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宿國這嘴裡張口就罵道:“要是山雞那混蛋小子敢動你的話,我就讓他進去,他也不看看你是誰,你可是我的兄弟,這個兔崽子,給他豹子膽,他也不敢!”
陸天宇聽張宿國說話這口吻,就知道張宿國一定認識山雞。這也很好理解,混黑社會的總希望能有些靠山,那山雞在三山縣混,難免會想辦法和三山縣的政府官員拉進關係。
陸天宇這心頭就是一動,他心裡有了一個想法,只是陸天宇沒有表露出來,他嘴裡說道:“張大哥,我就是隨口一說,因爲我聽說山雞在三山縣那邊勢力很大!”
“勢力大個屁,他就是一個地痞無賴!”張宿國冷哼道,“兄弟,你也不看看咱們都是誰,山雞那混蛋招惹別人行,但要招惹到兄弟你身上,他就等着去監獄過後半生了,我看誰敢保他!”
陸天宇心裡有數了,嘴裡說道:“張大哥,過兩天我去三山縣,到時候我請你吃頓飯,咱們好好聊聊!”
“行,沒有問題,你什麼時候來的話,給我打個電話就行!”張宿國說道,“要去吃飯就去上次那家吃飯,不用談什麼請客,在我這裡吃飯還要你花錢,這不是笑話嗎?”
“那好,就這樣說定了!”陸天宇說道。
陸天宇掛上電話後,他這嘴角浮現出冷笑來。陸天宇來到大街邊,伸手叫下一輛出租車。上了出租車後,陸天宇說道:“去北城區的金廣大廈!”
這輛出租車剛剛開動起來,陸天宇的手機響了起來。陸天宇拿出手機一瞧,是慕雨晴打過來的。陸天宇想不到慕雨晴怎麼會打電話給自己,他拿出手機,問道:“慕大小姐,你怎麼想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那頭傳來慕雨晴冷冰冰地聲音道:“你別誤會,我只是想把你的衣服還給你,我順便給你買了一套衣服,算是我賠給你的!”
“哦,原來是這樣一回事啊,我還以爲你打算請我吃飯!”陸天宇說道。
“你來我的公司吧!”慕雨晴說道,“衣服已經放在我這裡,你取走就行了,我本想派人把衣服送給你,但我卻不知道你住在哪裡,還是麻煩你到我這裡走一趟!”
“那也好,我還沒有去過海德拍賣公司呢,我今天也去參觀一下!”陸天宇笑道,“咱們也見識一下到底這海德拍賣公司是何等的氣派!”
慕雨晴領教過陸天宇這嘴上的工夫,她淡淡地說道:“你直接找我就行了,我在辦公室裡等你!”
“到時候見!”陸天宇掛上了電話。他讓那名出租車司機掉頭,去海德拍賣公司。
等陸天宇到了海德拍賣公司門口,他下了出租車。這海德拍賣公司是在世貿大廈的十層,並不是和慕氏投資集團在一棟大廈裡面。海德拍賣公司是慕氏投資集團投資的一家拍賣公司,而慕氏投資集團投資主要以金融業爲主,其資產很大一部分來源於股市,這些年來,慕氏投資集團的投資由國內向海外擴展,大有發展成爲一家大型的國際投資公司的趨勢。
陸天宇邁步準備走進世貿大廈時,這時候,一輛銀白色的豐田轎車就停在陸天宇的身邊,那輛轎車的車主下了車後,從後備箱裡直接拿出一件瓷器來,那件瓷器是一件青花直頸瓶。陸天宇只是掃了一眼,看得並不是很真切,但從那件青花直頸瓶的雲龍紋看,應該是清嘉慶年間的。
那名男人把這件青花雲龍紋直頸瓶就從後備箱裡的盒子裡拿了出來,並沒有其他的保護措施,一隻手握住那青花雲龍紋直頸瓶的瓶口,另一隻手把後備箱關上。
這讓陸天宇感覺很奇怪,如果這人是來海德拍賣公司做鑑定的,至少也應該意識到這件青花瓷器是一件價值不菲的古玩,一定會小心翼翼的,但從那名男人取出這件青花瓷器的一系列動作來看,這件青花雲龍紋直頸瓶就像是一件不值錢的破瓷瓶一般。
陸天宇本以爲是哪個人買過來的裝飾品,但他看見那名男人在走進大廈時,忽然兩手緊抱住那件青花雲龍紋直頸瓶,顯得小心翼翼,陸天宇這心裡已經起了疑心,他快走了兩步,跟在那名男人的身後,一同走進大廈裡面。
那名男人兩手抱着那件青花雲龍紋直頸瓶來到電梯前,陸天宇就跟在他身後,只是沒有上前,而是跟在那名男人的身後,觀察着那名男人的反應。只看見那名男人到了電梯前,本想把那件青花雲龍紋直頸瓶交由左手拿,右手以便騰出來去按電梯的按鍵,但就在這個時候,這名男人忽然改變了主意,他一回身,看見陸天宇跟在他的身後。那名男人微微向旁邊讓了讓,站在電梯門口,那意思是讓陸天宇去按。陸天宇這才向前邁了一步,伸手按了電梯的按鍵。
就在電梯門開了之後,那名男人先抱着青花瓷走進電梯裡面,陸天宇也跟着走進去。陸天宇按了海德拍賣公司所在的樓層,那名男人沒有再動,而是微微打量陸天宇一眼。而陸天宇此刻也把臉轉向那名男人的身上,在看見那名男人看着自己後,陸天宇主動說道:“你也去海德拍賣公司?”
