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屬下知道這麼做一定很惹您生氣,但是……屬下也是別無選擇,我不可能看着殿下這麼多年的心血被一個女人毀了,如果殿下願意……那麼屬下願意以後的每一天都帶着她的面具與殿下共度良宵。”莫雪柔說這話的時候是真心真意,她只希望獨孤伽羅振作,哪怕讓她失去自我,帶着葉安然的面具與獨孤伽羅同牀共枕也甘心情願。
可是,獨孤伽羅似乎不這麼想,他指着莫雪柔怒罵:“住口,你還想在用這樣卑鄙無恥的手段麼?雪柔,這麼多年,你不瞭解我麼?你知道我想要的,卻給我一個代替品,如果我只要代替品,那麼還會這麼難過麼?你們都不懂我,我想要的只是安然而已。”
獨孤伽羅痛苦的垂下頭,是啊,有時候他覺得自己要的並不多,只是一個葉安然,可是卻怎麼感覺比登天還要難。
最主要的是葉安然現在已經不想跟他在一起了,在那個男人身邊,葉安然找到了歸屬感。
而他不過是變成了葉安然記憶裡的一個曾經愛過的人而已……
“殿下,屬下有罪,請求殿下處罰。”莫雪柔知道,這一次擅作主張,殿下知道了肯定難免不了要責罰。
意外的,獨孤伽羅似乎消了氣:“你起來吧,這麼多年,你對我忠心耿耿,我都看在眼裡,殺獨孤迦正,你也居首功,我還沒那麼犯渾,不會因爲這點小事就殺你的,不過……你以後不要在做這樣的事情了,真的……沒有必要。”
當聽到那句沒有必要的時候,莫雪柔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她寧願殿下處罰她,棍棒加身,也不想他說這樣不在乎的話來刺激自己。
看來昨晚雖然她與獨孤伽羅一夜春宵,但是獨孤伽羅似乎沒有記住她的身體與柔情,記住的只是她做了替代品傷害了他。
“多謝……殿下。”莫雪柔忍着難受一字一句說道。
“也罷,既然你們爲了我,做了這麼做,我也不能在頹廢下去了,流雲總是要有未來的,西宮爵與我的戰爭纔開開拉開帷幕而已,雪柔出去吧,把夢潔叫來。”獨孤伽羅嘆息了一口氣之後,似乎想明白了,支開莫雪柔。
“是,殿下。”看的出來,獨孤伽羅情緒好轉了很多,看來應該是恢復正常了。
“殿下……我……?”莫雪柔似乎還有話想說,但是卻欲言又止。
“說。”獨孤伽羅頭都沒擡的問道。
“我以後可以爲殿下繼續暖牀麼?”不能被獨孤伽羅愛上,也許做他的女人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昨晚對於莫雪柔來說是一個美好的回憶,她真希望以後可以偶爾陪伴殿下。
可是答案永遠都是她失望的……
“不必,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今晚的事情不要與任何人提起,否則……你就滾出我的地盤,這裡容不下一個耍心機的奴才,再說,我的女人多的很,即便是暖牀,也有潘夢潔輪不到你,雪柔,有時候,人要擺正自己的身份,不要試圖躍了規矩,懂麼?想要榮華富貴,我也一樣可以賜給你,但是別用這樣惡劣的手段,我……承受不起。”從獨孤伽羅的語氣中聽的出來,他似乎很討厭莫雪柔自作主張與他在一起。
“殿下,我沒有貪圖富貴,我只是因爲……?”莫雪柔想解釋,她想告訴殿下她不是那樣灘貪圖富貴的女子。
可是殿下似乎誤會了,以爲她想做上皇妃的位置,所以莫雪柔真是滿心的委屈。
“別說了,出去。”獨孤伽羅指着門外不客氣的說道。
“是,殿下。”莫雪柔心如刀絞,起身一步步離開。
“側妃娘娘,殿下已經醒了,正要見您,叫您進去。”出了門,就看見了潘夢潔和衍生站在外面等消息。
“哦,好,這次真的多謝你了。”潘夢潔不瞭解莫雪柔對主人的愛慕之心,所以看起來對莫雪柔還蠻客氣的。
走進軍帳,潘夢潔微微一笑:“殿下,您找我?”
