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啊?”溫湘庭笑呵呵的,“想不想聽聽解釋?”
“不想。”我揹着包大踏步的往大廳裡走去,張阿姨又迎了過來。
“陸,陸小姐,午飯……好了!”張阿姨被我瞪了一眼,最後兩個字幾乎要聽不見。
“你們吃,我生氣得很,不吃。”我直接往樓上走去。
回了房間,我甩上了門,又打了反鎖。疑神疑鬼的檢查了一遍房間,最後才坐到了牀頭。從包裡拿出那個裝着黑玉的紙盒,打開包裝,拿出黑玉。
房間裡的光線還算明亮,但我又打開了牀頭燈。韋清元稱黑玉爲翠璽,璽這個稱謂自秦之後多爲帝王所用,不過流傳到現在,璽的另一個代名詞也可以用印章來解釋了。
這塊黑玉是個印章?我伸手指在黑玉的四個面仔仔細細摸了一遍。似乎真有一面有些凹凸感,很細微,不仔細摸很容易被忽略。
我眉頭一皺,找出了一盒口香糖。嚼了四片,好不容易纔嚼得柔軟了。我拿着紙巾包着口香糖,然後用力按到了有凹凸感的那一面。
十幾秒鐘後,我拿下了口香糖,只見口香糖的表面還真有一些模糊的筆畫。看來,這真是一個印章,還是特別重要的印章,否則韋清元就不會用身家性命這樣嚴重的字眼來形容。那個十字架呢?又是個什麼東西?還有手拿包裡的試管?那些液體……
我坐到牀頭,想了很久,沒想到答案。倒是有了一個驚心的發現,我好像踏進了一個無形的陷阱裡,現在想抽身已經來不及了。
這黑玉我要藏到哪裡去?已經丟過一次了……此前黑玉丟掉,如果不是韋清元自己拿走的。那麼,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溫湘庭和白新安了。
現在看來,溫湘庭也挺神秘的。給白新安做了三年多的秘書,正經的職場白骨精。完全沒想到她還是個女俠,白新安在我面前半點都沒透露過。一直到前段時間把溫湘庭放到我身邊,我纔有機會發現她的另一面。
轉而我又聯想到白新安最近忙得焦頭爛額無暇顧及其他,所以,韋清元順利拿回了黑玉麼?我猛的一下坐直了身體。
草,這得是一盤多大的棋。
我在房間裡呆了三個多小時,從一開始的焦躁不安到最後的興奮難掩。
我想如果他們真的在下一盤好大的棋,那麼,我至少也是其中一枚棋子吧。我特別有興趣知道我的下場是什麼?活了二十五年了,我這蒼白乏力的生命裡總算有點盼頭了。
黑玉找回的第五天,我像往常一年睡到上午十點多。起了牀洗漱後,我換了衣服準備下樓。剛出房間,溫湘庭的腳步聲就傳來。
“白總的父親來了。”她對我說。
“哦,來做什麼?”我問。
“你上樓避避吧,我已經打過電話給白總了,他說半個小時內能趕回來。”溫湘庭帶着一點請求的意思。
我沒再多問就往樓梯那邊走去。
一個小時後,我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還沒人上來喊我下去。反正白新安也在,他父親再兇也不能吃了我吧。特麼的,我就要下去。
我牛脾氣上來了,也管不了那麼,拉開書房的門蹭蹭蹭的往樓下跑。跑到二樓時,樓下的喧鬧聲就大了聲。我加快了腳步往樓梯下跑,只是數秒鐘的時間,我就拐過了彎,整個大廳映入眼簾。
大廳裡,有白新安,白躍林,溫湘庭,張阿姨,另外的那個男人……。我只覺得腿有點發軟,另外那個男人我也認得,他是寧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