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戰士來稟報,原本的是駐紮在佘山的軍隊,在一夜之間,突然的全部的撤離了。
而且是帶走了佘山其他的軍隊,唯獨剩下的一點點的人馬,此刻一樣的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然而,榮軻在營帳中,根本的就是沒有出去過。運籌帷幄,決勝於千里之外。
扶辰深刻的是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意思。
池裳扶着笨重的身子,在營帳的外面,慢慢的走動着。
疊翠在一邊是擔心的不行,“娘娘,雖然顧神醫說過了,說是您現在多多走動的好,可是您不能走的太遠了,若是……”
疊翠後面的話沒有敢說出來。
但是池裳是聽懂了的。
萬一的要是在外面的時候,自己的身子突然的不好了,會是很危險的事情。
她現在的狀態就是,隨時隨地的都是有可能生產的。
池裳的呼吸微微的是有些急促,捏着疊翠的手,沒有說話。
她有些緊張。想想着肚子裡的孩子,就越發的是緊張了。
她需要轉移一些自己的注意力,不能夠總是讓自己,一直的在孩子的身上想着,這樣是會讓她越發的緊張了。
“我不走遠,付文淵人呢?”這幾日的時間,顧清鴻幾乎的就是已經在閉關的狀態中了。
但是付文淵,卻並沒有選擇現在的這個時候離開,說來說去,還是因爲她罷了。
若是現在走了,顧清鴻必然的是會去尋,到時候她這邊,就越發的是危險了。
“在營帳中。”疊翠回答。
最近這裡的氛圍,都是不可言說的,緊張的很。
付文淵點頭。
卻在靠近營帳的時候,聽到了裡面傳來的,不大的聲音。
是江祁的聲音。
營帳內。
“付文淵,事到如今,你還是不願意和我走?”江祁自從的是知道了付文淵想要離開以後,心情十分的複雜。
他希望付文淵離開這裡,同樣的也是希望,她可以和自己一起離開。
可是,付文淵僅僅的是離開,對於他的存在,一樣的是在拒絕。
付文淵輕輕的掙脫開來江祁的鉗制,“我只是離開這裡,不會有事。你還是跟在皇帝的身邊比較好。”
她已經這個樣子了,不想要繼續的拖累江祁。
更何況,江祁的人生本來的就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她不希望江祁因爲自己,有什麼改變。
又是這句話。
江祁微微的有些煩悶,每一次,付文淵都會用這句話來搪塞他,皇帝很重要,但是付文淵一樣重要。
若是可以,他會請辭離開。
只是,她不需要而已。
“你已經沒了武功,江湖上想要殺你的人,多如牛毛。你即便是隱姓埋名,也未必有不會被人找出來的一天,你想要一個人離開,我不同意。”江祁直接的是將自己的心裡話給說了出來。
畢竟的是,付文淵的身份,實在的是和普通的人不一樣的,若是尋常的人家,換了個地方,並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但是付文淵,不行。
他們都是皇帝身邊的暗衛,雙手上早就是沾滿了鮮血。
尤其是他和付文淵這樣的,分明的是暗衛,但是其實是活在明處的。
因爲現在還在皇帝的身邊,有皇帝的震懾,所以還沒有人敢對他們怎麼樣。
但是一旦的是離開了皇帝的庇佑,那麼想要他們性命的人,必然的是會羣起而攻之。
“娘娘會幫着我,我不會有事。”對外而言,她所要去的地方,就只是湖州而已,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付文淵,你……”江祁的聲音,不免的是有些氣急敗壞了。
他心裡又急又氣,偏偏的付文淵,總是將他推得遠遠的,讓他有半點的想要靠近的機會有沒有。
池裳在營帳外面,眼瞅着裡面的兩個人是快要吵起來了,一時間的沒有忍住,擡手掀開營帳外面的簾子,就想要進去了。
然而,手腕立刻的就被人捉住了。
池裳愣住,回頭一看,是榮軻。
還沒有來得及說一句話,人就已經是被榮軻,直接的帶回去了。
池裳微微的皺眉,“你鬆開我,爲什麼把我拽走,你沒有聽見,他們都快吵起來了麼?”
不過她卻還是今天的才知道,原來江祁,對付文淵還有那樣的心思。
這表面上隱藏的夠好的。
站在她的角度上來說,江祁絕對的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有人品有相貌,最重要的是,對付文淵很不錯,以前的一直不知道,原來江祁對付文淵的多番照顧,是因爲喜歡她。
“池裳,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你不知道麼?還在操心着他們的事情?”現在,在榮軻的眼中,不管誰的事情,都沒有池裳的重要。
“沒有事,只是想去勸架而已,你爲什麼還要這麼緊張?”池裳倒是絲毫的都不在意。
“你也知道他們已經吵起來了,若是不小心傷到了你?”總之就是一句話,不準過去。
池裳撇撇嘴,看着榮軻的樣子,覺得他實在的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榮軻,江祁在你身邊也跟了這麼久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這麼的狠心麼?”
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心愛的人離開了,這心裡得多難受?
更何況,還是去了一個自己完全的不知道的地方。
還是被,她自己心愛的人,給逼走的。
這複雜的關係,光是想一想,就覺得十分的心塞。
池裳微微的撇撇嘴,看着面前的人。
“留不下來人,是他自己沒本事,與朕無關。”榮軻毫不猶豫的是在江祁的背後戳了一劍。
自己喜歡付文淵,但是沒有本事跟在付文淵的身邊的話,說到底,就是江祁自己沒有本事,怨不得他。
池裳瞅着面前的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
她努力的是忽略了自己心中的那幾分的恐懼,想要和榮軻好好的說一說,因而,並沒有和榮軻刻意的避開,保持什麼所謂的距離。
不過,聽着榮軻的這句話的意思,好像的是早就知道了一樣。
池裳微微的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們之間的事情了?”
或者說,是早就知道了,江祁喜歡付文淵的事情。
只是一直的,沒有開口而已。
榮軻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果然是知道了。”池裳低頭微微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