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爲了愛人,做什麼都值得

“榮軻,你做什麼?”池裳一臉的納悶,她一肚子的好心情,全部的被他破壞了。

“這酒,你不能喝。”榮軻的神情有些閃爍,看的人奇奇怪怪。

倒是夕月,下意識的就將眼神落到了池裳的肚子上。

畢竟嫂嫂和四哥在屋子裡三天沒有出來的事情,他們這些人都是人盡皆知的,所以這個時候,四哥不讓嫂嫂喝酒,她就想到那個上面去了。

這夕月的視線太熱烈了,池裳不可能是沒有注意到,也就順着夕月的視線,看了過去。

臉色頓時不太好了。

“榮軻,你不用想太多,我喝酒也沒有關係。”

不過這幾日的時間,就希望她有孕麼?

“我不是那個意思。”誠然,他很希望池裳有孕,可是今日,還真的不是因爲這個不讓她飲酒。

只是這酒。

“既然不是那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怎麼,還是想讓我備孕麼?”想讓她準備着懷孕,也得看她樂意不樂意。

榮軻可以強迫她一次,但是未必就會有第二次。

池裳不管他,抄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就喝光了,就好像是在和他賭氣一般。

可是,酒水剛剛的入口,池裳臉色鉅變,胃裡面一陣的翻江倒海,“哇”的一聲,將口中的酒水全部的吐了出來。

這酒,是竹葉青?

她終於明白,榮軻爲什麼不讓她喝了。原來這回,還真的是她誤會了榮軻,他還真的不是想到了懷孕的事情上面。

她的酒量雖然的不好,但是基本都能喝一些,記得上次,還在誅聖閣中,她放縱自己醉酒了一回,可是,也只有那麼一次。

她喝得也不是竹葉青。

榮軻看着她難受的樣子,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脊背,“讓你不要喝,偏要和我作對。”可是看她難受,自己的心裡一樣的是不舒服。

更何況,這源頭,還是一樣的因爲他。

池裳艱難的搖搖頭,就感覺胸口,有着萬千的小蟲子在噬咬一樣,忍不住的就趴在邊上,再一次的吐得昏天黑地,就差沒有把自己的膽汁給吐出來了。

直到自己的腸胃裡面實在的是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吐了,她才終於的緩過神來。

看着池裳難受的模樣,榮軻隱藏的慍怒終於的是對着扶辰發泄了出來。

揚手直接的將桌上的酒杯拂到地上,“誰準你們將這酒上桌的?”

扶辰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完全的不清楚到底的是出了什麼事。

將視線投給夕月。

ωωω● t tkan● C○ 夕月只是給扶辰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說話。

這個時候,四哥是真的生氣了的,還是躲着比較好。

扶辰看懂了夕月的意思,“抱歉,小爺不知道。”看來,是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隱情。

以後,還是禁止竹葉青進門比較好。

扶辰也是難得的這麼示弱,榮軻清楚,自己其實是在和自己置氣,又沒有地方發泄,這扶辰,自然的就成了臨時的出氣筒了。

這麼一來,他都已經是不好意思繼續的生氣下去了。

只好扶着池裳離開,“你們繼續,我帶池裳回去休息。”

這好好的年夜飯,就只剩下了夕月和扶辰兩個人,還怎麼繼續?

將榮軻和池裳是真的走遠了,扶辰才終於的是鬆了口氣,戳了戳夕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夕月的樣子,應該的是知情的纔對。

夕月放下手中的筷子,像是回憶起了什麼一樣。

有些無奈的語氣,“嫂嫂她,真的是太傻了。”

當真的是爲了四哥,什麼都顧不得。

包括曾經自己的性命。

三年前。

東周121年。

九月。

皇帝榮乾召集睿王榮軻進宮。

原本,這不過是太過於稀鬆平常的旨意,可是偏生,發生的時間不對。

榮軻勝仗歸來,手下的三名大將,分明在不同的時候死於非命,就連榮軻自己都被誅聖閣閣主下了毒,導致於雙腿癱瘓的局面。

現在這個時候,皇帝突然的明令他進宮。

池裳不放心。

堅持的跟着榮軻一起的進宮。

榮軻本想要拒絕,可池裳在他的事情上,一向的是執拗的厲害。最終還是沒有拗得過池裳,讓她隨着自己一起進宮。

皇宮。

不過是一場家宴。

作陪的,除了皇帝,就只有她和榮軻二人,怎麼看,都有些不尋常。

“四哥,你這腿,朕一定會派最好的太醫爲你醫治,你一定不能太傷心。”榮乾說話都是言之鑿鑿的模樣,看着真的像是那麼回事,可是他太過於的囂張,眼中的得意不要說是榮軻,就是她都看的出來。