“恩!”那名男人說道,“我家裡有件瓷器,想拿過去看看能不能拍賣?”
陸天宇這心裡就是一動,他的目光掃過那件青花雲龍紋直頸瓶,感覺這釉色、這上面的紋飾都挺像真品,當然,陸天宇沒有仔細看,不敢確認這是真品。他裝作不瞭解的模樣,嘴裡問道:“你這件瓷器看樣子很不錯啊,要是賣的話,至少也得五六百塊錢吧!”
陸天宇這句話一說出來,那名男人就笑了起來。陸天宇裝作不明白,嘴裡問道:“怎麼了,難道我說得錢太多了嗎?”
那名男人看着陸天宇,嘴裡說道:“我這件青花瓷那可值錢了,至少要一千萬,這可是正宗的清代嘉慶的青花瓷,還五六百塊錢,看起來你還是不懂行啊!”
說這話時,電梯的門開了。那名男人沒有再和陸天宇說下去,邁步先走了出去。陸天宇也走出電梯,並沒有着急去找慕雨晴,而是跟着那名男人,就在陸天宇要跟着那名男人走進海德拍賣公司的時候,前臺的那名女接待員攔住了陸天宇。
“這位先生,請問您有什麼事情?”那名前臺的女接待員很客氣地問道。
陸天宇眼見着那名男人兩手抱着那青花雲龍紋直頸瓶走進海德拍賣公司,他把目光收回來,嘴裡問道:“剛纔那人幹什麼來了?”
那名女接待員顯得很警覺,嘴裡說道:“這位先生,我們公司對我們的客戶的資料保密,對不起,我不能告訴您!”
“哦,那算了!”陸天宇說道,“我是來找你們慕總經理的!”
“請問您有預約嗎?”
“我有什麼預約,是你們的總經理找我,我預約什麼!”陸天宇擺擺手,說道:“你給你們總經理打個電話問下就是了,怎麼這樣囉嗦!”
那名前臺的女接待員在和慕雨晴的秘書通過電話後,抱歉道:“陸先生,實在對不起,現在請您進去吧!”那名前臺的女接待員告訴陸天宇如何走,陸天宇並沒有按照那名女接待員所說的路線走,而是打聽瓷器的鑑定在哪裡,在海德拍賣公司一名職員告訴陸天宇如何走之後,陸天宇來到了專門負責瓷器鑑定的辦公室門前。他剛到門口,就聽到辦公室裡面傳來孫伯陽的稱讚聲道:“好東西,果然是好東西!”
陸天宇站在門口,就看見孫伯陽正在對那件青花雲龍紋直頸瓶進行鑑定。孫伯陽手裡拿着放大鏡,仔細看着那釉質、紋飾、工藝等諸多方面,這嘴裡那是連聲的稱讚。
陸天宇直接走進來,孫伯陽一看見陸天宇走進來,就是一愣,隨即臉色拉下來。這孫伯陽還記得陸天宇上次當着慕雨晴的面讓他難堪的事情,孫伯陽放下放大鏡,把目光轉向陸天宇的臉上,語氣不善地說道:“你到這裡幹什麼?”
“我來看看這件青花瓷器!”陸天宇說道,“我想跟孫先生學習下如何鑑定這件青花瓷器!”
“你跟我學習?我可不敢當啊!”孫伯陽冷哼道,“你可是大能人,上次可是讓我丟盡了面子,難道這次還想來繼續指教我?算了吧,年輕人,不要太囂張,上次我承認是我看走了眼,但是,並不代表你有資格在我面前亂說,現在,你馬上離開我的辦公室,要不然的話,我就喊保安了!”
陸天宇笑道:“孫先生,看起來我們之間的誤會很深啊,好吧,那我先走了,等改天我打算請孫先生吃頓飯,我還想跟孫先生學幾招呢!”
