秋雨卻極是瀟灑的揮了揮手,就再也見不到蹤影。
孫立雲就不用說了,大劉他們在上海保護趙小婷和東方文靜,孫立雲基本上就是趙建輝的影子,趙建輝到那裡他就跟到哪裡。所以,到大運市報道的時候,他也就一塊兒跟着上了車。
火車上,兩人坐的是上、中鋪,一上車這傢伙爬到中鋪倒頭就睡,就好像根本不認識趙建輝一樣。
在他的上鋪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蓋着火車上提供的白毛毯,兩個耳朵上面戴着耳機正在聽音樂,看到趙建輝進來翻了翻眼皮,進接着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面。
對面的下鋪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穿着t恤衫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鏡,從上車就拿着一本書在那裡看,也不和任何人搭話。
他的中鋪是個四十多歲的胖子,看起來和上鋪的老頭兒是一夥的,兩個人倒是不是的說上兩句,聽起來他們好像是做煤炭生意的,一直在抱怨生意難做,又說這一趟沒有要到錢回去之後會怎麼樣云云。
昨晚被袁依依拉到牀上又折騰了一夜,今天上午又被葉秋雨擠榨的一滴不剩,骨頭都散架了,就算是鐵打的男人也承受不住,心裡的感覺那就是一個字……累!
所以,趙建輝也躺在了牀上,用毛毯蓋住肚子倒頭大睡。
這趟車次從4:50發車,到達大運市要十四個小時多一點兒,在車上睡足了不耽誤到了大運市吃早點。
也不知道過了多上時間,趙建輝猛然被牀鋪的搖晃驚醒,一睜眼,卻看到在自己的眼前一隻穿着白襪的小腳閃了一下,緊跟着一張很清秀的臉就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可能是上鋪的女孩子上廁所吧?
那女孩兒看到因爲自己下牀把下鋪的人“吵”行了,就不好意思的對着趙建輝笑了笑,極清淡的口氣說道:“餐車開飯了,不去吃晚飯?”
“哦?就去。”趙建輝笑了笑,原來是自己弄擰了。擡頭看了看窗外,卻已經暗暗的到了晚上。
女孩兒穿上了鞋,扭着小腰離去。對面中鋪的男人就也翻身下牀,肥胖的身子把下鋪踩得咯吱咯吱直響。他站到了地上,叫了一聲上鋪的老頭,回過身來看着趙建輝說道:“你去吃飯不?不去的話給看着點東西。”
我和你什麼關係啊,我就幫你看着點東西?不過從這句話中就可以看得出來這胖子人很豪爽,不是直性子也說不上這樣的話來。能把自己的東西交給陌生人看管,自己不是忠厚人根本就不會相信別人。就衝他這一句話,趙建輝倒是對他有了好感。
“哈哈,你們去吧,我包裡帶着呢。”也不是趙建輝自己想帶那麼多吃的,袁依依就恐怕餓着了他,光是吃的喝的就準備了一大包。
聽口音這胖子倒很像是西部城市的人,趙建輝因爲自己就要去西部,就順口問了一句:“聽你這口音好像是西部的,哥們是三秦還是河東人?”
胖子撇了撇嘴:“大運市的,屬於河東和三秦交界兒那地方的,你是黃海的?到西邊旅遊還是做生意?其實西邊那片兒根本就沒有啥看的,秦皇陵根本還沒有開發呢,那個兵馬俑也就是幾個大土坑,吹的斜刺呼啦的,門票還老貴了,根本就是騙人的。”
趙建輝就笑了:“我倒是聽說晉祠和關聖廟還是不錯的。”
“球蛋。就他媽幾間破房子,我就是大運市的還能不知道?不過不死之海倒是還可以,只是這個季節去的話可不能下去游泳了,那水現在可有點涼。”胖子一邊穿鞋一邊說着。
上鋪的老者也已經下來,看了看和胖子說話的趙建輝,就笑着說了一句:“別聽這孩子瞎咧咧,其實天下的景色都是一個樣,聽着不錯看着失望,但沒看過的地方去看看總是不錯的。你這年齡現在是上學呢還是上班啊?要是還在花爹媽的錢那就剩着點。唉,這年頭說是經濟水平提高了,可誰掙點錢都不容易啊。”
“哦……”趙建輝笑了笑,心說這可是巧了,自己正兩眼一碼黑不知道大運市的情況呢,沒想到在火車上就碰到了兩個大運市的人。沒事和他們聊聊也不錯,最起碼可以提前知道一些大運市的消息。
想到這裡,他伸手拍了拍上面的牀鋪:“起來看着點,我和這兩位到餐車吃點飯,要不要給你帶回來一點兒。”他知道孫立雲就不會真的睡着。果然,他這邊一動,孫立雲馬上就做了起來:“不用了老大,我餓了拿包裡的東西吃,你自己去吧。”
河東省位於國家版圖的中北部,大運市則在河東省的西南端,處於黃河金三角經濟圈黃金位置,北依呂梁,東峙中條,接壤西秦、中原兩省,是爲三省交界之門戶。
全市轄1區2市10縣、146個鄉鎮(辦事處)、3338個行政村,人口500多萬,歷史悠久,是華夏民族的最早發祥地之一。
大運市交通發達,境內有兩條鐵路大動脈,一處航空港,公路通車總里程達到140635公里,公路網密度達到每百平方公里992公里;全市高速公路達到315公里,佔全省的四分之一。中心城市到各縣市一小時經濟圈已經形成。
全市富有盛名的十大農產品是:小麥、棉花、蘋果、板棗、酥梨、山楂、柿子、醬玉瓜、大黃牛、花生米,一批優質農產品已經打入首都和國際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