榮乾心狠手辣,已經不是一兩日的時間。

現在更是如此。

看着榮軻真的是癱瘓的模樣,他的心頭重負終於是解決了,所以無論如何的掩飾,都沒有辦法做到那般的平穩。

榮軻臉色如常,沒有任何的波瀾。

在和皇帝的較量之中,他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不過神色如常,“勞煩皇帝掛心了。”

他和榮乾之間的兄弟之情,早就已經消磨殆盡,這個時候,也不需要多餘的虛假關心。

“這幾月發生的事情,朕實在是震驚。這幾位副將,可都是朝中棟樑,可是現在,哎……”榮乾裝模作樣的感嘆,卻是刻意的將幾位副將之死,在這個時候提了出來。

榮軻的臉色微微的有些皸裂。

勝仗歸來,皇帝榮乾自然的是對幾位將領大肆的封賞,毫不吝嗇。天下的百姓更是對他們誇讚有加。

可是,好景不長。

接連的幾個月,這幾位副將,紛紛的死於非命。

六月的時候,卓觀瀾,一向清心寡慾,卻偏偏的死於勾欄之所。外界傳言是縱慾過度,一代名將名聲盡毀。

七月。池裳被人在王府中劫持,特意的派人通知了池墨,告知池裳被藏匿的地點。池墨一樣極爲的寵愛池裳,不顧危險,隻身前往,卻在救池裳的時候,被人亂箭射死,死訊還被人刻意的隱藏了起來。

榮軻深知不對,派人調查的結果卻是,綁架池裳的人,分明就是榮乾的手下。

八月。蘇遠之察覺不對勁,深知自己的處境一樣的危險,想要回鄉將自己的妻兒給安置好,因爲他明白,自己恐怕是難逃一死,可是禍不及家人,他不希望因爲自己連累到了家裡人。

連夜將妻兒送走。

可是卻在半路的時候,遇上了山賊。

不僅僅是將他們的錢財洗劫一空,更是沒有放過一個人。

蘇遠之雖然是朝中的大將,武功蓋世,更是在戰場上廝殺過的人,可是雙拳難敵四手,寡不敵衆,他終究還是沒有能夠保護的了自己的妻兒。

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在自己的眼前,被亂刀砍死。

就連幼子,也都沒有放過。

殘忍之際。

到了最後,蘇遠之也是殺紅了眼,拼了命的想要爲妻兒報仇,卻在最後一刻,發覺山賊的頭領,就是皇帝的心腹,霍刀。

那一刻,他才終於明白,皇帝根本就沒有一刻,是想過,要放過他的。

自己在離開的時候,就是正好的給了他機會。

他重傷,卻在最後關頭,撐住了榮軻的到來,將霍刀的事情告知榮軻,自己便永遠的長眠地下,卻陪自己的妻兒。

那一刻的榮軻,已經扼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將他的妻兒收斂好,看着自己的心腹大將,一個個的死在自己的面前。