孫伯陽冷哼一句,說道:“我可沒有時間陪你玩,你想跟我學,還是別做夢了,我不收徒弟,就算收徒弟,我也不會收你這種沒有教養的年輕人當徒弟!”陸天宇沒有理會孫伯陽後面那幾句對他譏諷的話,在臨出門前,又看了一眼那件青花瓷器,這次,陸天宇感覺到有些不對,但又說不上來。以前,陸天宇一眼看上去,這心裡基本上就有了底,那就是長期跟古玩接觸培養出來的一種所謂的第六感。但這件青花雲龍紋直頸瓶卻給陸天宇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他的感覺告訴他,這件青花雲龍紋直頸瓶可能是假的,但他的眼睛所見到的卻讓他不敢如此確定了。陸天宇心裡有種疑惑,只是無法說出來。
陸天宇還沒有離開這間辦公室,那孫伯陽就對持有這件青花瓷器的男人抱怨道:“這年頭,年輕人是越來越不行,瞧瞧這個年輕人,一點教養都沒有,咳……!”
陸天宇知道這孫伯陽那是對自己滿肚子怨氣,是趁着這個時候對自己發泄。他懶得和孫伯陽在這裡去爭無謂的口舌之快,而是去找慕雨晴,那孫伯陽又端詳起這件青花雲龍紋直頸瓶了。
陸天宇來到慕雨晴的辦公室門口,在門旁邊,慕雨晴的秘書坐在辦公桌後,兩手敲擊着鍵盤,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當那名女秘書瞧見陸天宇出現在門口後,她站起身來,嘴裡說道:“您是陸先生?”
“恩!”陸天宇點了點頭,說道:“是你們總經理讓我過來的!”
“這個我知道!”那名女秘書說道,“請您稍等一下,我和總經理說一聲!”她說着敲了敲慕雨晴辦公室的門,在聽到裡面傳來慕雨晴的聲音後,她推開房間的門,走了進去。
“總經理,那名……!”這名女秘書走進來,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自己背後有腳步聲,一回身,就看見陸天宇已經跟了進來。
慕雨晴坐在寬大的圓形辦公桌後,那辦公桌正對着門口的方向擺放着文件和資料,在側面擺放着陸天宇的筆記本。慕雨晴剛纔正在筆記本上處理着文件,這個時候,她轉動椅子,正對着陸天宇。
“你出去吧!”慕雨晴已經有些習慣陸天宇這樣,她心裡很奇怪,自己竟然沒有因爲陸天宇這個很不禮貌的舉止而生氣。這也許就是因爲她在心裡已經習慣了陸天宇這種無禮的行爲,如果陸天宇老老實實站地站在門口的話,那慕雨晴反倒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慕雨晴的女秘書走出辦公室,把辦公室的房門關上。陸天宇直接來到慕雨晴對面的椅子前,不等慕雨晴示意他坐下去,陸天宇已經坐了下去,把右腿翹了起來,微微轉動着屁股下的椅子,嘴裡說道:“慕大小姐,我來了!”
慕雨晴從她辦公桌的抽泣裡取出兩個黑色的袋子,放在面前的桌上。她的身子向後一靠,說道:“這是你的衣服,你拿完後,可以離開了!”
陸天宇並沒有要走的模樣,他先拿過來自己的衣服,把衣服從袋裡取出來,仔細看了看,嘴裡說道:“洗得很乾淨!”說完,陸天宇把衣服又放回袋子裡,扔在慕雨晴的辦公桌上。他伸手拿過來慕雨晴給他買的衣服,一看是一套NIKE的運動裝。陸天宇拿着這套運動裝,看了看慕雨晴,半天沒有說話。
慕雨晴看陸天宇看着自己,她把頭微微低了低,嘴裡說道:“我怎麼知道你能穿什麼衣服,我又沒有給男人買過衣服,就給你買套運動裝了,難道你不運動嗎,這套衣服最適合你!”
“我說慕大小姐,我這人是運動,按理說這運動也應該穿運動服,你買運動服也沒錯。而且還是NIKE的牌子,也是名牌,按理說我確實應該感謝你下,但是,現在可是六月份,你給我買套冬季運動服,難道你打算讓我大熱天穿着冬季的運動服運動嗎?”
“我……!”慕雨晴看了一眼陸天宇手裡拿的那套運動服,嘴裡說道:“好了,好了,你就留着冬天穿好了,你這人怎麼這樣囉嗦,快點拿衣服走人!”
“我還想試試看呢!”陸天宇拿着運動服站了起來,嘴裡說道:“慕大小姐,你這裡有沒有換衣服的地方,我打算試試看,不知道這運動服合不合身!”
“我這裡沒有給你試衣服的地方!”慕雨晴說道,“你要是想試衣服的話,回家試衣服去,別在我這裡試衣服!”
