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給你配十萬的軍隊,你現在出去,就帶一百個人,你看看吐蕃會不會馬上整個國家都動起來?你只憑藉着名聲,就可以讓吐蕃爲你一個人調動五萬數的軍隊。”
張小寶其實知道王鵑想的差不多了,王鵑自己不說,那就自己說,誇她一下,讓她高興高興。
果然,王鵑高興了,對着張小寶說道:“其實你也不差,現在大家看你的時候只是覺得你打贏了這場經濟戰,他們卻不清楚,真的軍事家,哪怕是金融上面的,也不會承認在自己國內打贏了對方就是勝利。
像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願意被動防守,那不是張小寶,米凡他們出動了,帶着你的計劃出動的,他們這一次要是不把吐蕃的經濟給折騰的倒退十年,我不相信你會滿意。
我估計等到了春天春耕之後的一個月之內,你的計劃就能取得讓人收手的成果了,我也非常期待那一刻的到來。”
“別瞎說,我可從來沒有侵略別人的想法,我就是派人過去幫助當地發展經濟,至於其中出現了什麼錯誤,那就是我沒有考慮到,但我的用心是好的,你不能全盤否認。
畢爺爺他們不是想見識下什麼叫先進流嗎?大唐是沒有機會了,但吐蕃可以呀,在吐蕃成立錢莊,然後進行金融投資,我要讓吐蕃的那個所謂的高手知道,金融的槓桿作用能夠達到什麼程度。
一個吐蕃算什麼,咱們那個時候百年前,可是有人撬動了英國的金融體系,我從來不認爲自己比他差,既然無法在同一個時代對抗,我就在這裡來實現我的夢想。”
張小寶帶着遺憾地說道,他很想與曾經的高手較量一番,可他生存的那個年代,已經沒有那樣的情況了,大家越學越聰明,經濟結構也越來越穩定,這個穩定不是固定的模式,而是流動的模式。
世界上的人終於認識到了,經濟方面和戰爭方面是一樣的,那就是運動中防守,運動中進攻,沒有什麼固定的模式,但所有的手段用出來的時候卻不容易成功。
否則自己怎麼才騙到了那點錢?雖然對世界上很多的人來說,那些錢已經多到了震撼人心的地步,但自己不滿意,想要把祖國中自己準備建設的東西完成了,還缺不少呢。
王鵑笑了兩聲,扶着張小寶的肩膀對其說道:“你太壞了,到別的國家去搗『亂』,人家吐蕃高手不是不懂得槓桿原理,是你沒給人家機會,人家想動最關乎民生的鹽的時候,你看你守的,那叫一個嚴啊。
等人家好不容易在糧食和牲畜的方面通過錢莊產生了幾倍的槓桿作用,你又馬上通過非規手段給抵消了,用二十五萬貫的錢財來對抗四十萬貫先佈局的對手,並且把對手投入的錢全給吞了,你還說這樣的話。”
張小寶嘆息一聲“不是我想對付他,而是他做的太過分了,何況我憑什麼把他當成對手,你看看他那種運作的手段,金融槓桿是那麼用的嗎?不用說我了,如果你那個時候不忙着征戰,你收拾他足夠了。
他連佈局都沒有悄悄地佈置好,哪能同時對所有相關民生的東西動手?不得先偷偷地隱藏起來做事兒?他可好,真以爲我大唐我人了,不進行前期的吸納,一上來就擺出副強攻的架勢。
動了糧食動牲畜,動了牲畜還要動鹽油,油能讓他動嗎?照明需要油,吃飯需要油,真的讓他成功了,最後可以產生一種效果,那就是原來種糧的人不種糧了,反而去種油菜。
他或許都不知道後面會出現的事情,只顧着打擊劍南道現有經濟體系,真要是讓他把油價控制了,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糧食的價格也必然會受到影響,我那是再想動手,得費多大的勁?