他終於明白過來,如今的皇帝,早就已經不是那個值得他去輔佐的皇帝。

他們拼盡全力打拼下來的天下,最後換來的,不過只是皇帝的猜忌,以及,功高震主的殊榮。

所以皇帝容不下他們。

那一刻,他終於悔悟。

這東周的天下,從他願意輔佐,願意幫着榮乾打理的時候,就是錯的。

這天下,在他的手上,所有的人,都將會沒有絲毫的活路。

所以,他將部下全部的解散,開始於暗中,操作。

想起先前的一幕幕,榮乾再故意的提起來這些的時候,榮軻的臉色特別的不好。

池裳本就是極爲聰慧的女子,她看得出來這沒有硝煙的戰爭。

更加的是看的出來,榮乾的目的。

皇帝已經殺了三個人,可是其實,這裡面,功勞最大的,最受百姓愛戴的,卻還是榮軻。所以他纔是被皇帝最忌憚的人。

可是現在的榮軻,中了誅聖閣的毒,已經癱瘓,沒了利用的價值,榮乾的懷疑,已經是少了許多。

可是,她還是嗅出了殺氣。

她確定,今日,就是一場鴻門宴,專門的針對着榮軻的鴻門宴。

有她在,她一定不會允許榮軻有事的。

將榮軻不答話,榮乾的臉色明顯的是變了。

卻還是掩飾着自己的情緒,故作試探的問道,“這副將們死了,還餘下了不少的餘孽,四哥你看,該如何處置的好?”

餘孽?

那些都是征戰沙場的鐵血將士,居然到了皇帝的嘴裡,變成了餘孽?

他們不過是因爲,皇帝多疑濫殺,所以忍不住,想要尋個說法。

尤其的還是,卓觀瀾,死的是那樣的難看。

縱然沒有人告知,可是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

他們三個,死的那樣蹊蹺又是那樣的相近,若說不是皇帝的手筆,只怕是都沒有人會相信。

所以,自然是會有反的人。

只可惜,被皇帝一一的鎮/壓。

以謀逆的罪責下獄。

現在,卻在問他怎麼辦?

皇帝這是在故意的試探。

他能夠怎麼回答?

奉勸皇帝,將他們全部的處死不成?還是替他們求情?

無論哪一條路,他都走不通。

若是求情,自然的是給了皇帝最好的藉口,以他是同謀的藉口,將睿王府也殺的一乾二淨。

他不能。

可是,他們三個已經死了,他們的心腹,現在他就有必要好好的護着。

絕對不可以繼續的出事。

池裳敏銳的感覺到了榮軻的不對勁,趕緊的上前,扶住了榮軻,朝着他的嘴裡胡亂的塞了一個東西,寬慰道,“王爺,您是不是又不舒服了?現在有沒有好一些?”

她手上的藥丸,還是她在走之前,特意的從榮軻的書房取得。

她擔心榮軻會有什麼事情,畢竟這藥丸,是可以扼制他體內的毒性發作的。

熟悉的味道在嘴裡蔓延開來的時候,榮軻擡頭看了一眼池裳,知道是自己的那些丹藥。她是擔心自己?

本就沒有中毒,這些所謂的丹藥,也不過都是顧清鴻做出來,唬人用的。

這個時候,還真的是很好的幫他給掩飾了過去。

是,他差點忘記了。他現在的處境,絕對的不適合動怒。

他要的,是時間,是好好的安排好身側的人。

他現在,需要的是忍耐。

“無妨。”再回神之間,人已經恢復了正常。

榮乾深知自己的四哥不是一個那麼好對付的人,是,他的確的是很想要尋出錯處,將榮軻給直接的解決了。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

他不能給後世,留下自己一個殘害忠良的名聲,他可以悄無聲息的殺了幾個副將,但是卻不能堂而皇之的殺了榮軻。

因爲這不僅僅的是殘害忠良,更是弒兄,謀害一代賢王。

他決不允許給後世留下評說自己的機會。

“這步步生蓮的毒,當真是沒有法子解了麼?”榮乾忍不住的開口詢問,目光卻是落在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上。

步步生蓮,吞噬雙腳,潰爛至不能行走的地步,不能解,直到蔓延全身。

榮軻武功霸道,將毒性全部的封存在了自己的下半身,所以現在不過是落得癱瘓的地步。

可是,他榮乾不是傻子,他在懷疑。

榮軻的毒,中的實在的是太及時了。

但,步步生蓮遇上蠱蟲。

卻是……

“勞煩皇帝操心了,這毒,已經無解。”

但是,卻可以利用蠱蟲化解一部分,不至於潰爛全身。

蠱蟲雖然毒,卻是可以有以毒攻毒的作用。

茶桌上,放置的,正是上好的竹葉青。

裡面,自然有蠱蟲。

若是榮軻當真中毒,他不過是好心,若是榮軻是假的,那麼這蠱蟲放置他體內,一旦這消息傳了出去,日後榮軻有故身亡,只怕也不會有人懷疑。

他還真的是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正在得意間,將酒杯推到了榮軻的面前,“四哥,這可是你最愛的竹葉青。”