“回家怎麼試衣服,難道不合適的話,還拿過來找你嗎?”陸天宇問道。
“這個……!”慕雨晴被陸天宇搞得確實有些煩了,她擺擺手,說道:“你到外面找個地方試試衣服吧,我這裡沒有給你試衣服的地方!”
這慕雨晴的辦公室裡有一個套間,那是給慕雨晴休息的房間。陸天宇就看好了那間房間,拿着衣服就準備朝那房間走去。慕雨晴一看陸天宇打算去自己的套間,她趕忙起身,疾步到了房間的門口,擋在門口處,不讓陸天宇進去。
慕雨晴身穿着職業女裝,那隆起的酥胸處微微起伏着。剛纔因爲心裡太急,這一擋在門口,她的呼吸就微微有些急促起來,那胸口微微起伏着,陸天宇的目光掃過慕雨晴那高高聳立的酥胸,隨即笑道:“好啦,我不去就是了,瞧你害怕的模樣!”
眼見陸天宇走開,慕雨晴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她冷哼道:“你這個傢伙要記住,這裡可是我的辦公室,不要以爲你可以在我的辦公室裡胡來!”
陸天宇坐回座位,把運動服疊起來,放回到塑料袋裡,他看着慕雨晴,嘴裡輕呵道:“你還別說,你現在的模樣確實很漂亮,這身上的氣味也好聞多了。不知道爲何,我總是習慣性得想起那天的情況,哦,對了,慕大小姐,你看沒看新聞,我們倆人可都上新聞了!”
陸天宇所說的就是那天寧州報紙報道的綁架案的新聞,在那報道上,陸天宇和慕雨晴的照片都不是很清楚。不過即使如此,還是有人能猜得出來那人是慕雨晴。慕雨晴爲了這件事情還煩惱了許久,她就擔心被人知道那天她的慘樣。好在報紙沒提倆人身上的氣味,要是提到兩人在垃圾堆裡待了許久的話,慕雨晴都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公衆了。
這當一名公衆人物那可需要良好的心理素質,要不然,稍微出一點漏子,普通人的唾沫都會淹死你。當然,對於一些已經習慣在鏡頭前脫光衣服,或者習慣潛規則之類的女孩子,爲了博得上鏡、出名,更寧願被人關注,哪怕用口水關注,那對她們來說也是一種最好的出位手段。
但慕雨晴卻不是這樣的女孩子,她本來想忘記那件事情,偏偏陸天宇又提了起來,慕雨晴瞪了陸天宇一眼,嘴裡說道:“沒你的事情,以後你不許再提那件事情了!”
“好了,好了,不提就是!”陸天宇手裡拿起那兩個黑色的塑料袋,站起身來,嘴裡說道:“看在你至少還給我買東西的份上,我就不再提了。”
陸天宇剛要離開,忽然,他又轉過身來,嘴裡說道:“慕大小姐,我剛纔想起一件事情,不知道應不應該和你說說?”
慕雨晴正煩着呢,沒有看陸天宇,嘴裡說道:“你說吧,說完就快點離開!”
“哦,看起來,慕大小姐是不喜歡聽我說了,那算了,反正是你們海德拍賣公司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我還是不管閒事得好!”陸天宇說着就朝門口走去。慕雨晴聽陸天宇這樣說,她把頭擡起來,叫住陸天宇道:“你站住,你這個人怎麼這樣,話怎麼說了一半就不說了!”
陸天宇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嘴裡說道:“我要是說了這件事情,你給我什麼好處?”
“好處?”慕雨晴一愣,隨即說道:“那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事情了?”
“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陸天宇說道,“可能會影響到你們海德拍賣公司!”
慕雨晴聽到陸天宇這樣說,她看了眼陸天宇,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
“你先跟我說到底會給我什麼好處?”陸天宇說道。
慕雨晴微微咬了咬嘴脣,嘴裡說道:“你想要什麼好處?”
“我還沒有想到,等想到的時候告訴你啊!”陸天宇說道,“但你可要先答應我,我保證我不會亂要好處,是你所能承受的!”
“行,我答應你!”慕雨晴只想知道陸天宇說得到底是什麼事情,她又補充道:“如果你是跟我開玩笑的話,那對不起了,以後你別想再來海德拍賣公司!”
“不來就不來,反正這裡也沒有什麼值得來的!”陸天宇撇了撇嘴脣,他又坐回到慕雨晴的面前,把腿翹起來後,嘴裡說道:“慕大小姐,我剛纔在來海德拍賣公司時,看見一個男人把一件價值上千萬的瓷器一隻手拿着,你說這算不算一件大事情呢!”
慕雨晴聽完後,以爲陸天宇又在耍她,杏眼圓睜,嘴裡喝道:“你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