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纔沒瘋呢,呵呵,秀姐,誰要買啊?人在哪裡?要多少?一百張夠不夠?”青蓮興奮的握住張秀的手,用力搖着叫着喊着笑着。
“我也不知道誰要買,這事老嘴說想和你親自談。”張秀笑着拉住青蓮的雙手,道:“妹子,別笑了,我有事想和你說。”
“什麼事,你說啊!”青蓮依然很興奮,今天新做的餅加上前幾天剩下的,一共一百多張,算個整數一百張,那就是五百顆二品靈石啊,五十萬顆一品靈石,天啊,都能把她埋了還有餘。
“妹子,我以後就跟着你‘混’了,等會你去找老嘴談,記得一定要告訴他,以後有事找我就行,知道了嗎?”張秀笑意盈盈的臉上,一雙彎彎的月牙眼緊緊的看着青蓮,不躲不避,彷彿她說要收青蓮當小妹一樣。
“啊?你跟我‘混’,什麼意思?”青蓮不解的問,她還在興奮中,思維有些跟不上張秀的跳躍。
“意思很簡單,我以後就靠你養着了,賣餅這樣的事情我全包,你每月給我工錢就行。”張秀仰着小巧的下巴,語氣十分霸道,聽着總有種反過來的感覺。
青蓮一愣,她真的愣了,想了又想才道:“秀姐,你確定不是我跟着你‘混’,我幫你做餅,你每月給我工錢?”
“這樣說也對,呵呵呵,妹子,上路啊,以後合作愉快,呵呵!”張秀咧嘴大笑,伸手勾住青蓮的脖子,道:“走,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先去見老嘴。”
青蓮只覺肩膀一沉小‘腿’不由輕輕一彎,瞬間有種劉奇勾搭古凡的錯覺,一‘挺’腰站直了,伸手摟住張秀的腰,兩人同時轉頭一笑,並肩朝前走去。
“錯了,這邊。”
“你別拉我脖子啊,趕馬呢。”
“嘻嘻,誰叫你‘亂’走,順手一拉剛好。喂,你別撓我癢癢啊,哈哈,別啊,鬆手。”
“你鬆我就鬆,哼哼,敢拿我當馬,我讓你試試什麼叫撓癢癢。”
“哈哈,好好好,我鬆鬆……”
青蓮和張秀嘻嘻笑鬧着走進了一條狹窄的街道,如果是白天,這裡根本容不下兩人並肩行走,晚間的時候各家放下了‘門’前遮陽棚,收拾乾淨堆在‘門’口的雜物,沒有沿街擺攤的人,她們倆一直笑鬧着走到了街的盡頭,一扇又破又舊又窄的‘門’前。
張秀止住笑,剛想推‘門’進去,卻見‘門’頭上點着一盞油燈,火光很弱好像隨時都會熄滅,米粒大小的火苗不時左搖右晃,好像一隻發光的小蟲子般不起眼,不仔細看根本不會注意。
“妹子,我在‘門’口等你,老嘴裡面有客,我就不陪你進去了。”張秀心有不甘,但又不敢壞了老嘴的規矩,只能做手勢讓青蓮放心進去,她會一直等在外面。
“老嘴知道我要來嗎?”青蓮問。
“嗯,我和老嘴約的這個時間。”張秀點點頭,她伸手幫青蓮敲了敲‘門’。
咚!咚咚!咚!
乘着這個時候,青蓮的六識探查出‘門’後面的狹小房間內的情形。
裡面有兩個人,沒有陣法和陷阱,卻有一股凝重的氣氛,這個感覺很奇怪。
“請進!”
聽到裡面發出邀請的聲音,張秀把‘門’推開,看着青蓮走了進去後又輕輕的關上,背過身守在‘門’前。
房間裡很黑,沒有窗戶的狹小房間內,天剛黑就伸手不見五指,青蓮一進‘門’就看見正對面桌子後坐着一個人,‘花’白的頭髮很亮,又粗又秘的頭髮束在頭頂,整潔而又光亮,一點都不像一個78歲老人的頭髮,而他的臉上,皺紋很淺膚‘色’微黑,濃黑的雙眉加上清亮的眼睛,如果不是雙眸中透出的歲月滄桑和睿智,青蓮會以爲他不超過五十歲。
桌子上同樣放着一盞油燈,燈光很弱,僅能照亮桌面上的東西,桌面以外就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旁邊還放着一個計時的沙漏,唰唰的聲音很好的隱藏了角落中,另外一個人輕微的呼吸聲。
“李姑娘,請坐。”老嘴的聲音很輕,但卻中氣十足。
“謝謝!”青蓮走到桌前,坐到了老嘴的正對面,聽着沙漏的聲音,笑了。
“李姑娘,這次請你來是想商量黃‘色’小餅的事,你應該聽張秀說起過老夫,老夫是個直脾氣也就不和你拐彎抹角,直說了,你以後的黃‘色’小餅有多少老夫要多少,錢不會少你,但有個要求,黃‘色’小餅你不能賣給其它人,它的配方也是一樣,你如果想要出售,老夫可以給你一個好價,你意下如何?”
