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下午一點鐘,我們少爺會幾十號人從小酒樓吃完飯出來,隨即被眼前的場面所震撼。
他媽的整個停車場,包括兩邊馬路站滿了十多歲的學生,小的十三四歲,大的十七八歲!最前面的一排,穿的還是校服,他們看見我們,顯得很激動,十多人快速飛奔到跟前,其中一個對我和龔三通,方迪道:“洪少爺,方少爺,龔少爺,你們好。”
我道:“你們誰啊?想幹嘛?”
“我們這一中,三中,和十二中的人,想跟你們混。”
混?你多大了就開始混,我頓時火冒三丈:“混你妹,滾蛋。”
“洪少爺你就要了我們唄。”
他媽的這都啥啊?上千學生,拜山頭呢?老子沒山頭可拜!這都是未成年人居多,瞎搞。我想繼續勸他們走,龔三通卻拉住我道:“哥們,我覺得挺好,人多力量大。”
我道:“這些都是未成年人。”
“你未成年的時候你不混?我上次和你說過,很多人都說要入我們少爺會,我們收會費……你想想。”
“明白了,是你叫來的對吧?”
“肯定不是。”
“那他們怎麼知道我們在這?”
“我問問。”龔三通問剛剛說話的學生,“誰告訴你們我們在這?”
那傢伙估計就十六歲的年紀,很瘦的人,但眼神兇狠,看就知道很叛逆。他打有耳洞,掛着兩造型特別的耳墜,勃頸處還掛三條項鍊,說話時只要身體稍有擺動就叮叮響,像只戴了鈴鐺的狗,他道:“我們已經派人跟了你們好幾天,下午三點鐘,四平公園,你們要和體大決鬥對不對,我們想跟去看。”
我們都聽的很吃驚,相互對視一眼,方迪先開的口:“你們從什麼渠道聽說?”
“我聽二中的人說,還聽說現在四平公園已經人山人海。”
“有這種事?”方迪對後面的小桂子道,“你去看看。”
龔三通的車鑰匙在小桂子口袋,他應聲就去開車。
然後方迪對我道:“誰傳出去的?”
我搖頭:“不知道,換地方吧!”
方迪拒絕道:“不換,老龔說的有道理。”
我想罵娘,忍住了:“方迪,這樣不行,這些都是中學生。”
“有高中的吧?他們明年會上大學吧?你拒絕了他們,他們投你的敵人,你樂意看見這結果?”
“話是這樣說,但……”
方迪不讓我說了,對眼前的學生道:“你叫什麼名字?”
“謝堯。”
“你們多少人?”
“來了一千二,有兩千三百多。”
“會費每個三百,連個人資料一起交,等交了以後給你們說規矩。噢,記得要集中起來再交,我話說完,散了吧!”
謝堯有點不知所措,他看出來了,我似乎不同意,他目光投到我身上。
我和方迪對視了兩眼,很鬱悶,下他面子不對,答應似乎……得,反正已經這樣,隨他便:“讓你回去準備會費和資料,沒聽見?”
謝堯這才如釋重負,立刻帶人走,但沒走出十步又回了頭:“大哥,四平公園,我們能去嗎?”
我道:“叫誰大哥?”
“你啊,還有誰?”
“你是大哥,我不是。”
“那……少爺?”
“總之別叫大哥,走吧!”
“四平……”
龔三通都煩他了:“沒說讓你不去就是能去,不會理解人話?走。”
謝堯立刻跑,生怕我們反悔的模樣。
轉眼間,一千多學生散退,停車場和馬路迴歸平靜。
過了五分鐘,小桂子給龔三通打來電話說,四平公園果然人山人海,估計有兩千人,大多是學生。
我和方迪上了龔三通的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發生什麼事。
龔三通道:“會不會卓勝男爆的料?如果是,這人真的狼子野心。”
方迪對我道:“我還是那句話,不換,不管誰說出去,肯定有目的,我們能贏,不管對方什麼目的,我們都賺。”
龔三通呵呵兩聲道:“我也是這意見,我們贏,對方做的一切就是給我們作嫁衣。”
“輸呢?”好吧,不是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是真的充滿了不確定因素。歐陽嬌可找了一個卓勝男打架的視頻給我看,他兇狠
,霸道,力量十足,同時很靈巧,戰鬥經驗豐富。我拿視頻去問葉童,我說我能不能贏?她說百分之八十要輸。然後,我跟她學了兩天,她教了我很多技巧,說可能勉強打個平手,還得看我是不是夠聰明。
龔三通道:“哥們,別想着輸,你會贏。”
方迪道:“那個吳周真的不幫忙?”
旅館被道完歉以後,吳周有給我打電話,問我想他幫的忙是什麼?我說了一遍,他聽完掛斷,沒說不幫,更沒說幫,不知道幫不幫。好難回答方迪這問題,想了好一刻我才道:“沒說幫。”
方迪立刻開罵:“沒良心的東西,你可幫了他。”
龔三通又一次附和方迪:“指不定還拿了賠償,得了大利,過橋抽板是沒良心。”
我想揍他們,總把人想的那麼歪,人家不是非得答應你,不答應你就多對不起你似的,什麼邏輯?強盜邏輯!我道:“龔三通,你家林芷若去泡了個男人,男的給你賠償,這相當於在侮辱,你要嗎?”
龔三通咬牙切齒道:“我會殺人。”
我呵呵了兩聲:“對了嘛,這不是錢的問題。”
方迪又道:“我找卓勝男談談。”
“不行。”我立刻拒絕,然後道,“如果他想搞鬼,你和他說了沒用,反而有害,比如被錄音。”
“那就用暗辦法讓他赴不了約。”
“你去,這樣體大的人只會離我們越來越遠,人家指不定就想你這樣做。”
方迪煩躁起來:“這樣不行,那樣不行,怎麼搞?這可和原來說好的不一樣,幾千人到場。現在還有一個多小時纔開始,到了時間來上萬人正常吧?我們輸不起,陰招都得用,這事你別管,我來管。”
話說完,方迪開門下車,我猛地拉住他:“我不想和你吵架,這場架是我打,我說的算。”
方迪吼道:“你不是沒信心嗎?”
“不是這個問題,而是用陰招比輸了更慘。”
“那你最好贏。”
“我會盡力。”我這才放手,把車子啓動,打開車窗,對站在外面周遭等待我們談話結束的那些人道:“我們去球館坐一坐,等會從球館直接去四平公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