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小世子,把這幾個傢伙給我一起帶上。”
一行人大搖大擺的朝着慶安殿走去。
殿內,雲瑾初臉色冰冷冷的白,面對一個完全陌生男人的示好,她只覺得渾身難受,噁心不已。可那個將她推入這樣境地的人,正高高在上的品着香茗,好似一切本該如此,是那麼的自然又淡然。
韓耀見對人家說了好多句都沒得到人家一個正眼,心下急得慌,這公主的架子也忒大了點吧?回頭一想,公主可不就是得架子大麼,眼下這還有北皇跟他爹在,也難免會難爲情,略想了下,他自座起身,風度翩翩的走向雲瑾初,淺淺一笑道:“不知可否有幸請公主去花園走一走?”
雲瑾初依然保持沉默,從開始,但現在,一個多時辰過去了,她哪怕一個字也沒有說,就那麼跟殷韶華僵着。
他要她來見男人,她見,可見完了怎樣,他還管得着麼?
“公主,不知可否有幸……”
韓耀重複的話還未說完,殷韶華便突然打斷道:“雲兒,你失了禮貌。”
聞言,雲瑾初瞬間將目光轉向他,依然不發一言,只是那麼瞪着。
氣氛由最初的詭異,演變成此刻窒息一般的壓抑,韓王見情況愈發不對頭,趕忙斥責了句:“耀兒,還不快給公主賠罪?公主身份尊貴,豈能隨便與你閒逛?”
韓耀頓覺委屈,但還是頷首,對殷韶華與雲瑾初一同行禮賠罪:“吾皇贖罪,公主……贖罪,是微臣無禮了。”
聲音落下,他俯首低頭,靜等一句‘起身’的令,然而,他感覺自己的腰快要僵住了,這整個殿內鴉雀無聲。
兩雙眸的對視,就好像是一座冰封萬年不化的雪山,在遭受千錘萬鑿,只是那錘子這樣柔弱,沒能鑿開他封印住的心,唯一能帶給他的,只有無奈,與被鑿打時的疼痛。
“請吾皇贖罪,公主贖罪……”韓耀僵着身子,不得不提醒一下他們,他這樣很難受。
就在此時,殿外突然有人來報:“啓稟吾皇,韓王小世子落水,末將已將罪魁禍首帶來,正在殿外壓着。”
詭異的對視終於在此刻被迫結束,殷韶華不悅的蹙眉看向侍衛,冷冷的開口問道:“怎麼回事?”
一旁,韓王聽到兒子落水後,整個人瞬間驚起,只耐着吾皇在這,不好表現出太過的激動。
“回吾皇,末將等人經過池邊,便見小世子在水裡掙扎,上面還有個女娃踩着……”大致說個情況後,雲瑾初心驚了下。
她帶回了三個孩子,是前天的事,還沒來得及跟殷韶華說,因此,殷韶華還沒有見過他們,這會兒聽到這些,無需多想,雲瑾初都知道萬惡兒童是誰了,只是,那又怎樣?這孩子是她帶來的,誰敢處置?
這幾年養在深宮,她即便再溫善懦弱,也被殷韶華給改造了個七七八八,孩子才被帶進來,她便厲喝了聲:“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這樣對待他們,立刻給我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