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麼說的話,聽起來還真像是個彩蛋呢。”久聞天笑着說道:“不知道誰會對這東西有興趣呢?”
曹天韻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羅德斯可以說是很多人的偶像了,專門的教書老師也會拿出羅德斯的探險精神來激勵小孩子。就比如像我和古大哥這一輩的人應該都對羅德斯有嚮往。”
久聞天恍然大悟地長呼一口氣,低聲問道:“你是不是就因爲這個所以纔要去找信徒的?”
“也算是吧,那時候我正好接觸到信徒的事情。”曹天韻尷尬地說着。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這枚彩蛋已經飆升到了100萬的天價。羅德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他的故事至今還在傳唱着,若是手裡有一個羅德斯從失落大陸帶回來的東西,那就別提有多驕傲了。
這彩蛋簡直就是炫耀時候的神器了,所以在古正文的推測下,這東西最低也不會少於五百萬的。
上了一百萬之後就很少有人再跟着加價了,他們的口袋還不足以裝下這個東西。接着,魏參這邊加價到了一百五十萬,他知道沒希望,但也總得要試一試,萬一成了呢,送給龍老的話那他自己也會跟着升官發財的。
不過緊接着一個着黑衣的人推開包房的窗戶,說道:“我出三百萬。”
那黑衣人看了久聞天這裡一眼,古正文一愣,接着盯了那人一眼瞬間就讓那黑衣人把頭縮了回去。剛纔那黑衣人是全場的焦點,久聞天不可能注意不到,反而是這一身黑衣讓久聞天想起來了十年前暗殺江付清的那幫人。現在他知道了那幫人叫做黑風門。
久聞天開口問道:“古大哥,那幫人往這裡看是不是看你呢?”
“沒錯,”古正文說道:“看來那這小子對我的瞭解還不多,要是以前知道我的,他們一定不敢這麼看我。”
曹天韻看了一眼那間包房,發現那裡早已沒有人了,於是笑道:“哦?看來古大哥的眼神還是有殺傷力的。”
“也不是這個意思,主要是黑風門裡有規矩。”古正文很神秘的低聲說道:“因爲瞄準都是需要眼睛的,而黑風門又是暗器衆多,小的若是直視大的,那就是有瞄準之意。我之前在的位置,能正眼看我的不多,雖然我已經不在那裡了,但他們骨子裡的東西卻是變不了的。”
久聞天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問道:“古大哥,你說你這從神州回來了,他們會不會知道?”
古正文搖了搖頭,十分無奈地說道:“我也不清楚,但他們從沒有找過我的麻煩,所以我也不想去找他們的事情,就當是進水不犯河水吧。”
教皇這邊的女子也打開窗戶說道:“我出四百萬。”
這一下更沒有人敢加價了,或者說如果沒有蒼明傑的面子放在這,他們早就開始爭搶了。教皇的名號雖然不大,卻也不小,足以讓這羣人甘拜臣服。但鐵衣似乎並不想賣這個面子,這個價錢在鐵衣看來已經夠蒼明傑這個老狐狸賺的了。
一個站在二樓穿着盔甲的人說道:“我出四百五十萬。”
主持人的笑臉一下子僵住了,他早料到這件東西很搶手,但卻沒有想到也會讓鐵衣眼紅。這東西或許可以賣得更高,但如果鐵衣在這裡搗亂的話,那它可能就止步於四百五十萬了。
蒼明傑在幕布後面暗罵一聲,那位中年人卻說道:“蒼老闆,這個價也不算虧了,鐵衣也是懂規矩的,以後蒼老闆的生意會越來越好的。”
“都是那個州長整的什麼鐵衣護衛隊,現在好了,走了老虎來了獅子。這羣躲在盔甲裡的人簡直就跟那什麼,那個寄生蟲一樣,鑽心吶……”蒼明傑無奈地說道。
而正當蒼明傑準備放下幕布的時候卻聽到一個聲音,“一千萬。”
蒼明傑當時的心就砰砰跳了起來,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敢加價,莫非是另一個鐵衣?不過也從未聽說過鐵衣內部不合的消息,難不成……
不過不如蒼明傑想的那樣,加價的不是鐵衣,而是收藏家。包房裡伸出一根手指,主持人喊完一千萬後連他自己也激動了。只見主持人大聲說道:“這位大人加價到了一千萬!還有沒有要加價的呢?”
只見二樓的那位鐵衣看向了伸出手指的包房那邊,接着說道:“我素來與你不識,敢問你這麼做是爲什麼?”
