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抹春陽照進屋內,陸黛悠悠轉醒,一晚上的休整氣色已恢復不少,臉色雖略顯蒼白,可體力確實恢復無常,何況還有三層武力值傍身。
起牀梳洗由小俾伺候着用過早膳,得知小俾叫春兒,
喚道“春兒,你去回稟胡媽媽,我要出門到京都裡轉轉,不肖幾時便回來,你隨我一道去”。
春兒忙應下,快步出屋自去稟胡媽媽。
胡媽媽肥肉亂顫,大叫道“給她臉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還真當她自己能拿出一萬金”。
掃了一眼旁邊惡奴:“跟老孃看看去,這賤蹄子又想啥花法子,你手裡的鞭子不亮了,也該喂喂啦。”
直奔陸黛房間。
直接叫囂“賤蹄子,量你也飛不出大天,可這個天翠樓讓你折騰,今天你若耍花樣逃出去,看看這鞭子同不同意”,
示意惡奴一眼,鞭子就朝着陸黛身上招呼過去。
陸黛眼裡一抹驚色,眼見鞭落肩骨,側身一躍,巧妙躲過,桌上茶杯應聲而碎,可見執鞭的惡奴何其狠毒,平日狗仗人勢慣了。
陸黛眼含怒色,一腳上前抵住惡奴的下巴,將其逼退牆咎,一手奪過惡奴手中鞭子向胡媽媽甩去。
這一鞭應聲而落,十成十的力氣,胡媽媽哎呦一聲,慘痛不已,縱使肥肉傍身,也已皮肉翻飛,絲絲滲血。
說遲較快,不給胡媽媽喘息的機會,
陸黛執鞭纏上胡媽媽肥膩的粗脖子,“我今日清早心情由來甚好,本想出去散散心,一掃你多日折磨我的陰霾……”,
“可誰知你竟這般不解我心?領着惡奴來作威作福大煞風景!你若再這般來逼迫,
別說一萬金不能到手,現在我便葬在這屋,也要血洗你天翠樓,不知媽媽可應允我今日出屋轉轉?”胡媽媽難掩臉上痛苦之色。
慌道“陸黛姑娘自去吧,便是由這小蹄子陪着,媽媽我也放心,一萬金不急,姑娘就安心去轉”。
“如此甚好,還忘媽媽收起那些歪心思,我即允你一萬金贖身,自是有十足把握,看在春兒服侍我一場,也不會逃跑,
何況你這惡奴衆多,還有以後收起你那嘴裡的賤蹄子,
我的小俾叫春兒,弱論賤,胡媽媽便是有過之而不及,
要不這天翠樓幾易其主,
單憑媽媽一身肥肉,豬嘴撩牙還霸佔老鴇位置到現在,你怕是賤字稱第一,他人只敢忘其項背不敢稱第二,”
說完揮揮衣袖,帶着春兒出門了,胡媽媽和惡奴震驚眼前的場景,怔愣了半天沒緩過來。
樓裡的姑娘看到陸黛與小俾春兒走出屋外,紛紛投去豔羨的目光。
這胡媽媽從來還沒有像今天這般受挫。
單看陸黛的模樣氣質,還有對眼前不屑一顧的場景,別說一萬金,這樣智謀的女子怕是要的再多,也會有人願意替其贖身吧。
想到此,又不免哀嘆自己的命運,可能真要在這天翠樓孤獨終老了。
走出屋外的陸黛也對剛纔一幕心有餘悸,不知剛纔自己霸氣外漏的一幕贏得那些豔羨的目光。
小俾春兒也是五體投地,終於呼吸新鮮空氣啦,心情格外舒暢。
趕緊召喚小空:“京都可有什麼世家公子,擁有錢財寶庫的那種?”