酒中會有什麼。

他們心知肚明。

池裳緊張耳朵手心都在冒汗。

她知道,這裡面會有什麼。

即便是蠱蟲真的對榮軻有用,她也絕對的不會眼睜睜的看着榮軻,被控制。

皇帝這是,要置榮軻於死地。

不行,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

榮軻端起酒杯,指尖微微的泛白。

這酒,今日他必須要喝。

緩緩的靠近脣邊,正準備飲下的時候。

被池裳一把的奪過,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的嚥下,轉而對上榮軻的錯愕的眼神,“王爺,妾身還從未喝過竹葉青。在王府的時候,您就不讓我喝,今日在這皇宮,我可是不依。”

說話間,身子剛好的是擋住了榮乾看過來的視線。

等到回過去的時候,池裳纔對着榮乾淺笑,行了個禮,“皇上,妾身失禮了。”

榮乾的臉色頓時的是變了。

他和榮軻喝的,是同一壺酒,可是這蠱蟲,不可能全部的放在酒壺裡面。

因而,只有他的酒杯中有。

現在卻是被池裳喝下了。

榮乾探尋的目光在池裳的身上審視着,想要找出來一些她是故意的模樣,可是池裳的笑容太過於的尋常了,他是真的,一點都找不出來。

就好像,她當真的是不知道,這裡面有蠱蟲一般。

榮乾定眼瞧着池裳。

這個女子,不過是一個傻到,只想要嫁給榮軻的女子,或許當真,是不清楚。

也罷,今日的試探,他終究還是落敗。

只怕日後,也難有這樣的機會。

一想到這個,榮乾就有些挫敗,揮了揮手,將桌上的東西全部的撤下了,隨意的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

他今日的目的,本來就只是這一杯酒。

現在計劃失敗了,他自然不會繼續逗留下去。

榮乾起身離開。

池裳的臉色卻是越來的越白,胸口處,就好像是有萬千的小蟲子,將她的胃,翻來覆去的撕咬。

她受不了了。

她感覺自己的胸口,就好像是要爆炸一樣。

身子一軟,直接的是倒在了地上,迷迷糊糊之間,看着眼前的人,“救我。”

隨即,就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榮軻將她帶回了睿王府。

在皇宮一直隱忍着,不敢表露出來的擔心,終於是在王府的時候,表露無疑。

沒有絲毫的掩飾。

他是真的,不想要看到池裳這般痛苦的模樣。

更何況還是因爲他。

因而,一下子的就將顧清鴻給拎了過來。

步步生蓮的毒,幕後的研製者,就是他,這蠱蟲的扼制,也是他想出來的。爲的就是要讓重了這種毒的人,最後只會爲人所用。

畢竟的是這步步生蓮,就是爲了控制人心所存在的。

所以這蠱蟲的解毒,這世上,也只有他可以做的到。

這毒雖然是被他研製出來了不假,但是隻有蠱蟲,沒有毒藥,就是池裳現在的情況,只能夠算得上是單純的中蠱,反而的是更加的麻煩。

由於蠱蟲是順着酒水,一直的到了池裳的胃中的,所以她就輪番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體內,不停的爬來爬去,想要吐出來,卻根本的就只能卡在喉嚨的地方。

她受了整整三日的苦楚,才終於的是將體內的蠱蟲給排了出來。

三日的時間,她什麼也吃不下,整個人都是直接的瘦了一圈。

臉色蒼白的沒有半點的血色。

所以後來夕月看到的時候,就好像是看到了另外的一個人一樣。

蠱蟲雖毒,卻在顧清鴻的醫術之下,倒也沒有留下任何的副作用,可是池裳,的確的是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

後來,夕月問及池裳,問她這樣做,究竟是不是值得。

池裳當時神采奕奕,眸中滿滿的都是堅定。

“值得。”

爲了她愛的人,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那樣堅定的目光,是夕月最後一次在池裳的眸中看見。

