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俠,如若不嫌棄就在小老兒這裡住下吧!”掌櫃子十分客氣邀請天浩。
“這個.....。”天浩也是爲難。
“天浩,你就不用推脫了,這樣也可以方便找你,就像剛纔我找你半天,如果要是有急事,恐怕就來不及了。”王東也勸道,他比天浩更加了解掌櫃子。
“難道剛纔陳家有什麼事情發生嗎?”天浩反問王東道。
“呀!差點忘記了大事,今早陳家就派人去了東山,有人把屍體運回去之後,又有一匹快馬往海漠皇城方向去了。現在整個陳府全部戒嚴了,裡三層外三層的”王東把今早的一些事情全部說與天浩聽了。
“不好,陳家有個二爺,聽說法力很高,他要來了,就不好辦了。海漠怎麼走?我要馬上追。”天浩着急的站了起來。
“我這就給少俠備馬,你過了青陽嶺,有個岔路,一條去往東山郡,一條去往橋頭鎮,你往橋頭鎮的方向追便可。”掌櫃子道。
“那這裡有勞你們了。”
“少俠,你儘管去追,我這裡雖說不算怎麼高檔,還是會有不少陳家守衛前來喝酒,對於打探消息還是不錯的。”掌櫃子道。
“那我就去了。”天浩說完話,接過馬繮,戰馬一聲嘶鳴,天浩消失在官道之中。
一刻也沒有耽誤,路過青陽澗的時候,滾木礌石已被過往行人搬開。入夜天浩也沒有休息,就這樣一直追到了橋頭鎮。
此刻的橋頭鎮,再也沒有日間的繁華,店鋪早就上了鎖熄了燈。街頭偶有更夫挑燈竄巷,天浩放緩了馬蹄,奔着前方唯一的亮光騎去,燈火雖然微弱,可是在黑夜裡,如燈塔般清晰。天浩走到近前,原來是一處小酒館。
天浩把馬拴在店外的馬樁上,踱步走入店中。油燈下掌櫃子正在用筆查着賬本,夥計正在斥候一位吃客。
“夥計,給我來壺好酒,在來幾個下酒菜。”天浩找了一張方桌自行坐下,酒館雖然不大,可是隻有兩名客人,顯得非常冷清。
“大爺,您稍等片刻。”夥計說完,去往後堂準備了。
“不知道客官這半夜了,準備去往何處啊?”掌櫃子放下了手中的筆,笑呵呵問道。
“正好,我也準備向你打聽打聽呢。我準備去海漠,可惜我不知道怎麼走。”天浩回答道。
“海漠可是我們北漠王朝的國都,離我們這偏遠小鎮,可是遙遠的很那。”掌櫃子說完,親手替天浩擺上了酒菜。
“朋友,不知道這半夜三更你從何處來,去海漠有何要事嗎?”這時酒館裡唯一的那名客人開口了。
“我是從東山城來的,去海漠有何事,還恕在下不便奉告。”天浩也十分客氣的回答了,只是暗中仔細的觀瞧了一下這人,背後揹着一個包袱和一把劍,看賣相應該是把靈劍,桌子上除了酒菜,還有一條馬鞭。應該是個出遠門的,藉着微弱的油燈,天浩感覺他的衣着很眼熟,有點像青陽澗殺掉的那兩個修者。
“哦,原來是東山城來的朋友,不知道朋友你貴姓啊?”那人又繼續問道。
“在下姓李。”天浩又無所謂的回答着,在天浩的眼中,這個陳家人一會就是個死人,讓他多說一點也無妨。
“您是東山李家的人?”那人神色一變,態度突然恭敬了許多。
天浩心裡暗道:“莫非這東山城裡李家很厲害?要是以陳家的霸道做法,斷然不會這樣。”
天浩想到這裡,只是微微含笑,卻不作答。也不承認,也不否認。
這時那人有也是非常仔細的打量天浩,一身公子打扮,赤紅色的頭髮,臉龐俊美,可是他卻不知道這一身行頭還是風簫借給天浩的,那人真把天浩當成李家人了,而且還是地位不低的少爺。
“原來您真是李家的人啊,小的乃是陳家的陳山,拜見李少爺。”陳山非常恭敬道。
“誒,陳兄何須如此多理啊,你我相見如故,就以兄弟相稱便是了。”天浩現在心中想的就是能不費勁把他收拾了,就不要費力氣。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李兄可否對飲幾杯?”陳山好像撿到寶一般,心中盤算着找到了大靠山,日後必能飛黃騰達,就算陳海也不敢在對自己呼來喝去了。
“當然可以,難得陳兄你有這麼高的雅緻,來這邊請。”天浩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夥計,在給我們添幾個小菜,在來兩壺好酒。”陳山剛坐在天浩的對面,就衝着夥計喊道。
一會功夫夥計就把桌子擺滿了,天浩和陳山開始推杯換盞,天南海北了。
“不知道陳兄去海漠有何要事啊?”天浩問道。
“哎,我們家主前些日子死了個兒子,現在侄子又死了,拍賣行的貨也被別人搶了。這不,派我去海漠給我們家二爺送個信。”陳山現在一心把天浩當成自己日後的靠山,現在哪裡還管什麼陳家,有問必答,希望這位“李少爺”會開心。
“你是說陳海讓你去給陳休送信?”天浩道。
“正是,李兄你也認識我們二爺?”陳山道。
“他們陳家四兄弟,我那個不認識,在這東山郡,他們陳家乾的壞事,有那件我不知道的?”天浩皮笑肉不笑,只是眼中有難以察覺的怒火。
“那是,那是,陳家怎能逃出您的法眼。”陳山在後面連吹帶捧,像陳山這種30開外,還在引氣境高階的修者,沒有好的心法,一輩子也只能止步於此,所以在陳家也只是比一般下人強點的,但還是下人。
所以認識面前這個大家族的少爺,把籌碼都壓上去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天浩拍了拍肚子,看着窗外漸明的天際。
“天快亮了,趁着人少我還要繼續趕路,不知陳兄如何打算?”天浩故意問道。
“我也是去海漠,不如和李兄同行,路上也算有個照應,不知道李兄願意不願意啊?”陳山道。
“求之不得,這一路還要麻煩陳兄,我們這就上路吧!”