“小黛稍等,剛來到這,也需探查一番,5分鐘後…………”
小空:“現在京都中最大的酒坊餐館回味居是帝王的小叔子慕容瑾開的”,
“慕容世家可是大家族,慕容裕豐老將軍戰場上征戰多年,戰功赫赫,女兒慕容清憂嫁給帝王,是封清妃。”
這個慕容瑾現年23歲,確沒娶正妻,沒有寵妾,孑然一身,據說身有惡疾,
“呵呵…………,”小空笑得詭異。
但是最大的布莊青羅賞和首飾店還有藥鋪都是他的產業,可居這小城首富了。
瑾公子爲人低調,也是菩薩心腸。
“惡疾?什麼惡疾?我能治嗎?“,陸黛不解問道。
小空吞吞吐吐:”呃…………,也沒什麼,就是………”,
“什麼,說,別吞吞吐吐”,
“是,呃,他,不舉”,
“哦!他人不行“。
“哈哈哈”,想來甚好,正和我心。
“小空,帶我去會會慕容瑾公子,對了,我需要一頂紗帽遮住臉,免得遇見登徒子瞧去輕薄”,
叮的一聲。
一頂白色翠綠蘭花輕紗帽覆於頭上,今日出門換了一身白色紫翠蘿衫裙,此時遠遠望去,看陸黛那身段,更像是仙子一般。
春兒看着眼前的女子目瞪口呆,憑空出現的紗帽更是新奇。
耳邊被陸黛喚道“發什麼傻呢,還不隨我一起去會會慕容瑾去,”
“是”。
忙不迭的點頭:“可是姑娘,那慕容瑾雖是這城中首富,據說此人有惡疾”。
陸黛蹙眉:“惡疾,就是不舉”。
沒想到姑娘滿臉不在乎,春兒卻極不自然臉紅了紅。
”呵呵呵,害羞什麼,即使他沒有毛病,像我們這些庸脂俗粉也未必能入他慧眼,自把心放在肚子裡”。
什麼?姑娘說自己是庸脂俗粉,想來這京都城中也怕找不出一二與之容貌相較,要不也不用帽紗覆面了。
此時的回味居二樓憑欄處一間雅間,慕容瑾與好友于淵正坐在一處對飲。
不經意間瞥見樓下一抹白色倩影款款朝着回味居方向而來,盈盈楚腰不堪一握,款步蓮蓮。
雖是帽紗遮面,也可見面紗之人是何等絕色,於淵順着慕容瑾目光順勢而下,也不禁心跳如狂。
開口道“競不知這京都之中何時競有如此佳人,讓瑾兄也爲之傾倒移不開眼?”
“於兄莫要取笑於我,你知我的病,又何顧拿我打趣?”
“瑾兄若能得此佳人相伴,想也能成就一段佳話,隱疾也不妨如是,”說完並無尷尬之色。
慕容瑾無奈,與他相視而笑。
旦見那佳人進了自己的回味居,不免有些詫異。
春兒隨陸黛步入廳內,本就不多的客人此時竟是被陸黛吸引。
那些男客瞪着面紗覆面的陸黛,眼冒精光,似要把陸黛當飯菜嚼碎了一般,有幾個口水都掉了下去,經酒保幾次提醒才收回窺視的目光。
陸黛眉頭微皺,若是不是在京都,非大嘴巴子招呼上,把這些覬覦自己的人臉撕爛,可是現在不行,得忍着,不能生事端。
慕容瑾和於淵見這些窺視女子的目光都有些不悅。
吩咐酒保說二樓瑾公子請姑娘雅間一敘,略盡地主之誼。
陸黛暗道,如此甚好,省去如何打破這氣氛。
隨酒保上樓,直奔雅間,慕容瑾見佳人來到,忙介紹到:“在下慕容瑾,這位是於淵,在下的朋友,姑娘不知芳名?”
“陸黛見過兩位公子,今日踏入回味居,不想叨擾了兩位公子的雅興,陸黛抱歉,想的不周,自問自己這庸脂俗粉也給這酒坊徒增煩惱,陸黛失禮,自罰三杯”。
說罷,揭去紗帽送與春兒手中,三杯酒順勢下肚。
慕容瑾和於淵自陸黛揭去面紗那刻就眼光流連在陸黛的臉上,久久回不過神,與樓下那些窺探的登徒子目光無異。
雖說兩位公子都是陌上人如玉,生得極其好看,可是盯着一個姑娘看也非待客之道。
陸黛眼波流轉,悠悠開口:“陸黛臉上可有什麼污穢之物,讓二位公子盯着看了許久,不知可冒犯了二位公子?”雖是悲悲切切的疑問句,確也聽出幾分不悅。
慕容瑾:“姑娘莫怪,到是我們失禮了”,
“見陸姑娘傾國傾城之容,世間少有,今日姑娘蒞臨我這酒坊,頓時蓬蓽生輝,我們也想,應盡地主之誼,陸姑娘莫要芥懷,不知姑娘是城中哪家小姐?家府在哪?”
