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鵑鵑,你的騎術也太差了,你上後面來,我在前面,你抱着我。”
在路上趕着的張小寶發現王鵑的那些個騎馬的動作有點太格式化了,這又不是在馬路上的女騎警,這是要快點跑回去,照她這麼騎,馬可以跳出舞步來了。
只好拍了一下馬屁股,嘴上喊一聲,再對王鵑要求着換位置,他可是專門學過的,真正的草原馬術,無非差了一個雙馬鐙而已。
“我以前就這麼學的,就你能耐,你來。”王鵑鬆開繮繩,雙手後伸,扶住張小寶的肩膀,腰一用力,身體就向後翻了過去,還故意用腦門碰了一下張小寶的鼻子。
等着王鵑到了身後,張小寶向前挪動了一下,伸手握住馬繮繩,身體微伏,雙腿適應性用力,根本就不用喊什麼口號,那麼自然就躥了出去,速度比剛纔快了一倍不止。
“小寶,沒看出來呀,竟然會騎馬,說說,這是跟誰學的?”王鵑從後面抱住張小寶的腰,跟着他的上下起伏保持同一個頻率,這樣可以減少馬的負擔,她相信張小寶的身體動作是最適合馬奔跑的,同時也好奇地問了一句。
“內蒙古,跟一個老戰士學的,他不知道我的身份,只以爲我是一個旅遊的人,有錢的旅遊人,我給他們投了一些錢以後,想要學騎馬,他就教我了。”
張小寶用最快的速度適應這匹馬的動作規律,一直讓馬用最省力的方法來跑,同時迴應着王鵑。
王鵑愣了一下,說道:“沒看出來,小寶,還是一個懂得收買人的傢伙。”
“什麼收買?我確實是想給他們弄更好的地方,包括馬匹,那個地方,你用坦克和機槍根本發揮不出作用來,機動性上和騎兵無法比,騎兵,不僅僅是馬刀,還有火箭筒呢,風不大的時候就用火箭筒。
平時作戰的時候,通常是兩個到三個人才能形成一個反坦克小組,放到騎兵身上,一人一馬夠了,打完就跑,比人跑的快,馬可不是隻能跑直線,也能跑出之字形,風沙大的時候,除了導彈,所有的那種火炮和槍都不好用。
你就想吧,沙子吹到槍筒中的時候,你開槍會是一種什麼後果?那時的馬刀纔是最厲害的,騎兵衝鋒的時候,一人一刀一馬,藉着風沙從背後吹來的力量,所有的步兵全是擺設,再扔兩個手雷,來去如風。”
張小寶回憶着當初差點被風沙給埋住時候的情形,對着王鵑解釋道。
王鵑聽了愣了下神,她以爲保留騎兵部隊只不過是象徵意義而已,沒想到在那麼大的風沙的時候,這支騎兵隊伍可以當成敢死隊來用,一堆的手雷扔出去,坦克也可以幹掉的,外面的那層反爆甲片被引飛後,用那種特殊的手雷,震也把裡面的人給震死了。
還有那種專門燃燒的手雷,可以弄出來燃燒彈一樣的火焰,坦克裡面的人本來就熱,加上外面的,會弄暈過去的。
槍的射擊速度有多快,馬的奔馳速度有多快?在風沙四起的時候,二三百米,有幾個神槍手敢說自己能打到目標,你還得先把槍筒保護好,別說那時專門培養的馬了,就是現在身下這匹,二三百米也是眨眼就過。
想依靠騎兵打敗一支隊伍不容易,干擾一支隊伍達到戰術目的還是比較輕鬆的,尤其是那些個步兵戰車,承受不了幾次攻擊。
想過這些,王鵑突然覺得自己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太少了,比不上張小寶,自己是科學地鍛鍊,張小寶是帶着一種激進的想法在拼命學習,怪不得他會得那麼重的病,他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潛力。
“小寶,那後來呢?”王鵑覺得這裡面一定有許多的故事,不會如此簡單。
“後來,他們救了我,我當時以爲自己要死了,他們在狂沙當中過來了,把我給弄到了馬背上,又跑回營地,給我喂東西吃,給我洗澡,我就活了,我投了不少的錢給他們弄基地,給他們培養優良馬種。
可惜,當時我只想着學騎馬了,沒學他們怎麼配馬種,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們的種馬天天都要吃雞蛋,一頓就是半水桶,馬蹄子和盤子一樣大,比現在這馬高多了。