“不麻煩,李兄,請。”陳山讓天浩先行一步,自己結了酒錢,就這樣兩人兩騎,離開了橋頭往海漠的方向疾馳而去。
這一路天浩都在盤算怎麼幹掉他,比較省事,除非偷襲,像幹掉陳彪那樣,可是這般速度不好得手啊。就在天浩琢磨怎麼幹掉陳山的時候,機會來了,這一切好像是老天爺安排的一樣,陳家估計惹天怒了。
“李兄,可否稍等片刻,剛纔酒飲有些多,想尋個地方小解一下。”
天浩急忙勒住馬繮,看見陳山都已經停下了.
“李兄,我正有此意。”天浩下了馬,來到陳三的跟前。
走到他後背處,突然發力,狠狠的一掌拍在了他的後背,“啪”的一聲,陳山直接飛出幾丈遠,本來一翻痛快淋漓,哪想到天浩會突然下起死手。
陳山躺在地上,嘴脣緊閉,希望能把口中的鮮血逼回去。可是一股狂暴的靈氣在體內肆意的焚燒,堅持片刻,一口鮮血噴出。
整個人一下子癱軟了,天浩慢悠悠的來到了陳山近前,笑眯眯的看着他。
“李兄,你...你這是爲何?”陳山還是有些不甘心的道。
“我可沒說自己是東山的李家,是你說的,至於我爲何認識你們家的四位老爺。”天浩停頓了,蹲下身來笑道:“我殺了陳航、陳彪、陳輝,當然就認識了,所謂不打不相識。”
此時的陳山面色有些發黑,鼻孔裡還有黑煙冒出,估計內臟都被燒壞了,以他的法力很難抗衡。
天浩在他的身上搜索了一番,找到了那封書信。信封上書:“二弟陳休親啓。”
“不錯就是它了,你也安心的上路吧,下輩子還是做個忠心耿耿的家奴吧!”
天浩又給陳山補了一掌,陳山的身體被炙熱的沐陽決擊中,呼吸之間化爲灰燼。
天浩無耐的搖了搖頭。
“都怪你跟錯了主人。”
然後策馬離開。
當天浩在回到陳崗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黎明瞭,人馬都已疲憊不堪了。
“天浩,你回來了。”王東上前牽過了天浩的馬匹。
“嗯,進屋說話吧!”天浩先進入了客棧的後院。
這時掌櫃子也披着一件外套出來了。
“少俠,還順利嗎?”掌櫃子關心的問道。
“還算順利,被我給追到了。”天浩喝了口茶說道。
“你這兩天不在,可把王東擔心死了。”
“我哪裡是擔心天浩了,我只是替陳家擔心。”王東栓好了馬,也來到了後院。
“木化那邊一直沒有消息嗎?”天浩首先切入正題問道。
“昨天回來一趟,他說元石礦上沒有什麼動靜,還是那麼多守衛。木三混入了陳府,做起了下人。”王東把這些事情都說了一遍。
“他這麼做太危險了,爲何不跟我商量一番。”天浩有些生氣的說。
“天浩,你別生氣了,木三也是爲什麼給你最準確的情報啊。你也是一路勞頓了,還是趕快休息。剩下的明天在說吧!”王東關切的道。
“嗯,好吧。”天浩伸了伸懶腰,也是感覺有點腰痠腿疼。
“對了,掌櫃子,你看看這個。”天浩原本準備起身去臥室休息,突然想到了自己空靈戒中的信。
掌櫃子接過信,展開掃了一遍。
“果然是求救信,看來陳海並不知道敵人是誰,只是把我們當成了一股勢力。”掌櫃子說道。
“恩,我們還可以繼續利用這一點,讓陳家感到害怕,卻不知道敵人是誰,讓他們恐懼,他們越是怕死,就會派更多的人來保護他們,這樣才能去元石礦救人。”天浩分析道。
“天浩說的不錯,我也這麼覺得。”王東接着天浩的話音道。
“天亮之後我們在研商辦法,希望木三在送點信來。”天浩說完轉身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我先休息了。”
掌櫃子和王東相互看了看。
“王東啊,你也去休息會吧,這兩天你也沒休息啊!”掌櫃子滿臉滿懷之色。
“掌櫃子,我不累,等下就要上客人了。我怎麼能休息呢,還是你去休息會吧,你年紀大了,別把身體累壞了。”王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