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殿下,實話跟您說了吧,之前是太后讓我接近你的,要我做做奸細,打探你們流雲國的一舉一動,民女不願,但是卻不得已受到太后的脅迫,所以那一天才衝撞了三皇子殿下,還請殿下開恩,不要與小女子一般見識。”人都說女人變臉比變天還快,看來果真如此,這姚穎前一日還是一個盛氣凌人的美人,今日就變成了一朵梨花帶雨,哭的那叫一個心碎。
可是面對這樣的女人,即使她哭斷腸,獨孤伽羅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因爲他在乎的女人只有那一個。
“本殿下沒有怪你,起來吧,哭哭啼啼想什麼樣子。”看日落的心情被打擾後,獨孤伽羅沒有心情,留下這句話轉身欲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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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被姚穎死死抱住大腿:“小女子求三殿下憐憫,配合小女子演戲可好?”
“演戲?”獨孤伽羅腳步一頓,疑問道。
姚穎拼命的點頭:“恩,小女子自知配不上三皇子殿下,但是求三皇子殿下看在小女子也是收人所迫的份上假意跟小女子走得近可好?”
獨孤伽羅這下聽明白了,原來這個女人想道明一切博得自己的同情,讓自己與她演戲,好回去交差,可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他也沒有義務這麼做。
“幫你演戲?你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份,你是天幕的人,我憑什麼相信你?恩?”獨孤伽羅嘲諷一笑,看着跪在地上的姚穎,眼神中劃過一絲鄙夷。
看出伽羅這樣不屑的眼神,姚穎急了,她知道眼前的男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任憑她在怎麼哭訴,伽羅也不會輕易相信她,所以她必須要想一個辦法了。
姚穎好歹也沒有蠢到家,流波一轉,計上心頭,於是開口道:“三皇子殿下,如果奴婢告訴你有關龍紋令的下落,那……你會相信我麼?”
聽罷,獨孤伽羅眯起眼睛,仔細打量這個女人:“說說看。”
他知道這個女人在跟他作交換,希望給自己提供一些信息,然後讓自己假意接受她的魅惑。
伽羅以爲,這個女人只是爲了跟太后有個交代,所以自己耍了小聰明,卻不知道姚穎其實打的正是他的主意,姚穎無非是看上了伽羅這棵大樹,想依附他離開皇宮,然後去流雲國做皇子妃,畢竟獨孤伽羅雖然是三皇子,但是還沒成家,她還是很有希望做原配的,但是要看伽羅喜不喜歡她了。
“關於龍紋赦令,小女子知道的其實也不是很多,只聽說那令牌在瑞安王手上。”姚穎畢竟只是一介女子,平時後宮也是聽別人閒言碎語說起來的,畢竟當年先帝病逝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就是西宮爵。
所以天幕國皇宮內一直在傳龍紋令在西宮爵手上,就連何太后也是一口咬定。
聽到這句話,獨孤伽羅沒有過多的驚訝,其實他早就打聽出龍紋令在西宮爵的手上,只是沒有人知道那西宮爵到底把龍紋令藏在什麼地方,姚穎的消息對他來說是毫無意義的,但是他不想直接拆穿她,他到覺得這個姚穎還是可以利用一下下的,至少可以驗證一下,那個女人還愛不愛他?
“恩,你這個消息不錯,現在本殿下相信你了,以後你時不時的就去竹韻居吧,我在那裡等你。”臉上依舊寫滿淡然,沒有微笑沒有冷漠,獨孤伽羅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姚穎當場愣住,這麼容易,那個男人就答應讓她接近了麼?還是……裡面有什麼其他的陰謀?
又過了幾日,今夕在何年
葉安然信步上樓,進了二樓雅間:“七娘,給我泡杯茶。”
“是,主子。”對於葉安然這個主子,七娘真的是很感激,自從開了這個茶樓,幾乎一切都交給她打理,葉安然只是形式上的對下賬目,總體來說,很信任七娘,所以七娘也是充滿感激。
“恩?小老闆娘,你怎麼這麼早過來?”秦風流一早就拿着古琴準備彈奏,正巧路過二樓雅間看見裡面獨自一人的葉安然。
“恩,約了寞殿下。“對於秦風流這人,葉安然似乎早就摸透了他的性子,雖然有時候嘴巴有些毒,但是心還是好的,而且性子比較單純,跟小孩一樣,所以葉安然對他也沒有防範之心。
“哦,好,那我先去忙了。”秦風流點頭應是,隨後離開。
青菱正好跟在秦風流的身後,只是複雜的看了葉安然一眼,也隨即離開。
不一會,一身白衣的西宮寞上了樓淡淡一笑:“安然,這麼早?”