陸黛心裡不悅,哪壺不開提哪壺,也好:“慕容公子,”
“陸黛並非什麼世家小姐,身世也不是清白,只怕說出來誤了兩位公子的眼”,
慕容瑾道:“姑娘旦說無妨”。
陸黛:“我是天翠樓的一名妓子”,說完二人皆一臉震驚。
於淵看陸黛眼波盈盈,似有清淚低落,又不免心生憐愛之情。
:“姑娘可有什麼難處?
在下雖不似慕容公子那般菩薩心腸,
可若是姑娘想脫離苦海,在下願意施出援手,替姑娘贖身,只是姑娘的出身嫁入皇親貴府可能有些困難,若是小門小戶或是商賈爲妾也不無可能”。
陸黛心裡恨道鹹吃蘿蔔淡操心,本姑娘的容貌還輪到你去置疑,怕是排着隊迎娶。
哼,眼裡不屑一閃而過,快到只被慕容瑾捕捉到。
面上確仍是期期艾艾一副柔弱之相,佳人在側,難免另於淵心猿意馬,生起保護的慾望。
於淵衝動的抓起陸黛的素手,嘆道:“姑娘雖出身煙花,可在下看姑娘也是身不由己,與那些市井的庸脂俗粉不可同日而語”,
“姑娘品性清傲,當真是出淤泥而不染,若不嫌棄,於某現在尚未婚配,一直孑然一身”,臉上競有紅暈飛過。
陸黛心裡鬱悶,怎麼話題越扯越遠,心下煩悶,又不得不做出嬌羞女態,將手從於淵的手裡迅速抽離,
輕輕道:“公子自重,陸黛配不上公子的一片癡心”。
於淵結結巴巴:“陸…………陸姑娘……呃,是在下冒犯了”,
“瑾,你倒是說句話啊?”
慕容瑾望着於淵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陸黛姑娘只是對他禮貌的客套,並沒放在心上。
想來這女子心氣也是極高的,決不會像眼前這樣會委身與人,現在看於淵好似情竇初開的二傻子一樣,不禁失笑,孔雀開屏,自做多情。
旁邊的春兒早看不下去了,尤其是見那於淵隨意抓起陸黛的手,
更是氣呼呼道:“我家姑娘雖出身天翠樓,可性子確是及烈的”。
“到現在才肯出來獻歌舞藝技,之前就是不肯委身任何人,所以每隔幾日便會遭到胡老鴇的鞭打!”
“現在姑娘答應賣藝不賣身,只是爲保清白,等遇良人爲其贖身”。
“求於公子莫要拿我家姑娘打趣,胡老鴇要一萬金才肯放我家姑娘自由,限期是一個月,於公子你只怕有心,也沒有這麼多金吧!”
陸黛本想着如何堵住於淵喋喋不休的嘴。
幸好春兒及時結尾,要不今天怎麼能繞道正事上去。
慕容瑾和於淵心裡一驚,這老鴇真是獅子大開口,試問這京都有幾家能在一月之內拿出一萬金,恐怕只有這慕容瑾一人!
可是這世人皆知慕容瑾身有不舉,又怎會替陸黛贖身?贖回去當個花瓶擺設嗎?他又沒有啥變態的嗜好。
陸黛看向慕容瑾,悠悠道“陸黛仰慕瑾公子許久,知道世間無幾人能配得上公子這樣的玉人”,
“陸黛更是不敢奢望能入慕容公子的眼,陸黛身份卑微,即使清白之身也不敢奢求攀附,今日來此只爲尋求與瑾公子合作,並不敢奢求幻想瑾公子替奴家贖身!”