自那以後,那樣的神采,卻是越來的越弱,直到最後的消失不見。

猶如火苗一般,因爲一次次的冷水,被澆的熄滅了。

那時候的池裳,還尚未有那樣的後果。

可是這後遺症,卻是徹徹底底的留了下來。

她再也碰不得竹葉青,哪怕就只是一星半點,都會讓她狂吐不止。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她說,我原諒你了,所以這一次別再重蹈覆轍

“有沒有好一些?”榮軻輕輕的拍了拍池裳的後背,看着她發青發白的臉色,過去的一幕幕,全部的侵入了自己的腦中。

回憶的越多,想起來的越多,他對池裳的愧疚就越來的越多。

這種感覺已經開始慢慢的吞噬着他的理智,困着他在這個牢籠之中,走不出來。

池裳彎着腰,點點頭,胃裡面的東西早就已經被吐光了,什麼也吐不出來了。只要遠離了竹葉青的味道,她就不會繼續這麼的難受了。

“沒事了。”池裳不願意提起過去的事情。

擡眼看了一眼榮軻。

他眸中的愧疚顯而易見,倒是將池裳給驚訝了一下,她也是難得的見到榮軻這麼明顯的流露自己的情緒。

心裡一震。

“榮軻,你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負擔,過去的時候,我就沒有想過需要你的感激,現在更是不需要你的愧疚。”做這些事情,都是她自願的,所以這個時候,更加的是不需要他耳朵愧疚。

她愛他,所以做什麼都是自願。

她覺得值得,所以沒有必要。

這樣直白的話語,他反倒的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那一次……”榮軻下意識的還是想要解釋。

“不要再說了!”池裳突然的激動起來。

腦中,莫名的就涌現出了那夜的場景。

那夜,所有人都只知道,在她喝了竹葉青以後,榮軻將她帶回了睿王府,特意的派了顧清鴻給她治療。

都以爲她是過了好幾日才醒過來的,可是實際,當晚,她就醒過來了,撐着精神,偷偷的跑出去過。

卻偏生看到了她最不想要看到的場景。

因爲擔心榮軻,華書芹特意的從皇宮中跑出來,和榮軻緊緊相擁的模樣,灼傷了她的眼睛。

從那一刻起,她終於的明白,即便是華書芹嫁了人,榮軻依舊的放不下她,華書芹也是一樣。

他們旁若無人的模樣,幾乎是給了她致命的一擊,讓她崩潰。

恍恍惚惚之間,猶如遊魂一般的回了屋中。

那夜以後,她開始高燒不退,渾身滾燙,昏迷了好幾日。

旁人都以爲,她是因爲蠱蟲的原因,可是隻有她自己明白,她究竟是因爲什麼。

她不願意面對那樣的事情,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好好的睡着,藉此來逃避這一切,強迫着自己忘掉看到的一切。

所以即便是後來醒過來的時候,她只選擇了忘記。

那些,不過都是她身中蠱蟲的時候,產生的幻覺。

對,沒錯,就是幻覺。

她沒有辦法,就只能給自己不停的催眠,迫使自己將這些事情給忘記。人的自我安慰的能力總是強大的,她不願意相信的,不願意承認的事情,久而久之,真的是被她自己給隱藏了。

所有後來,她真的,就開始忽略,慢慢的就想不起來那些事情了。

可是現在。

榮軻的解釋,似乎是將她隱藏了許多的事情,全部的一下子的給撕開了,血淋淋的擺在了她的面前。

就好像是在不停的嘲諷她,自己的過去,究竟的是有多麼的可笑。

她想要忘記的,想要逃避的,不願意想起來的,都是一些怎樣殘忍的事情。

“池裳……”

榮軻大約是知道,她應該的是想起了一些什麼,不敢繼續的多說下去。

池裳閉了閉眼睛,恢復着自己的呼吸,儘量的讓自己的心境平和下來,“過去的都過去了,所以不要再提了。”

過去了?

有些事情可以過去,但是有些事情,不可以過去。

榮軻臉色一寒,一把的扣住池裳的肩膀,將她帶入了自己的懷中,一字一句,極爲堅定,“所有的都可以過去,你的心境,不可以過去。”

她對自己的那些愛意,絕不可以因爲時間的消逝而過去。

他不允許!

這算什麼?

強迫麼?