有人說,西宮寞是西宮皇族最溫柔的王爺,人長的俊美不說,脾氣更是好的很,經常看見他與人和善的打招呼,無論是文武百官還是皇子子弟,對他印象都很好。
只是難免爲他的斷袖之癖有些可惜而已……
有些大臣知道西宮寞深的太后歡心,更是誇張的送美男到懷王王府,但是西宮寞也是來者不拒,從來不公開承認自己是否喜歡男寵,但是也不否認,總是吊足了大家的胃口。
“恩,你來了。”葉安然忙起身招呼。
“這麼早找我,什麼事,你最近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爵又爲難你了?”西宮寞知道西宮爵對葉安然真的不太好,而且前段時間又娶了那個靜夫人,聽說那個靜夫人在王府快被寵上了天根據這些就不難猜出,葉安然在王府的日子是什麼樣的。
“不是,王爺最近沒有爲難我,今天找你來,是想跟你打聽一點事情。”葉安然面露爲難之色,她知道這麼做可能有些唐突,但是目前除了西宮寞,她真的不知道可以求誰,西宮錦住在恆王府,對皇宮的事情不瞭解,而姐姐更是因爲昭儀的身份,不敢過問獨孤伽羅的事情,她目前只有依靠這個男人了,因爲在她眼裡,西宮寞和自己是朋友。
“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安然你怎麼跟我還吞吞吐吐的,怎麼了?”看出葉安然有些不好意思,西宮寞鼓勵道。
“寞殿下,其實我還是想問問關於流雲國三皇子的事情,你在皇宮裡住,所以知道的也比我多,這些日子,他怎麼樣?”鼓足了勇氣,葉安然還是問出了口。
西宮寞到是沒覺得多驚訝,只是眼神有些複雜:“安然,你屢次打聽這件事,我也不得不問一句,那個男人到底跟你什麼關係,怎麼會讓你如此擔憂?”
“他……是我喜歡的人。”說完這句話,葉安然低下了頭,臉頰羞紅。
一瞬間,西宮寞的眼眸暗淡下去,似乎有些失望,似乎有些嫉妒……
“哦,原來是這樣,難怪如此,可是他不是流雲國三皇子麼?怎麼和你有交集?”西宮寞不笨,很瞭解葉安然的爲人,當然不會以爲獨孤伽羅來的那日,葉安然喜歡上他的,肯定是之前有什麼故事。
“半年前,我還沒出嫁,在揚州,我巧合救過他一次,當時我不知道他的身份,就與他暗生情愫,還有了一個以身相許的約定,但是後來……我沒有想到皇上賜婚把我嫁給瑞安王,所以才導致了今日的局面。”葉安然簡潔的把事情敘述了一遍。
西宮寞也聽明白了,只是別有深意的感嘆了一句:“原來你們纔是郎情妾意啊,看來是爵破壞了你們的感情。”
“也不能怪他,他也是皇命難爲,錯只錯在皇上亂點鴛鴦譜,不過他是當今天下,我怎麼可以去怪罪皇上呢?如今只能感嘆我自己命不好罷了。”說着,葉安然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憂傷,也許不能和伽羅在一起,是她一直以來心裡的傷痕。
“是啊,天意弄人,你也別多想了,不過安然,作爲朋友我奉勸你一句,你現在已經是瑞安王妃,就不要在去想那些與自己無關的人和事,對你沒好處。”西宮寞也是善意的警告。
葉安然點了點頭:“我都明白,你放心,寞殿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問問他怎麼樣了,有沒有危險?”
“他……到是有點小麻煩。”說到獨孤伽羅,西宮寞欲言又止。
“小麻煩,什麼樣的小麻煩?要緊麼?”聽到獨孤伽羅有點小麻煩,葉安然立刻不淡定了,一點都不像往常一樣淡然。
“你彆着急,安然,只是一點小麻煩而已,我也沒有去竹韻居,也沒親眼所見,只是聽宮裡在傳他最近幾日和皇上的姚美人走的有點近,你想啊,後宮都是皇上的妃嬪,獨孤伽羅畢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就算沒有什麼,被人說閒話也不好,要是皇上追究起來,也是難逃其咎,要是在發現什麼蛛絲馬跡,那麼……我只能告訴你,和后妃私通,是死罪,即使他是別國皇子也不行。”西宮寞到是還算仗義,把自己聽來的都告訴了葉安然,還幫她分析了一下局勢。
葉安然臉色微變:“他不會的,他不是那樣的人,可能這中間有什麼誤會,不行,我的想辦法進宮。”
“安然,你這麼做,是在玩火,你現在的身份不適合在頻頻進宮,你可以大搖大擺的去扶搖宮,但是竹韻居不行。”西宮寞有些擔心,就怕葉安然一衝動,做出什麼傻事。
“沒事,我有辦法,寞殿下,謝謝你。”還沒等西宮寞說話,葉安然起身便匆匆離去。
留下西宮寞一人獨自坐在雅間內,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這時,青菱正好路過門口,魅惑一笑:“懷王殿下,要喝一杯麼?”
西宮寞擡起頭看了眼青菱,沒有回答。
扶搖宮
“什麼?你還想去?你瘋了麼?”葉安瑤一聽說自己的妹妹還想冒險去竹韻居,立刻發火了。
“姐,求你了,我必須告訴他一聲,不能和那個姚美人走得近,和后妃私通是死罪。”葉安然面露焦急之色。
“安然,我的小祖宗啊,他不是傻瓜,會不知道這些麼?還用的着你告訴,依我看,他就是寂寞難耐,這樣的男人也不值得你爲他冒險。”葉安瑤這一次是堅決不同意。
“姐……?”葉安然還想開口說什麼。
卻被葉安瑤打斷:“我說不行就不行,上次你走後,皇上還來我這裡找那個送茶的宮女了,你知道我多害怕麼?”
“啊?那皇上是不是察覺什麼了?”聽到姐姐如此說,葉安然也有些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