老嘴倨傲和直白的話讓青蓮一愣,不是說林家外‘門’弟子的名頭很能唬人嗎,怎麼這個老嘴沒有半點敬畏的感覺呢?
青蓮沒有說話,只靜靜的打量着老嘴,同樣,老嘴也在仔細的觀察着她。
老嘴‘混’跡平陽城幾十年,在張秀說出青蓮是林家外‘門’弟子的消息後,不過短短半個時辰的時間,他就有了青蓮來平陽城的一切消息。
在他看來,一個鄉下來的窮丫頭,來平陽之前都沒見過靈石長什麼樣,欠客棧的八顆一品靈石還是進林家一個多月後才還上,修煉至今才練氣一層,不,現在是練氣二層修爲,除了資質還行運氣不錯之外,他沒看出她有什麼過人之處。
至於那些黃‘色’的小餅,他傾向於出自林家其它人之手,讓一個新入‘門’的外‘門’弟子出售,不過是不想引人注目罷了。剛纔的那一番話是試探也是實話,他的消息來源很廣,但不包括林家這樣的家族大派,幾句話試探一番,他才能得到更多的推斷。
“真夠直爽,張秀不會是你老的孫‘女’吧,脾氣一模一樣。”正當老嘴以爲青蓮真是被人推出的新人時,她卻微微一笑,道:“說實話,我還真沒時間來商量賣餅這樣的小事,既然你這樣說了,那你老就直接找張秀吧,反正你們熟,有什麼事情也好商量,有結果了告訴我一聲就行,好了,就這樣吧,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青蓮站起身就要走,老嘴道:“等等,李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話面意思,你老難道沒聽清楚,那要不要我再講一遍。”青蓮笑眯眯的回頭,卻不看老嘴,目光投向了黑暗中的那個人,“季掌櫃,來了就來了,躲着算什麼意思,害羞嗎?”
“李姑娘……”老嘴臉‘色’一變,卻又笑出了聲,鼓掌道:“真不愧是林家弟子,好本事,呵呵,好本事。小季,出來吧。”
老嘴的臉上笑着,心裡卻駭然,季掌櫃是練氣三層圓滿的修爲,用的是龜息功,雖然火候不足但也不是一個剛練氣二層修爲的人能探查出來的,就算是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有一半多的可能也發現不了,這個李青蓮又是怎麼發現的呢,難道她身上有什麼師‘門’法寶?
“哈哈哈,李姑娘說的沒錯,老季我還真是羞於見人,想想我店裡賣的‘玉’芽餅再看看姑娘的黃‘色’小餅,沒一頭撞死就算老季臉皮厚了,呵呵,師傅,你說是吧。”季掌櫃哈哈笑着走了出來,臉上的神‘色’中帶着震驚卻又很坦然,與之前青蓮探查的結果一樣,這兩個人對她沒有惡意,只是爲了某種原因才故佈疑陣。
沒進‘門’前,青蓮還在猜測房內氣氛凝重的原因,進來發現躲着的人是季掌櫃,事情的緣由似乎就明瞭了,再聽見季掌櫃叫老嘴師傅,她就是再笨也知道,事情的因果就在小黃餅上。
季掌櫃一出來,青蓮又坐回了桌子旁,一雙大眼睛在老嘴和季掌櫃之間轉,聽完季掌櫃的話,她笑道:“季掌櫃不用謙虛,說到餅,其實你是我師傅,要不是我買了你幾張‘玉’芽餅,也做不出小黃餅來。”
“什麼?你說什麼,黃‘色’小餅是你做的?”青蓮的話語剛落,老嘴猛的站了起來,失聲叫道:“張秀說你買餅回去自己做的事是真的?你真的只買了幾張‘玉’芽餅就做出了黃‘色’小餅?”
“是啊,我從不說謊。”青蓮認真的點了點頭,指了指老嘴的嘴道:“我的嘴巴也很厲害,不信咱們可以比比。”
“你要和我比?”老嘴不可思議看向季掌櫃,又轉頭看着青蓮,道:“李姑娘,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知道,其實張秀說你很厲害的時候我就有這個想法,我是林家的外‘門’弟子,不會和你搶飯吃,今天這裡又只有我們三個人在場,比一比也沒什麼要緊,怎麼樣,要比嗎?”說實話,青蓮真有些躍躍‘欲’試,她敏銳的六識來自天醫秘籍,而老嘴的味覺卻有可能來自天生,這樣的天賦如果被埋沒簡直要被天打雷劈,想起腦中幾種增強六識的方法,她就忍不住想嘗試,完全忘了危險忘了一切。
“你真的想比?”老嘴的臉‘色’沉了下來,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而且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
“李姑娘,說話小心些,別以爲你是林家弟子我們就不敢動你,快向我師傅道歉,否則,哼!”季掌櫃當下就翻了臉,如果不是顧及青蓮的身份,他早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