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來到的時候,站在院子裡裡面還能聽得到西面下山上傳來的槍聲很激烈,就像過年的時候放鞭炮一樣,一聲過後緊跟着又是一聲。
“媽的,這美女還真夠厲害的!”雖然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可是當聽到槍聲依舊密集的響起的時候,趙建輝還是忍不住發出了一句怒罵。居然能和彭國棟帶領的正規軍打得有聲有色,不能不說那幾個傢伙絕對難纏。
如果着急不跟着去醫院的話,袁依依一旦發起瘋來無人可治,二鳳的傷情也是自己不能不分心關顧的。剛纔隨車的大夫已經初步給二鳳做了檢查,不是中毒,主要是傷口發炎,又得了破傷風,說起來不算是大病,但如果救治得不及時一樣要命。所以,現在趙建輝自己是沒有辦法去參加戰鬥了。
楊丹丹親自駕駛着車子帶着救護車來的,趙建輝還是選擇了做救護車,也好在車廂裡面看護着這兩個病號。
等到車子開回臨海縣醫院的時候,已經過了凌晨一點。二鳳在車上就已經搭上了吊瓶,病情有所穩定,但是小臉看着還是通紅。袁依依依然很是老實的讓座就坐下一動都不動,越是這樣才越是讓趙建輝看着心疼。
到了醫院經過一番檢查之後,醫生得出的結論果然屁用沒有。
“沒病?怎麼會沒病呢?從她的狀況你們看不出來他神情根本就不正常嗎?”聽到醫生說袁依依一切正常,根本就沒有什麼病的時候,趙建輝終於爆發了出來,砰的一拍桌子,很是嚴厲的喝問道。
那位老大夫儘管已經知道對方是誰,但還是搖着頭說道:“趙書記,您不要發火啊,我們這家醫院的水平有限,也可能是有什麼病情是我查不出來的,您最好還是回市裡的大醫院去檢查檢查,但是我既然查不出有什麼病,也就不敢給她用藥,這一點您就算是殺了我我也還是得堅持自己的觀點,不然的話那不是在救人,那是殺人。”
人家說的也有道理,不要說自己是市委書記,就算自己是省委書記,也沒有強迫人家大夫在不知道病情的情況下用藥的道理。想一想老答覆說的還是比較負責任的話,趙建輝就趕緊的道歉:“對不起啊老同志,我也是因爲查不出原因心裡急,並不是衝着您發火的。”
“呵呵,趙書記這麼說我可不敢當,不要說是您了,就算是平民百姓,家裡有病人在大夫面前發貨也是常有的事,這種事情我見得多了,您還是考慮儘快把病人送大醫院去吧。”
趙建輝心說你以爲我不想啊,可是現在我怎麼能走的了啊,這裡關着一會議室縣處級幹部,白沙鎮那邊戰鬥到現在還沒有結束呢,我就算是急得要死也不能離開不是?
他心裡正着急呢,口袋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打開接聽,裡面就傳來了塗雄的聲音:“我說你小子不是忽悠人吧?就這麼一個破縣城有什麼好風景啊,這不是山就是水的,都他媽快把我繞暈了,你死哪裡去了也不來接我,惹急了我,老子連夜再趕回京城去……”
“啊……這麼說你小子現在已經到了?你到哪裡了,趕緊的死到醫院裡來,我這正急等着用人呢。”趙建輝的話音未落,塗雄就急吼吼的說道:“靠,你小子可別嚇我啊,不會是你他媽要掛了吧?我看你小子不想短命的人……啊,不對,聽你這聲音中氣十足,可不像是有病的樣兒啊,你是不是又在忽悠我呢?”
“你他媽少廢話,我忽悠你幹什麼,袁依依受傷了,二鳳那丫頭也傷的不輕,你他媽快點兒……”猛然聽到趙建輝滿嘴的髒話,那神情還是很興奮的樣子,楊丹丹就知道來的這個人肯定是趙建輝的鐵子,要不然的話趙書記可不會和人這麼隨意的說話。
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趙建輝的鐵子來的不止一個,看着一輛機場大巴開進了院子裡面,從上面不住的往下下人,楊丹丹眼都幾乎看暈了。這都是什麼人啊,一色的短打扮小平頭,一個個彪呼呼的養着倍兒精神,十個人一排很快就在車跟前站了半院子,大家一起對着趙建輝彎腰鞠躬:“老大好……”我暈,俺男人是幹部還是黑澀會啊?