慕容瑾暗笑,仰慕已久,是聽那身有惡疾已久吧?
若不是爲了擋下那些世家小姐的聯姻和皇上的月老,誰會散佈自己身有不舉之症,可這種事總被人拿到檯面上說也着實尷尬,不過自己散出的謠言確實免去了覬覦自己的那些世家小姐的糾纏,他自己也落個清淨,
:“陸姑娘,我乃一介商賈,只懂得些銅錢腐臭,不知姑娘怎麼想起與我合作,怎麼合作?”
早知道他會這麼問,幸虧陸黛做足功課,
:“小空,他會答應我的條件嗎?”,
“沒問題,小黛黛,這瑾公子對你一見傾心,肯定有門。”
“你哪隻眼看見他一見傾心了,就剛纔,四隻眼,”
呵呵……讓……,
“滾“,
“好的”,加油哦,小黛黛,看好你,爲了自由衝啊……”。
“瑾公子,我與春兒來時看到你這酒坊雖是京都最大,可也沒有太過吸引人來此消費的慾望,不是你的菜品不行,而是你這酒坊特色太少”。
“瑾公子手裡可有畫舫?”
“自是有的”,慕容瑾道。
“那陸黛倒是有個提議,瑾公子不如找人編冊幾本菜譜,將陸黛的畫像印到上邊,再着一些人將我的畫像印到酒罈上,並給酒起個好聽的名字,就叫如仙醉”,
“還要推出一些特色的酸梅湯做爲進店消費顧客的饋贈,當然了,酸梅湯要用特質的瓶子來裝,也印上我的畫像,並特此註明只有你回味居一家獨享”。
這慕容瑾聽着聽着,不免投來欣賞的目光,這女子的想法雖然怪異,可是卻是思路清奇,條理有據,他也一直苦於這酒樓改革無法施行,想推陳出新,此時想法與陸黛的不謀而合。
“陸姑娘,這想法很好,具體這要怎麼實行呢,”
“瑾公子不必憂心,具體的實施方案我自會擬出來,也會與公子一同監督”。
“若在下的酒樓能生意興隆,要如何回報姑娘?”
“公子不必客套,我提議合作也是需要報酬的,這就相當於我爲公子的酒坊打了廣告,若是公子生意興隆,可否回報我一萬零二百金?一個月之內!”
於淵一口酒水入口差點噴到慕容瑾的臉上,慕容瑾不悅的瞪了他一眼。
感情這佳人彎繞了許久,在這挖坑等着慕容瑾呢。
即使酒樓改革會賺錢,想一個月賺足一萬金也不太可能啊,本以爲慕容瑾會直接拒絕,可誰知慕容瑾居然起身對陸黛做了個請的手勢。
道:“好,那就一萬零二百金一個月之內備好給姑娘”,
“現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陸姑娘可否隨在下回府,與在下再探討一下怎樣實施,在下也精通畫藝,不如由在下親自執筆爲姑娘畫像,免得他人無法畫出姑娘的風采和神韻”。
“在下命府裡下人備了膳食,請姑娘萬勿推辭,已盡在下的心意”。
如此甚好,有勞公子前面帶路,”春兒將紗帽又要覆到陸黛頭上。
陸黛道:“我與公子清白磊落,也不怕惹來肖小窺視,又何必面紗遮面,好似見不得人似的?”
“你且收好,等用過膳迴天翠樓再戴”,
又對慕容瑾:“瑾公子可否爲陸黛再備幾套羅裙來換,這畫像不可以只單一一套衣服”,
“尚可,我的布莊裡有適合姑娘的羅裙,我馬上命人送到府裡,姑娘請”。
說完兩人一同下樓步出酒坊,這酒保看的一愣一愣的。
這瑾公子是錯吃了什麼藥,往日裡清心寡淡的對任何女子不予理會,今日競與這陸姑娘談了一個晌午,還邀其到家中。
這是頑疾要好了?
兩人並未理會街上行人的眼光,這瑾公子京都之中都認識,那旁邊的姑娘是誰?