池裳聽的懂榮軻的意思,但是隻覺得可笑,非常的可笑。

可是現在,她已經不是那個對榮軻惟命是從的人,忍不住的諷刺了起來,“榮軻,你覺得你現在還有什麼立場,有什麼資格這麼要求我?”

榮軻手臂收緊。

“你以爲,這天下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說了算麼?你認爲可以過去的事情就可以過去,你不允許的就必須要留下,這是什麼道理?”

不,他不是這個意思——

他只是希望,池裳可以給他機會。

彌補的機會。

池裳言語之中,就好像是萃了毒,“榮軻,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

言語激烈,榮軻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語氣。

卻也明白。

此刻,池裳是真的恨上了他的。

原來,她對於過去的事,從來的都是耿耿於懷。

原來,她心裡,從來的都是介意的,那些事情,她遠沒有臉上表現的那樣的淡然。

榮軻的心裡,陡然的是鬆了一口氣。

察覺到她最真實的情緒,他心裡,募然的是有底了。

“你心裡,很介意。”榮軻如釋重負,卻是一語道破了池裳的心思。

池裳噎住,一句話都回答不出來。

是,她介意,她從來的都沒有真正的放開過。

就算是被他知道了,那又如何?

她很介意。

“池裳,本王很歡喜。”榮軻捧住池裳的臉龐,突然的傾身而下,一把啄住了她的薄脣,慢慢的深入。

池裳整個人都矇住了,身子也是漸漸的軟了下來,被榮軻撩撥的不知所云。

腦中,竟然只存了最後一句話。

他在,歡喜什麼?

良久,榮軻才終於的放開池裳,一臉饜足的模樣,連眸中的神色都是亮晶晶的。

冬日的飄雪慢慢的小了下來,被榮軻裹在懷中,池裳倒不覺得有多冷。

反倒是渾身都是暖陽陽的。

“要不要回去?”榮軻看着池裳的模樣,有些心猿意馬。

方纔她沒有拒絕自己,已經許久沒有那樣的感覺了,他竟然的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池裳搖搖頭,“不回去了。”

她現下還不想回去。

今夜,可是大年夜呀。

她不想這麼快的就把自己扣在屋中。

已經很多年的大年夜,沒有人陪她過過了,每一年都是她一個人,如今,她想要將過去的孤獨一一的彌補回來。

“榮軻,陪我出去走走吧。”這誅聖閣機關重重,她還從來的沒有好好的逛過呢。

“好。”榮軻壓下自己的情/欲,牽住了池裳,帶着她緩緩的走在誅聖閣中。

雪花雖然不大,可是逗留的時間久了,身上不免是濡溼了一些。

手中的紙傘還在,預備撐起來,給池裳擋住飄雪的時候,卻被池裳輕輕的攔下。

“榮軻。不要打傘。”她想要好好的享受一下這樣的感覺,想要好好的看一看,而不是總是來去匆匆。

“雪大了。”榮軻回答。

“我不要。”池裳尤爲的執着。

榮軻收起了手中紙傘,沒有再堅持。

只是伸手手臂,給池裳遮了遮,現在在這樣的小事上面,他一般的都還是依着池裳的,不會和她對着來。

兩個人相伴着,安安靜靜的走了許久。

池裳的腦中,卻是一遍又一遍的浮現出過去的場景,在這個時候,竟然的是有了一種一吐爲快的感覺。

她突然,很想要將過去那個委屈的自己,在榮軻的面前全部的展現出來。

她想要告訴他。

不是爲了得到什麼,就只是莫名的有些,心疼過去的自己。

“榮軻,這幾年,每一年的大年夜,都只有我一個人,今年好容易有人陪着我,我想要好好的看看這雪景,和過去的有什麼不一樣。”

一句話,成功的是將榮軻的好心情給弄跑了。絲毫不剩。

可是這個時候,他沒有阻止池裳繼續的說下去。

他清楚,她這是在發泄,而且是難得發泄,他絕不會在這個時候,阻止她說下去。

她難得的是會有這樣想要傾訴的時候。

從121年,到現在,整整三年的時間,她過了三個孤單的年夜。

“你可能都不知道,每一年的今天,我都是會早早的起來,幫你準備好膳食以後,我纔會離開,會池家的。可是父親生我的氣,從來的都不讓我進去。我沒有辦法,只能在門外給父親叩頭請安。”