鹽就更不用說了,這個行業領域不可以出現太大的波動,說實話我都沒想過像他那樣用四十萬貫就打一場全面戰爭,如果不是着急要取得成果,我都不會出手,讓馨馨來與之對抗足夠了,無非就是錢財調度上會多點。”
王鵑歪給頭看着張小寶,她最喜歡張小寶現在的樣子,在經濟領域上一身的傲氣,絲毫不比自己領兵征戰差,同樣可以做到揮手時,千萬人頭落地。
最主要的是張小寶明明有更大的本事卻是自己壓着不發揮出來,就爲了給大唐一個循序漸進的機會,許多的時候,踩着別人的痛苦成功很容易,但爲了更多的人幸福而做出放棄卻絕對不容易。
“小寶,我有時就在想,如果,我說如果,我不在特二處工作,而是在你的身邊,和你一同去騙人,然後把騙來的錢用在祖國的孩子身上該多好,在你救下那個孩子的一刻,出手的不是你,而是我,那鬆髮式炸彈絕對不會爆炸,收拾一個平常的人,太容易了。”
王鵑感慨地對張小寶說道。
張小寶使勁地搖了搖頭“別,那時你要出手,我絕對會給你抓起來,我活不了多長的時間了,別看我那麼厲害,但由於營養和生存的經歷關係,我的身體已經完了,那個時候再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就算是知道了原因也一樣。
我一點都不後悔,那個缺心眼的人真以爲我會給他錢,那些銀行本票其實根本就提不出錢了,早就空了,我最高興的事情就是把你一起帶了過來,這一輩子至少不孤單。”
“你太自私啦,我還有家人呢,有很的夜晚我都夢到了他們,可我知道他們不會表現出來,因爲他們的位置不允許,有時候是認命,有時候是刻意忘記,但誰讓我選擇了那個行業。
我現在還有一個遺憾,就是你不說的,如果當是你想逃跑,你告訴我怎麼跑?我已經安排了很多的人在監控。”
說起這個話題,王鵑不再像剛纔那樣快樂,或許英雄也有自己的遺憾,雖然她不得不那麼去做,如果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她也必須如此。
張小寶十分不願意提這個事情,以前提過一個人,就是王鵑的同事,被收買了,可還有更多的人呢,如果讓王鵑知道她的身邊沒有多少可以信任的人,那實在是太殘忍了。
今天聽到王鵑問,張小寶猶豫了一下說道:“你的狙擊手有一半是我的人,在你想象不到的位置上,還有我的狙擊手,他們不是你的人,在我們過來之前,你是否記得,在那個歹徒的身邊有個孕『婦』。
她的衣服下面不是有了孩子的肚子,而是大量的無『色』無味的麻醉劑,還有一隻消聲手槍,五十米固定靶,她是百發百中,我知道這些,但不是我安排的,在她的腳下有一個斷了腿的要飯的人。
那個人的腿是因爲參加了僱傭兵,經歷過幾十場戰爭後斷掉的,還有拉着他走的那個孩子,那個孩子四十歲了,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吧?”
“明白了,原來我的身邊沒有多少可以信任的人,好吧,我相信他們絕對不好過,你說是嗎?我的家人會幫我查清楚的,凡是收了你好處的人,別想跑一個,我可是犧牲了,就算是對方的後臺再強硬,也要對我家做出妥協,畢竟我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王鵑這下終於是聽明白了,自己家的家人會在那裡爲自己報仇,所有和自己不一心的人都要完,或許是生病死掉,或許是被撤職之後出了意外。
唯一讓她想不到的是,張小寶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親自動手,難道那個時候的張小寶以已經對生命無所眷顧了?
張小寶和王鵑已經沒有別的事情可說了,閒的說起了以前的事情的時候,可木及及等人卻是處在了非常不舒服的景況當中,他們想要和張王兩家的下人進行接觸,好從張王兩家的下人口中得到更多的消息。
但他們卻失敗了,兩家的下人面對他們的時候總是面帶着微笑,但這種微笑對他們一點幫助都沒有,無論他們問什麼事情,下人都是笑着對他們說,自己不可以告訴他們,讓他們自己想辦法。
看着非常體貼的回答,卻讓他們一點體貼的感覺都沒有。
“現在我實在是想不到什麼好辦法了,既然派你們過來與我配合,你們是不是該說點什麼才行?”
想不出辦法的可木及及對着跟自己來的幾個人說道。
六個人互相看了看,他們不是不想說,而是真的說不出來什麼,他們是提前過來打探消息了,但他們打探到的消息對他們現在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
可木及及看了看自己帶來的人,無奈的說道:“好吧,那就先不說這個,說說張王兩家的事情吧,如果在其他的方面找不到突破口的話,就想辦法從張王兩家的內部進行突破,我就不信他們真的是鐵板一塊。”
其他的六個人還是剛纔一樣的表情,他們實在是不瞭解張王兩家,以前得到的信息都是大家都知道的,至於內部的,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