當最後一個人下來的時候,楊丹丹真的幾乎就站不穩了。這人也是短髮,不過那頭大的幾乎能趕上豬頭了。圓乎乎的一張臉,再加上理着這種髮型,怎麼看都像是從車上滾下來一個冬瓜。偏偏這人還帶着一副墨鏡,下了車之後對着趙建輝一伸手:“媽的,這是什麼破地方啊,連燈都不點一盞,喂,老子包這車二千五,你拿錢來……喂喂,這車怎麼他媽走了啊,真是一點兒都不給面子……”
塗雄的最後一隻腳剛落地,八大已經關上車門子,一溜風的開了出去。
趙建輝心說就看你那熊樣,人家司機能不走嗎?說不定人家司機以爲你到醫院來砍人的呢,走得慢了還得承擔責任。你怎麼什麼不好學什麼啊?沒事幹冒充什麼黑澀會?
塗雄走近前來笑呵呵的就想給趙建輝一個擁抱,趙建輝對着他肚子上就是一拳:“行啊你,幾天沒見弄得有模有樣了,要不要我給樑凱峰打電話,讓他把你那什麼雄輝保安公司當成黑澀會打擊了?”
“靠,你嚇唬誰呢?只要你不怕賒了血本我怕個屁啊,我們家小青現在幹超市連鎖比我掙得都多,大不了老子當小白臉蹲家裡吃老婆喝老婆的。”塗雄大大咧咧的說道。
他一眼看到了楊丹丹,裂了咧嘴笑道:“你小子怎麼走哪裡都離不了女人呢,妹子,我跟你說啊 ,這小子可不是什麼好人……”
“滾,在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老子大小也是這地方的幹部,你留點口德好不好?”趙建輝笑着罵了一聲,馬上就沉了臉說道:“現在我沒工夫和你胡扯,白沙鎮那邊圍剿毒販子的戰鬥還沒結束呢,你趕緊的帶幾個人去增援一下。人不要多,挑幾個好手就可以了,然後剩下等人還有其他的任務……”他轉頭看了看楊丹丹說道:“你親自帶三十個人,讓他們去和嶽鵬接頭,審訊完的那些人交給你帶去的人看押,沒有我的話任何人不得接近。”
塗雄一聽馬上就興奮起來:“靠,幸虧接了你的電話就馬上趕來了,居然有這麼大的陣仗,這回算是來巧了……小蘇小牛大同歐六,你們四個人跟我走……不對,我他媽怎麼去啊,總不能跑着過去吧,誰知道那個白沙鎮在哪裡?”
“你急什麼急?”趙建輝瞪了他一眼,轉身對楊丹丹說道:“你聯繫醫院,讓他們找個車子送這幾個人到白沙鎮去。塗雄你留兩個人給我,幫我照顧一下袁依依,那丫頭現在不認人,你挑兩個功夫好點的,一般人還真的看不住她。”
聽到他提到袁依依,塗雄就不在開玩笑,而是關切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我依依妹子不要緊吧?”
趙建輝就擺了擺手:“唉,現在不好說,我現在沒功夫和你細說,等回來你就知道了,現在讓兩個兄弟跟我上去,我怕再晚點依依有會發瘋……”
“我這次帶來五十個人呢,既然是這樣的話,我把小蘇和其餘的人都留給你。”那個叫小蘇的小夥子就跑步來到了趙建輝的跟前,大聲自報名號道:“報告老大,我叫蘇樂,第三十九小隊隊長……”
趙建輝打量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道:“好,帶着你的小隊上來。”他一邊說着,回身走進了門診樓。蘇樂一揮手,他身後那一隊小夥子就邁着整齊的步子跟了上去。
其實,塗雄惦記的這大場面並沒有看到,等到他感到的時候,戰鬥都已經結束了有十幾分鍾了。
久攻不下,彭國棟終於動了真火,堂堂的西南軍區特殊勤務大隊動用了一百二十餘人圍攻七八個小毛賊,居然打得這麼窩囊這麼費勁,這還怎麼在戰時執行特殊勤務?要是讓上級首長知道了自己這張臉還往哪裡放啊?
前一段時間自己被幾個流氓打了還勉強解釋的過去,畢竟是餓虎擋不住羣狼,好漢難敵四手,可這一次怎麼說?自己的兵力可是對方的十數倍,知道的說自己展不開兵力,不知道的就的說自己是窩囊廢。
所以,當這傢伙動了真火之後,命令駐紮在海邊一直不曾參加任何任務的兩個炮兵分隊扛着大炮衝上了山頭。“他媽的,支架起你們的大炮給我喊話,限令這幫孫子十分鐘之內給我投降,不然的話老子就開炮轟擊。我管他是死是活,老子丟不起這個人。”
你還真的別說,當五門60炮和五門100迫擊炮黑洞洞的炮口對準了那間小石屋的時候,百十名戰士戰士一起吶喊:“屋裡的人聽着,我隊長說了,讓你們十分鐘之內自動出來投降,不然的話就要開炮了啊……”
喊聲震動山野,氣勢端的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