生得含羞帶怯,清冷絕世,似是一對璧人那般般配,縱使瑾公子身子不行,但也只有這等佳人與之匹配。
身後的春兒自是隨行。
可於淵,瑾公子已暗示過今日是談正事,改日再與之閒話。
他竟沒有半點離開之意,不解風情的跟着。
瑾公子無奈,這二傻子不是對這路姑娘癡心妄想吧,可人家陸姑娘眼裡總透着清冷之意,拒人與千里,怎麼他就這般沒眼色呢。
於淵見陸姑娘與慕容瑾相談甚歡,忙道:“若論畫像,在下的畫工也不錯,與瑾兄不相上下,在下今日也可執筆爲姑娘畫幾幅”,說完快步走上前,與陸黛走在一起。
硬生生將那副和諧的畫面走成了三人行,陸黛看了於淵一眼,不置可否,輕聲道“:有勞於公子執筆了”,
“不麻煩,不麻煩,姑娘肯賞臉是在下的榮幸,”說完臉上又浮現紅暈。
春兒狠狠瞪了他一眼。
感覺後背有兩道目光穿過,似要殺人,於淵嚇得不敢回頭,慕容瑾和陸黛回頭忘了一眼春兒,不禁失笑。
慕容瑾道:“今日陸姑娘與我二人一見如故,日後有需要瑾的地方儘管開口,不知道有朝一日陸姑娘得獲自由有什麼打算?”
“我見姑娘兄襟開闊,智慧非凡,是個經商奇才,世間男子也未及姑娘幾分,絕不會如其她女子那樣草草嫁爲人婦,定也是要有一番作爲”。
”我只嚮往自由之身,若要婚配也是得遇良人,即使那人沒有榮華富貴,粗茶布衣攜手做羹湯也是好的,但這世間良緣何其難覓,一切只需順其自然,陸黛只恨自己是女兒身,不能如男兒那般馳騁疆場,縱馬橫刀,斬盡敵國那些倭寇強盜,”說完眼底有一絲幽怨。
幾人邊走邊聊來到了慕容瑾的府邸,進入院中,落葉交錯,假山亭臺,白鶴錦鯉,還有一尾噴泉立在亭子後面。
幾人隨慕容瑾來到書房,命人奉上茶點,簡單品品,便開始執筆。
陸黛坐在慕容瑾與於淵對面,二人各執一支筆,春兒爲瑾公子研磨兌彩,於淵只得自己動手,誰叫他不請自來 。
可是這於淵的畫工卻是極好的,與慕容瑾異曲同工之妙,陸黛的風采神韻在他二位的筆下展展顯露,一位天資絕色的妙齡少女立與紙上。
側顏舒展,陸黛自是將慕容瑾準備的蘿衫裙全都換上,不同角度的擺了造型,甚至用面紗覆面,只露了一雙美目。
全部畫好之後,陸黛又謄在紙上幾幅自己帶着,用過晚膳匆匆告辭了,
慕容瑾雖是依依不捨,於淵搶着要送陸黛迴天翠樓。
陸黛只道怕壞了兩位公子名聲拒絕了,覆上帽紗,與春兒在慕容瑾與於淵的眷戀眼神中離開了。
佳人離去,慕容瑾難免幾分失落,可看見於淵那狂熱的眼神與二傻子無異。
語帶揶揄道:“佳人已走遠,再已難入懷,於兄莫不是還要在我府裡住下不成?”
於淵碎道:“這小小的京都居然有陸姑娘這樣的奇女子存在,即使出身青樓又有何妨?此生如能得此佳人相伴,足已,縱使那君王六宮粉黛在她面前怕也失了顏色”。
說完還在那傻愣愣的站在那忘,慕容瑾早已轉身回府,命人關了府門。
陸黛在回去的路上走的極快,因爲她現在雖有三成武力,也怕路遇強勢歹人。
可轉過回味居一條小衚衕裡時,陸黛呆住了,因爲牆角躺着一個男人,一身黑衣勁裝,左臂上面還在滴血,肩頭也有深深的刀痕,男人的右臉一道傷疤,月光下顯得淒冷瘮人,男人此時已經昏迷。
:“小空,小空…………”,陸黛低低召喚,
“這男人什麼身份,我要不要救他?”
