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娘長得太像了！”
左明看着面前的少女，神情激動，如若不是礙於旁人在場，他真的很想抱抱她。
不過，到底還是忍住了。
他只是站在那裡，眼底含淚的看着面前的少女。
元明珠將左明的神情看在眼裡，總覺得他的神情有些奇怪。
就算蘇依是趙淵父親的女兒，左明也不該這樣激動，就好像自己尋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似的。
她還敏銳的發現，左明的手在輕顫着。
可她仔細思量，又覺得蘇依不太可能是左明的女兒。
年齡不太符。
蘇依微眯着眼睛看着左明：“你見過我娘？”
“嗯。”左明點頭。
他說着，看了元明珠和元胤禛一眼，又轉頭看向趙淵。
趙淵點點頭，然後背過身去，不再去看左明和蘇依。
左明得到示意，緩緩說來。
說的便是今日與趙淵說的那些話，關於十幾年前的事情。
蘇依聽着表面上雖然神情痛苦，心中卻歡喜的不行。
事實的真相越是如此，她越是歡喜，按照宋家這樣的家世，越會覺得愧對她。
蘇依聽完，雙手捂臉，跪在地上，落下淚來。
別人看去，不過是一個好不容易尋找到親生父親可憐的少女。
趙淵聽着那嚶嚶哭泣，心底也難免有些動容。
按照實情說來，還是他們宋家對不起蘇依。
蘇依哭了會兒，擡眸，淚眼模糊第看着趙淵：“你真的是我的兄長？”
趙淵鄭重點頭。
蘇依撲倒了趙淵的懷中：“哥哥~”
趙淵皺眉，下意識想要將蘇依推開，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抱住了蘇依，輕拍着蘇依的後背。腦海中想着的，確是自己的親妹妹。
若是她還活着，如今也該有這麼大了！
趙淵的眼底閃過一抹傷痛。
左明將一切看在眼底，斂下眉眼，陰影垂落，看不清面上的神情。
元明珠走過去，笑着看向左明：“您就是宋將軍當年身邊的副將？”
左明走近自己的女子，不知道她爲何注意到自己，不過那臉上的笑容，讓他沒法拒絕。
左明笑着迴應：“是。”
元明珠臉上的笑容恬靜美好，看着極爲無害：“您能跟我說說宋將軍當年的事情嗎？”
緩了一下，元明珠又道：“您可能還不知道，他是我的結拜兄長。”元明珠看了趙淵一眼。
左明聽到這話，愣了一下，不自覺捏緊掌心，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是嗎？那可真是我們小公子的福氣。”
元明珠一笑，等着左明繼續說。
被這樣的目光注視着，左明忽然覺得有些無地自容。明明她的目光並不強烈，他卻有種被她看穿的錯覺。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將軍當年極爲盡職，在軍中的時候，大部分都和士兵待在一起，與小公子的生活也沒有什麼區別。”
“那您能和我說說老將軍的一些事蹟嗎？比如戰場上的事情也成。”
“那些有什麼好說的？再說娘娘是女子，恐怕未必愛聽。”
“我很愛聽這些，您儘管說給我聽就好。”
左明一笑，勉強說了起來，只是心底飄起一股若有似無的奇怪感覺，可他又捉摸不出那是什麼。
元明珠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