當時那個老戰士說雞蛋少的時候,我還在旁邊專門給他們建了一個養雞場,找人專門負責,現在想來規模應該更大了吧,那些雞可是散養的,馬和人吃不了的雞蛋就賣了,一斤不少錢呢。”
張小寶一想起當時的事情就覺得自己做了好事兒,養雞場佔的地方是人家的土地,屬於半軍半民,軍佔百分之四十,民佔百分之六十,雞場賺了錢以後,還要拿出來一半的利潤來建設軍營。
“也就是說你白送了他們一個養雞場,那賺來的錢全部投入到了軍營中?小寶你是好樣的。”王鵑從小就崇拜這樣的英雄,現在依舊當然會喜歡這樣的張小寶了。
哪知道張小寶搖了搖頭“誰說沒賺錢的?我把別的雞蛋商人都給擠出出口的市場了,只一個地方,那就是外面的草原,我壟斷了他們的雞蛋進口,到這裡之前,我下過命令,一旦那邊敢挑釁,就停止雞蛋供應。
國家這邊也壟斷了那裡不少的生活必需品,一旦斷掉,不戰而勝,用雞蛋換到那邊的牛羊肉和各種皮革,再賣到別的國家,賺了不少錢呢,一半進到基金,一半用來像我們現在這樣給孩子弄學堂,做飯菜吃,我是不是很偉大。”
“我覺得你這是沽名釣譽,什麼偉大,我都替你臉紅。”王鵑看不慣張小寶這副模樣,撇撇嘴打擊着。
“好吧,我就是沽名釣譽,我就是僞君子,總行了吧,我不是那麼無私的,我想通過這些事情來讓自己更安心一些,付出了物資的時候,獲得了精神上的收穫,可我比那些一點不付出的人強吧?駕!”
張小寶看到前面有一條小河,絲毫沒有繞遠走橋的想法,直接催着馬向河中衝去,也不知道是想抄近路,還是和王鵑賭氣。
換成別人會害怕,王鵑卻絲毫不擔心,等着馬一進到了河中,她直接就從馬身上游了起來,一隻手扶着馬身子,一手拉着張小寶的衣服。
“繼續,那邊還有個山呢,你讓馬往上爬,看我怕不怕?”游到了對岸,王鵑再次上馬,對着張小寶說道。
“我不是要嚇唬你,我是想快點回去,你要相信我,我都能給那些騎兵蓋雞場呢,好人。”張小寶抹了一下臉上的水,又摸摸腿的內側,解釋着。
“相信你?國際詐騙犯也能相信?那還不如相信母豬上樹,公雞下蛋的好,至少有些基因突變的可能,怎麼?疼了?你不是騎術高麼?”王鵑有點幸災樂禍地說了起來。
“要不怎麼說我這個人實在呢,疼就是疼了,總比有些人疼了也挺着說不疼強,疼幾次就好了,等長出繭子就不怕了,別忘了,我們是同一種人,不在乎這點疼痛,駕!”
回了王鵑一句,張小寶又催促起馬來,兩個人的體重加起來沒有一個成年人重,尤其是那些個身體強壯的衙役,一個就能趕上他們體重的兩倍,他們兩個是輕裝,身上沒帶任何的兵器,袖子中的那根針不算。
*
“快,再快一些,看到前面有兩個孩子騎馬了沒有?”李成坐在車裡,四匹馬拉的車顛簸起來可不是那麼容易抵抗的,忍住噁心的感覺,他向着外面趕車的人大聲地問道。
“沒看到,可能是走錯路了吧。”車把勢大聲地喊了一句,又揮動鞭子讓馬再快點,他自己也覺得有點丟臉,這條路直接就通過去了,四匹馬的馬車,竟然追不上兩個孩子騎的馬,說出去丟人啊。
“快,不可能跑丟,等等,超過前面那個馬車,問問他們。”李成也鬱悶呢,只耽誤了那麼一會兒,竟然連前面馬的影子都看不見,他不相信張小寶和王鵑的騎術那麼厲害,拉開車廂的簾子,看向面前的時候,發現兩個孩子下人的車在那裡也跑的不慢。
“看到你家的小公子了嗎?”在超過那輛車的時候,李成從車窗這裡向對面喊道。
“沒看到,一定是在前面呢,你看路上的馬蹄印兒就知道了,那匹馬的蹄子和別的馬有點不一樣,大上一圈。”
石榴趕緊回了一句,同時催促車把勢快點趕,人家都超過去了,至於那馬蹄印兒當然不是她看出來的了,同來的一個男僕以前家中就是打獵的,對追蹤非常拿手,否則也不會派他來。
“知道了,給我追。”李成看不出什麼馬蹄印一樣不一樣,可他相信那車中的人也同樣着急,畢竟他們的主家小祖宗在前面呢,兩個小娃子,萬一遇到了危險可怎麼辦?自己應該被他們相信纔對。
“駕,快了,照這個速度,中午之前一定能回去,馬不錯。”張小寶這時也對王鵑說着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