府裡的人有時候看不過去,想要偷偷的讓她進去,可是她自己不願意。

她想要的就是父親親自的同意她進去纔好。

可是現在想來,其實執拗的還是她自己,開始的時候,父親的確的是生氣,可是後來,再大的怒火,早就已經是消失了。

父親之所以一直的那樣,不過是因爲想要好好的保護她罷了。

若是當時的自己,可以像是在榮軻面前一樣膽大的話,直接的衝進去池府,父親其實不會怪她。

這些,都還是怪她自己,是她自己丟失了好幾年和父親相處的日子,不過好在,現在還可以彌補的回來。

榮軻安安靜靜的聽着。

心裡微微的揪着。

就好像是在體會着,她當年的心境。

一年又一年的這麼的過來。

卻還是撐到了現在。

他是否應該慶幸,池裳的性子雖然柔和,可是終究的都只是表面,她比一般人都要執着的多,只要是自己喜歡的、想要的,就會想法設法的拿到,並且好好的保護着。

池裳繼續道,“每次我都會在府門前跪很久,想要盡一盡孝心。因爲從前還在家的時候,父親每次都會帶着我母親磕頭請安。”

她一般,都是會在池府的周圍待到快要用午膳的時候,在午膳之前,趕回睿王府中。

榮軻一般這一日,都會留在宮中。直到晚上方纔回來。

可是她不介意,她心裡想着的,不過就是利用一下午的時間,所有的事情都是親力親爲,替榮軻準備上滿滿的一桌子飯菜。

等着榮軻從皇宮回來以後再吃。

她會從中午忙到晚上,然後等着榮軻回來,哪怕只是吃上一口,她都會心滿意足。

從池府回睿王府的路途,她一個人來來回回的走了不知道多少遍,那條路的淒涼,她體驗過太多次。

榮軻就這麼靜靜的聽着,聽着池裳在那裡慢慢的敘述自己曾經的一切,心裡空落落的感覺,時不時的衝擊着他的心靈,給他極大的震撼。

等到池裳說完了許久的時間,他才終於的開口,“累不累?”

池裳搖頭。

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榮軻擡手,輕輕的將池裳肩膀上的落雪擦拭掉了。

“既然不累,我帶你出去走走。”這誅聖閣就算是再大,也就只有這麼大的地方,他想要帶她出去。

“去哪兒?”其實池裳自己,也不是很想要繼續留在這裡。

她已經,許久沒有離開過了。

今日是年夜,外面大概會很熱鬧。

她很想要出去看看。

“帶你回家。”榮軻一把攬上池裳的腰際,輕輕的將她給帶了起來,很快的就離開了誅聖閣。

太多的景緻在自己的面前慢慢的改變,慢慢的變小。

黑暗中,她看不清楚自己眼前的東西。

只知道,飄雪一下下的打在她的臉上,生疼生疼的,冰冰涼。

池裳忍不住的是將自己的額頭埋到了榮軻的胸膛中,躲避着迎風過來的飄雪。

不知道是過去了多久,榮軻終於的是停了下來,將她給放下了。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道路。

這裡是?

“池府?”

池裳驚訝的問出來了,有些不可置信。

池府坐落在京城的邊角,雖然有些偏僻,但是卻是面對着一條街道。

今夜果然的因爲是大年夜,街道上還熱鬧的很。

好些出來欣賞雪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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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的是一家人守歲的。

“嗯。”榮軻牽着池裳,帶着她來到了池府的後門。

他知道,每一年,池裳回來,都是在後門磕頭的,就是不希望有人看見她,然後對池府有着什麼不好的言論。

“帶我來這裡幹什麼?”池裳雖然是不願意承認,但是現在的池府,已經的是一堆廢墟的模樣了。

上一次,就已經是被燒燬了。

雖然皇帝爲了百姓的言論,已經是將池府修繕了一下,但是到底,只是面子上的功夫,對於一座已經空了的府邸,是不會有人去用心的。

所以現在在後門,就是一片狼藉的模樣。

她不明白,榮軻帶她回來是什麼意思。

方纔他說帶自己回家,還以爲是回去睿王府。

“帶你回家。”

還是這句話。

池裳有些納悶。

榮軻就已經帶着她,慢慢的沿着小路,一步一步的走着。

冬日的夜晚很寒冷,他卻樂此不疲的走着,完全的不想要施展輕功。

方纔從誅聖閣過來,那麼遠的距離,不過是一個時辰的時間,榮軻就已經帶她回到了京都。

現在,他想要去哪裡,都沒有必要這麼的慢吞吞的。

“爲什麼要走小路?”