“既然你我都不認識,我又何必賣你這個面子。”說話的是一位女人的聲音,這也讓場內的人沸騰了,他們從未見過這個被人稱爲收藏家的人,而且她也從不露面從不說話,高冷的她只露出過手指。
鴉雀無聲地場內興許還有人在激動着,因爲這還是第一次鐵衣被嗆了一口,不過這個收藏家好像是沒有好日子過了。鐵衣沒有說話,收藏家便又開口說道:“正如剛纔那位小朋友說的,拍賣會向來是以價高者得,我做了什麼?不過是加價而已,若是大人真看上了這件寶貝,自己拿去便是。”
久聞天頓時汗顏了,心中不禁吐槽起來,你說你懟人家就懟唄,非要拉上我做什麼,這下好了,萬一鐵衣欺負不了你欺負我怎麼辦,真的是這種人太沒有公德心了。
只見這位鐵衣笑了笑,也沒有去看久聞天,反而是說道:“既然如此,那寶貝還是送給姑娘了,只不過姑娘獨身一人難免有些危險,我職責在此卻不能保護姑娘,實在是慚愧。”
“不必多言,想要取我性命,來便是了。”收藏家合上窗戶後便不再說話。
這也讓久聞天比較震驚,他想着古正文問道:“古大哥,這是什麼樣的人物纔敢這麼跟鐵衣說話?”
“要我說,無畏之徒罷了,就連教皇和州長都對彼此有敬畏之心,這一個小小的女子,居然敢說這些話。”古正文淡然地說道:“俗話說光腳不怕穿鞋的,活膩的人也不怕活人。不過還有一種可能,她怕的並不是鐵衣,而是比鐵衣更強大的存在。”
黑風門裡常言,你害怕什麼,你便止步於什麼。你的心只有同世界一般廣闊,你的成就纔會蓋住歷史的長河。
“一千萬一次!”
“一千萬兩次!”
“一千萬三次!感謝這位大人以一千萬的價格拍下這枚羅德斯的彩蛋!”主持人深深鞠一躬後繼續說道:“請各位拍下物品的客人來後臺付錢並拿走自己的東西。”
散場後久聞天出了藏物的門,外面的天色也漸漸黑了,久聞天剛準備對曹天韻說去煉丹師分殿看看就被別人打斷了,那人正是和魏參一起的參謀。參謀對着久聞天作揖說道:“久駙馬請留步,魏大人爲久駙馬準備了一份禮物。”
正說着,魏參就拿着一個木盒子走了過來,魏參雙手奉上木盒子並作揖說道:“久駙馬,這是那兩顆回神丹,還請久駙馬笑納。”
“魏大人怎麼這麼客氣呢?”久聞天有些震驚地說道,進藏物之前的魏參完全不是這種態度,他覺得魏參似乎在使詐了。
就連曹天韻都看不下去了,曹天韻也推辭道:“魏大人不必爲此事操勞,我們可以解決的。”
魏參的手仍舊沒有放下去,而是接着請求道:“想必這位就是曹大人了,二位大人,無論如何請收下這份薄禮,也算是我爲二位做的一份貢獻。”
久聞天有些懵地接過了木盒子,然後說道:“恭敬不如從命,多謝魏大人。”
魏參這纔起來,然後指着他的紅皮馬車說道:“大人,不如你們坐我的車回去吧。”
“這就不必了,我們走着回去就行。”久聞天覺得這魏參也太熱情了,完全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魏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讓他的態度來了個大轉彎呢。
“既然這樣,那小人也不好多做請求,還望二位大人路上小心。”魏參說完後就坐到了馬車上,護衛驅車向着城主府的方向離去。
古正文也撓撓自己的後腦勺,疑惑地問道:“這人怎麼了,像是被什麼東西馴服了一樣,聞天,你給他吃什麼迷藥了?”
“怎麼可能,我要有那種東西早就爭霸一方了。”久聞天吐槽道。
這時從門裡面走出來了一位女人,衣着紅色大衣,一頭長髮飄落在肩上,那弱小的身體此時卻散發出了強大的氣場。高貴的氣質讓久聞天都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女人散發出來了,要說這個世界上絕對是男系社會,女人的地位的確是比較低的,但這個女人卻讓在場的所有男人都爲此而感到自卑。
不用想,這個女人應該就是那位收藏家了,她的手裡拿着一把生鏽的刀和一枚彩蛋,那彩蛋也就巴掌大小,可她卻似乎是想要顯擺出來的。而且就她孤身一人,就算這個世界沒有什麼貪婪之人,也會有什麼不法之徒的,難以想象這個人怎敢如此的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