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吻’豚的紅‘脣’毒,一冷二熱三死,兩位師兄,你們究竟是什麼人?”青蓮張口呼出一口半熱半寒的氣,收回六道靈力,抖了抖雙手,一臉嚴肅的看向樓雲和孫風。
“你能解此毒嗎?”樓雲不答反問。
“能,不難。”青蓮笑道。
孫風猛的站了起來,冷聲道:“你沒說謊?”他和樓雲中毒多年,想盡了一切辦法都無法解毒,最後想方設法‘逼’迫他們的師傅柳近山就範,可依然沒能拿到解‘藥’,他們甚至懷疑,對他們下此毒的師傅也沒有解‘藥’,就像他自己中的雀尾魚毒一樣。
“看病解毒的事,我從不說謊。”青蓮很認真的道:“不過我想知道兩位師兄的真實身份,你們中的毒已經暴‘露’了一部分,說謊沒用。”
“我們的身份?小師妹是好奇還是……”樓雲微笑着,他猜不透青蓮的意圖。
“好奇,霜‘吻’豚不是平陽界的靈獸,兩位師兄會中了它的紅‘脣’毒只有兩個可能,一是兩位師兄從外界而來,之前已經中毒在身,二是兩位師兄被人下毒,下毒的人來自外界,哦,對了,或許還有第三種可能,有人從外界帶了一隻霜‘吻’豚來到平陽界,正巧不幸被兩位師兄遇見,然後就……”
青蓮一臉笑容,道:“不過,能讓兩位師兄中毒多年而不死,下毒人的手段很高明,第三種可能基本沒有,不僅僅是因爲偶然遇見,更因爲霜‘吻’豚在平陽界無法生存,那就剩下前兩種情況,但據我所知,平陽界的界匙已經丟失了兩百多年,這段時間內沒人可以進出平陽界,而兩位師兄的年紀不大,第一種的可能‘性’也被排除,剩下唯一的可能就是真正的原因,兩位師兄是被人下毒,而有如此高超下毒手段的人,最近正巧聽說了一位,尤其是兩位師兄恰在這個時候修爲大跌,如果我沒猜錯,兩位師兄身上的毒是柳近山所下。”
青蓮的一通話驚呆了樓雲和孫風,震的古凡和劉奇一愣一愣。
“小師妹,你是怎麼知道這些,太厲害了,兩位師兄,小師妹說的是真的嗎,你們身上的毒真是柳近山所下?”古凡衝到樓雲和孫風面前,好像看怪物一樣,不停的上下打量着他們,“乖乖,你們也太牛了,中了柳近山的毒還能不死,真牛!”
“小師妹,柳近山不是什麼好人,中了他的毒必死無疑,你會不會猜錯了?”這段日子裡,劉奇的耳朵裡充斥着最多的消息就是關於柳近山,對他的脾氣秉‘性’聽說過一些,知道他是一個喜怒無常並且沒有朋友的人,怎麼可能讓樓雲和孫風中毒,卻又不毒死他們呢?
“有沒有猜錯,兩位師兄心裡最清楚,不過我也想到了一點,你們之所以沒死是因爲這毒本來就不是爲了毒死你們而下,柳近山的目的應該是脅迫,他有事不能親自出馬,所以用毒驅使兩位師兄代勞,嗯,讓我想想,雀尾魚的毒除了能煉製出護身毒霧外,它還有延長壽命的作用,柳近山一直沒有離開他的如意屋,有用毒驅使兩位師兄做事,說明他的壽元將盡,而他的壽元如果我沒有算錯,至少在兩百到兩百五十歲左右,這樣說來,柳近山是兩百年前從外界來到平陽界的人,天啊,我剛纔說了什麼,柳近山居然是外界來的人,他在平陽界活了兩百多年?”
青蓮傻了,她不過是順着樓雲和孫風體內毒素的起因而推測,誰知道推到後來居然推測出這麼驚人的消息,柳近山活了兩百多歲,他在兩百多年前,在平陽界界匙沒有丟失前來到這裡,而後被迫留了下來,那他‘逼’迫樓雲和孫風做的事也顯而易見,尋找界匙,他絕對比任何人都迫切希望離開這裡。
“兩位師兄,柳近山這樣的人,平陽界還有嗎?”
青蓮問的很小心,修爲到了凝脈,只要不出現意外,修者的壽元能活到兩百歲,平陽界被封已經兩百多年,柳近山也不可能是以嬰兒之身來到平陽,他能活到現在絕對近三百歲,而平陽無金丹,柳近山最高的修爲只可能是凝脈,要以凝脈的修爲活到近三百歲,難怪他要用雀尾魚這樣自虐又極端的方式來維繫。
這樣的老怪物太可怕了,一個柳近山的自爆就差點毀掉一個平陽城,要再多幾個,天知道會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畢竟時間不等人,凝脈修爲的極限,不論用什麼方法,這些老怪物的壽元都將來到,要真還有這樣的人,平陽危險了。
“有。”樓雲很乾脆的點頭,讓青蓮的心涼了半截。
“哪裡有,有多少,他們的腦子都還正常嗎?”頭皮一陣陣的發麻,青蓮還是問了出來。
“不知道,但據我所知不少於十人,我沒見過他們,不知道他們的腦子是否正常。”
體內的毒無法解,樓雲還沒覺得這是多大的事,自己的小命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沒了,沒時間‘操’心那些事,可聽見青蓮說毒能解之後,他的心裡就發生了變化,能不死自然要好好的活下去,師傅柳近山是什麼樣的變態他最清楚,那些同樣的老怪物們不會比他好多少,真要都發瘋了,他的毒解了也沒用,平陽界纔多大點地,十個凝脈加上他們的那些手段,足夠毀掉大半。
“小師妹,想讓他們正常的辦法只有一個,找到界匙打開平陽界,否則的話……”樓雲搖着頭,無奈的閉上了眼睛,剛有點希望又發現身邊還有個更大的危險,這讓他解毒的心思都去了一部分,沒之前那麼着急了。
“界匙?要那麼容易找到,他們還會發瘋?”青蓮嘆氣道:“唉,不想這事了,我還是先幫兩位師兄解毒吧,那些老怪物想怎麼不是我們能管的事。”“這毒要怎麼解,需要什麼靈‘藥’,小師妹你只管說。”孫風一直沒開口,但他的臉‘色’卻白得嚇人,不是寒毒發作,而是同樣擔心老怪物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