池裳一個問題還沒有結束,另外的一個問題就出現了。

她發現榮軻帶着他走的地方,不是正門的街道,反而的是後門的小路。

從這裡走的話,是基本不會遇上什麼人的。

榮軻握了握池裳的手,停下了腳步,有些許的緊張,“池裳,過去幾年,我知道這條路是你一個人走的,如今,我只是想要陪你一次。”

將過去的孤獨,稍微的彌補一些。

哪怕只是彌補一點點,都是可以的。

池裳沒有回答。

榮軻就感覺自己的一顆心都被吊起來了,緊張的等着池裳的回答。

一刻鐘,兩刻鐘。

池裳都沒有說話。

榮軻心裡的緊張,瞬間的是落到實處,手心都開始微微的顫抖。

她終究,還是不願意原諒自己,是麼。

所以即便是這遲來的彌補,她也是一樣的不願意接受。

過去的自己,從來的沒有將他的注意力,放在池裳的身上,所以過去的種種,她對自己的好,他都是在刻意的忽略。

即便是知道,但是一樣的可以忽略。

可是,忽略的時間太久了,他發現自己竟然的是真的有些忘記了。

如今重新慢慢的回憶起來,他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之間,欠下的,更多。

池裳爲他做的,也是越來的越多。

當他不再逃避的時候,就是回憶,紛至沓來的時候。

“你若不願,我……”榮軻糾結了半晌,終於的是開口了。

總不能,一直的這麼僵持下去吧。

“不,我還沒有說話呢。”池裳的聲音突然的響了起來,直接的就是打斷了榮軻的言語。

榮軻一愣。

她這是什麼意思?

同意了的意思不成?

還未等榮軻胡思亂想的時候,池裳就已經主動的朝着前面走過去了。

將榮軻還是傻愣愣的立在原地,揚脣一笑,“你還愣着幹什麼,不是說要陪我走?我今晚,準備來回走個,三次。”

將她過去的三年,全部的彌補回來。

榮軻的脣角,頓時的飛揚起來。

對上池裳的眼神。心裡雀躍的情緒,一發不可收拾。

他很清楚,池裳的言語代表着什麼。

他更加的是清楚,自己剛纔看到的,池裳的臉上,那抹飛揚的笑意又代表着什麼。

她願意原諒他了。

過去的事情,可以重新來過。

就如同他們今日走的這一遭,可以將過去的三年,一一的彌補回來。

就如同他對池裳做過的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像這條道路一樣,在今日,將過去,孤獨的腳步給一一的覆蓋,只剩下嶄新的模樣。

榮軻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酣暢淋漓的感覺,只覺得因爲池裳的一個笑容,整個人身心都愉悅了。

他是真的高興。

其實,池裳亦是如此。

她看的出來,也體會的到,榮軻的改變。

過去的事情,她不是不介意,可是現在,她一樣的清楚自己是離不開,走不掉的。

與其繼續的折磨自己,她寧願的放手尋求一個機會。

左右都是隻能夠留在他的身邊,她願意去選擇一個讓自己更加高興的方式,畢竟這是她期盼了這麼多年的夙願。

其實從方纔來到這裡的時候,她就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過去的自己,可以在毫無迴應,毫無希望的情況下執着那麼多年。

如今,人分明的就是在自己的眼前,可是她卻打起了退堂鼓,更加的是沒辦法繼續的執着下去。

她可以把握的時候,只想要逃離。

走不了,離不開,心裡也忘不掉。

她被困在榮軻的這座牢籠之中,終身不得出。

除了接受,她已經沒有任何的法子了。

所以,她接受。

她給榮軻,給自己,一個機會。

“榮軻,希望你這一次,不要再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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