獨孤伽羅點了點頭:“夢潔,這幾日,我醉酒,你一直幫我處理軍務,辛苦了。”
“不辛苦,是臣妾該做的。”潘夢潔有些激動。
“恩,現在我沒事了,接下來我們就想辦法全心全意對抗敵人吧,你出身將門,總會學點你二叔烏盟大將軍的軍事策略,給我講一講。”破天荒的,獨孤伽羅竟然虛心求教起潘夢潔來,這讓潘夢潔有點受寵若驚。
“是。”她低着頭緩緩的走過來,給獨孤伽羅講着她二叔平時的戰略。
衍生與莫雪柔站在軍帳外,可以透過一點縫隙看着裡面,莫雪柔心裡很不是滋味。
殿下昨晚還和她濃情蜜意,今日就可以對着潘夢潔溫柔至極,怎能叫她不心疼?當然,昨晚她扮演的角色是葉安然,而不是自己而已。
“夢潔,從今晚開始,你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獨孤伽羅把手搭在潘夢潔的柔荑上,輕聲說道。
瞬間,潘夢潔臉頰緋紅,害羞了點了點頭……
獨孤伽羅起身擁住潘夢潔,一剎那的覺得心有些空,他知道,他還是忘不了安然。
看着這樣一幕,門外的莫雪柔在也忍不住,掉了眼淚……
衍生有些動容,從背後抱住莫雪柔一字一句的說道:“雪柔,嫁給我吧,以後……讓我來照顧你。”
莫雪柔邊抽泣,邊指着心口說道:“我……這裡,裝着一個人。”
衍生瞬間失望至極,就算殿下再三拒絕,再三傷她的心,這個女人還是忘不了殿下。
軍帳內的獨孤伽羅透過縫隙,瞄了眼外面,心裡安心了不少,他事實上,告訴潘夢潔過來住,和摟住潘夢潔都是做給外面的女人看。
他這個人很有原則,不喜歡和下屬發生任何關係,即便莫雪柔在美,他也絲毫不爲所動。
昨晚的事情,他可以當作烏龍,爲了讓莫雪柔死心,他只有用潘夢潔了……
“殿下,臣妾可以求您一件事麼?”俯在獨孤伽羅肩膀的潘夢潔害羞的問道。
“好。”獨孤伽羅心不在焉的應着。
“臣妾可以求您放過衍生一次麼?”這個是潘夢潔比較在意的,因爲衍生獨自做主把葉安然綁上做人質,這件事已經激怒了獨孤伽羅。
他說過,如果衍生在犯,他不會縱容他,也不會處罰他,他會直接趕走他。
“你又爲衍生說情?他給了您什麼好處?”獨孤伽羅冷冷的推開潘夢潔說道。
“沒有,殿下,臣妾只是覺得衍生是一個忠心的屬下,所以這樣趕走他,真是可惜了。”
“呵呵,那你就收了他吧,總之,我不會在要他,這樣背信棄義不守承諾的人,我獨孤伽羅不會留。”獨孤伽羅這次是下定了決心。
之前他已經無數次的警告衍生不要私自做主,可是衍生就跟故意跟他做對一樣,總是在葉安然的事情上違反了他的命令。
讓他更忍無可忍的是,他居然鞭打葉安然,這怎麼能叫他原諒?
“看來殿下是鐵了心不想要他了?”潘夢潔看出獨孤伽羅的決心,忐忑的詢問道。
“是,我的話一向都不失言。”獨孤伽羅扭過頭冷漠的說道。
“好吧,那臣妾收了他,他已經就是臣妾的下屬成麼?”潘夢潔試圖幫衍生說情,可是看見獨孤伽羅的決心以後,不敢在繼續勸說,只有自己收下衍生。
“可以,但是麻煩你不要讓他出現在我的面前。”獨孤伽羅絕情的說道。
“好,臣妾明白了。”說道無情,潘夢潔突然覺得獨孤伽羅真的狠心起來,誰的情分也不顧念。
走出軍帳,衍生有些着急:“側妃娘娘怎麼樣?殿下原諒了我沒有?”
“你……以後跟我吧。”潘夢潔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
“跟您?什麼意思?”衍生愣住了,絲毫沒有料到是這樣的結果。
“他不肯收你,執意要趕走你,我無奈之下,說讓你以後跟我辦事,這樣也屬於變相留下了,只是……?”潘夢潔有些爲難的說道。
“只是怎樣?”衍生焦急的追問。
“只是你以後沒事的話,不要出現在殿下的面前,他……可能不是很想看見你。”潘夢潔說的很委婉,但是衍生依舊可以聽出什麼意思。
頓時,他心涼透了:“殿下這次是真生氣了,看來……他真的很在乎那個女人。”
說完這句話他突然意識到不對勁,立刻道歉:“側妃娘娘,屬下不是那個意思。”
“行了,我知道,你下去吧先。”潘夢潔勉強笑了笑。
“是。”衍生低下頭回了自己的軍帳,流雲這邊的事情暫時定了下來,獨孤伽羅也在莫雪柔的刺激下,大醉初醒,開始重新有了繼續對抗西宮爵的鬥志。
而天幕大營,似乎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這一日,修雷早早的帶兵出門,受西宮爵的指揮進行了一項重要的且秘密的任務。
“安然,你換好衣服,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西宮爵走進軍帳洪亮的說道。
“去哪裡?還是清幽寨麼?”葉安然一愣。
“不是,是另一個地方,我要與你一同見證一件事,你去了就知道了。”西宮爵神神秘秘的說道。
“恩,好。”葉安然點頭答應,卻遲遲不肯換衣服。
“快去換啊?”西宮爵催促道。
“你……在這裡,我怎麼好意思?”葉安然低下頭。
“那我把眼睛閉上成麼?”西宮爵好笑的閉上了眼睛說道。
“不成,我信不過你,我怕你偷看。”葉安然漲紅了臉說道。
“開什麼玩笑?我是那樣的人麼?再說了,昨晚已經全部看過,我還在乎這一點點麼?”西宮爵壞壞的笑道。
葉安然頓時把臉捂住,這樣露骨的話,看來她還不是很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