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道：“先別。你在幹嘛？”
“我剛從會議室出來，打算去吃飯，我能幹嘛？”凌詩詩很不爽的口吻道，“每天忙的陀螺差不多，你還和我噴你沒個空閒，差不多就算了吧，公司都有人幫你經營，幫你賺錢，還想怎麼滴？”
“幫你。我可沒錢，都在你哪兒。你說你跑了我該怎麼辦？”
“我就該跑，你彆着急，等我覺得錢夠了，又找到了隔壁老王，我保證跑。”
“沒老王，只有老洪要不要？”
“三個字：滾你媽。”話畢，毫不遲疑地給我掛掉。
吃完一頓飯，毛欣總算電話，段秋天她沒查到，但龍登的筆跡有弄到，用微信發了圖片過來。
打開時，看着圈圈在轉，我心裡就很矛盾，既希望筆跡對不上，同時又希望能對上。
最後結果是能對上，我不矛盾了，毫不猶豫給蘇櫻打過去，讓她用最快的速度幫我查段秋天這人，同時不要告訴任何人這件事。蘇櫻聽我這樣說挺擔憂，問我段秋天是誰？做了什麼事，幹嘛我要找他？我顯然沒想清楚怎麼和她說，只能逃避這個問題，讓她先查出來再說。
兩點鐘，我們走出飯館，上車，去中心醫院。
周小顏在醫院門口等着，我打電話通知的她，讓她來一趟。中心醫院她熟識，我需要她幫忙弄清楚龍登的搶救情況，幹嘛要搶救，當時龍家人有誰到了場等等。
我自己不方便進醫院，所以我讓潘帥陪周小顏一起進去，我和童略在車裡等。
超過十分鐘的等待，周小顏和潘帥還沒出來，童略明顯坐立不安，不停望窗外，我問他幹嘛？他說不會有什麼事吧？
能有什麼事？周小顏本來就是中心醫院的人，她知道該怎麼弄，我想是沒事。
聽我那麼說，童略才淡定一些，問了我另一個問題：“老洪，如果老龔真有問題，你是站在方迪這邊，還是站在老龔那邊？”
這個問題其實我還沒答案，因此遲疑了好久纔給他回答：“我和龔三通結拜過，我和方迪沒結拜過，但在我心裡，
似乎兩種感情都差不多的比重。”
“不從感情計算。”
“計算利益嗎？那正常狀態下當然挑方迪。我的公司和方家有合作，以及他救過我，還很多次。再就是，他爲我犧牲過很多。龔三通這兒，一直是我在救他，或者說我救他更多吧！”抓了抓自己的腦袋，面對這件事，真的令我很煩躁，手心手背啊，我該怎麼砍？不到最後一刻，我真的無法下手，“哥們，坦白說一句，我有時候真搞不懂，都是學生，幹嘛心理那麼複雜？”
童略苦笑道：“你以前和我說過一句話，你說，有人的地方就有勾心鬥角。如果你這話沒有錯，大學生，中學生，小學生都一樣，只有鬥得慘烈不慘烈的區別吧？”
“好像簡單點。”
“對啊，人人都那麼想，但是，想不來，幼兒園都有爭寵的呢！”
“我不是這意思，我是想說，我能接受敵人，無所不用其極的傷害我，我自己實力不到，鬥不過，我輸了我服氣，輸了命都沒話說，但總是被自己人坑，每次我都好難接受。”
“一樣無法接受。”童略拍了下我的手，“我絕對不會坑你，如果抵抗不了，我會躲起來等你，像之前一樣。除非你死，我纔想去不去妥協，你不死，我會一直等。”
“說話真難聽，不過這情誼，很好，謝謝。”
“你是我老大啊！”
“是兄弟，不是老大。”
我們正說着，畢思甜一個電話打進來，嗲着聲音道：“我親愛的洪門主，你在東雄嗨皮不？”
我忍着噁心道：“有事說事，別來這套。”
“夜總會已經快弄好，開張的黃道吉日是五月八號，先開兩個。等到了五月十五號，其餘幾家一起開。我估計我要借你的名聲用用，嗯，你應該不會介意，反正也分你錢，所以這個問題跳過。說另一個問題，明天晚上我生日呢，我過去東雄找你好不好？嗯，聽說壽星公說了算，這個你應該也不介意，所以繼續跳過。繼續說另一個問題，我想要個職位，學學怎麼搞房地產，這事我和霍如談過，她說問你，
我想去財務部，或者材設部。”
我能想什麼？不知道，髒話不能說，雖然我很想說。前兩個就算了，我不是非得有意見，後一個，尼瑪，你要不要坑大點？財務部，我把錢都給你好不好？材設部更不行，那是直接管建築材料的，就是材料購買這一塊，水深，就她那坑爹性格，還不要被她整死？
我道：“畢小姐你別開玩笑了吧，用你原來對霍茹說的話來說，你該讓專業人才幹專業的事。”
“我那樣說過，後來還是霍茹當了總裁，這證明你不認同我的觀點，我妥協於你，所以現在這個觀點站不穩，你別拿來反擊我，你挑一個唄。”
“我不挑，你忙你的事吧，那麼多家娛樂城，你已經很忙。”
“我有專業人才去管，不用我，我去房地產公司，你不會連我學習的機會都剝奪吧？你自己可安排了不少人進來，比如葉小梅，比如……”
“那能一樣嗎？你已經是股東。”
“不是股東都能進來，憑什麼股東不行？你要說不行，每次股東大會我都擡槓。”
真沒她辦法，太聰明，無論我怎麼說，她都能反擊，都能堵我的嘴：“你這樣，鬼才和你慶祝生日。”
“哦，你答應啦？”畢思甜呵呵笑了兩聲，隨後道，“好吧，既然你答應了這個，那我換一個部門，我可以去銷售部，或者公關部。”
“你可以去公關部，生日，你自己過，我沒空。”
“你真無趣。”
“你要不要？不要拉倒。”
“要，正合我意，我幹嘛不要？”
電話掛斷，想想不對勁，她說去財務部，她懂個屁。去材設部，她更不懂，銷售都一樣。公關則不一樣，凌詩詩作爲我的私人顧問，現在更多是在管理公關工作。她去公關部，不是故意去和凌詩詩擡槓比高低嗎？艾瑪，看我這白癡，被她前面幾個煙霧彈忽悠了，沒想那麼多就答應下來。
趕緊回過去想收回我的話，讓她去銷售部，她不接，我多打幾次，她一條短信發過來：一門之主該當金口玉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