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蘇兮冷冷的目光,花無痕並未在意,看她沒事也就罷了,居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來羣攻的,還大刺刺的違規,他這是這會兒脾氣好,纔沒把這一整個比鬥臺上的人都踢下去。
雖然蘇兮很殘暴,可他還是不希望她看到自己比她殘暴的樣子。
咳咳,注意形象。
被花無痕踢下比鬥臺的男子此刻已經爬起身來,這一腳當真是實實在在,若非手下留情,他怕是已經廢了半截了,可就是倔強的不服,衝着花無痕大聲問道:“花公子,爲何要將在下踢出場外?”
聞聲,花無痕霍然轉過身去,那雙如黑曜石般明亮的眸子冷若寒潭,一道深意自眸中劃過,銳利而寒冷。
“你不服?”他低沉的嗓音沉沉的,細細聽來能夠分辨出裡頭刺骨的涼意。
也僅僅是這簡短的一句話,讓那男子當即沒了聲音,花無痕是誰?誰能惹的起?流言常說,惹太子殿下都不要惹花無痕,因爲太子會顧忌身份,可花無痕,他想要收拾誰,需要考慮那麼多麼?
見男子沉默了,再悲涼的走出場外,衆人再度譁然。
大多是不理解,花公子爲何要維護這個兇殘的女人?
有人卻覺得花公子公正廉明,是看他違規起了殺機纔出手的。
總之,各種猜測,卻有一點很一致,大家都遠遠的離開了蘇兮,避而遠之。
“我說花無痕,你是不是故意的?明明我要救小兮的,你卻突然殺出來搶了我的風頭,你怎麼能這樣?”
所有人都下了臺,只剩他們三人,木藍爵又開始叫囂。
花無痕睨了他眼,真心不想搭理他,再回眸看向蘇兮,她居然一眼都不看他?英雄救美,演繹的不好麼?花無痕很肉疼。
被一再驚嚇又震撼的齊宰相此刻起身宣佈道:“晉級的參賽者,五日後原地,參賽第二場比鬥。”
沒人仔細聽齊宰相在那說話,大家陸續離開,今天驚嚇太多了。
緩緩走來的蘇夏快要恨到骨頭都滲血,死死的盯着蘇兮,再看着花無痕,爲什麼?爲什麼她運氣總是那麼好?爲什麼花公子都要那麼維護她?難道他忘記了這個女人的不檢點麼?
蘇夏走到評委席,看着蘇芮還驚魂未定的模樣,心底的恨沒底線的增加。
“爹,您在看什麼?”
聞聲,蘇芮恍然醒神,黑沉的眸子微微眯起,頗有深意的看着蘇夏,這個也是他一手培養的女兒,卻還不如那個他一開始就放棄的來的強,真是眼花了,愚蠢了。
“走吧!回府。”蘇芮說罷,再不理會蘇夏。
蘇兮自然也是誰也沒打算理,包括追在她身上的木藍爵。
“我說,你走那麼快乾嘛?你去哪?我送你?我可能還順道呢!”
“你說句話,會掉塊肉?你幹嘛那麼吝嗇?”
“小兮,小小兮,你就搭理我一句吧!”
突然,蘇兮停下腳步,怒視木藍爵,咬着後牙槽道:“你給我閉嘴,我什麼時候跟你那麼熟了?你再敢沒完沒了的追着亂叫,你信不信我……”蘇兮說罷,低眉看向某人的某個地方,木藍爵隨光看向去,立刻一個激靈,下意識閉緊了雙腿。
這就是眼看別人被害,他留下了妄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