小黛稍等,我先檢測一番,
“小黛,這男人叫司徒玉滕,鎮守邊關的大將軍,這次出去探營,不想受了埋伏,雖武力值高強,可是被人射中毒箭,若是平時,他會將你一掌拍死”,
“這麼殘暴?”
“不是殘暴,這人武力很強,但是也懂得憐香惜玉,何況你這樣的美女,有幾人能抵擋?”
快救吧,萬一他活了,對你以身相許怎麼辦?
呵呵……,
滾,不會說話就閉嘴,要閉嘴也得說完,憋死咋辦?
“怎麼救?帶回天翠樓嗎?”
“如此甚好,越危險越安全”,
“哼”,
你幫我把他藏起來帶回去,不被人發現,
小黛,他是大活人,也不是小貓小狗,怎麼藏?
我不管,他身上留着血,我也背不動,這樣帶回去肯定被發現,到時救不活,我的小命都難保,
怕了你了,我恢復你飛檐走壁的本事吧!
輕功嗎?
嗯,但不能總用,你現在的武力值不匹配,好吧,
快點,
好的:“小黛,你讓春兒先回去整理房間,你從後門把這男人拖進你房裡,他身上有傷,我保證清理乾淨,快點,再晚,那胡媽媽要尋你啦,”說完不再說話了。
陸黛認命的將司徒玉滕一隻右手搭在肩上,一直到天翠樓的後門纔敢施展輕功躍入房中。
司徒玉滕雖身形消瘦,可確是一枚妥妥的肌肉男啊,何況現在深受重傷,整個人的重量壓在陸黛的肩膀上,陸黛苦不堪言,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他弄到了牀上。
司徒玉滕肩膀上的箭傷很明顯,冒着黑血,顯然毒的不輕,如不解毒,深入心脈,必命不久已。
陸黛沒有一絲猶豫,吩咐春兒打來熱水,在門外守着,自己撕開司徒玉滕的勁裝,整個上身坦露無異,一口一口將司徒玉滕的毒血吸出來。
隨後又用熱水清洗他傷口,將頭上的玉簪取下。
一頭如墨的青絲瀉下來,將玉簪握在手中瞬間變爲玉珠子,一雙芊芊素手順着司徒玉滕的臉暇,肩膀,左臂來回滾落。
所到之處,傷口隱隱浮現,隨後慢慢癒合不見。
臉上的刀疤消失後,男人的臉雖不似女人的肌膚柔嫩,可也有英氣顯現,這男人凌厲的五官拼湊在一起,也太帥了吧。
陸黛雖知自己容貌較好,今天那兩位公子也是玉人一般,可這男人也讓陸黛看得有點癡了,手競不知不覺撫上男人的臉,想爲男人舒展緊促的眉。
臉也傾身上前,與男人的臉只有呼吸的距離。
男人感覺一縷蘭香飄過,自己覆在錦被之下,還有一張小口在替自己輕輕啄着,把自己的毒血吸出,又有一雙素手在身前摩挲,所到之處,清涼溫潤,傷口也在癒合,臉上的傷疤都癒合了。
男人從沒感覺這一刻如此心安,似有一股力量在推動着他前行,感覺臉上吐氣如蘭,男人一手握住那雙小手,睜眼將眼前的女子帶入懷裡。
側轉過頭,屬於男人氣息的吻落在陸黛的脣上,男人迷醉在眼前的美景,脣上不斷索取,陸黛怔愣在男人懷裡,無有迴應,直到男人的脣沿着陸黛的脣向脖頸淺淺滑下。
陸黛驚醒,一把拍在男人臉上。
冷冷道“司徒將軍,我陸黛雖是一名青樓妓子,可也不是任人欺負的?”
“今天我好心救了將軍,不求將軍回報,只因敬重將軍是馳騁疆場,開疆破土,能保一方百姓安寧的大將軍,但將軍此舉確與那些登徒子無疑,將軍難道就是這樣回報你的救命恩人的?”
司徒玉滕看着懷中的佳人怒目而視,此時大手還在佳人的盈盈細腰上,不禁心情開闊,一抹淺笑盪漾開來。
月光清淺,春兒伺候完陸黛熱水也應了陸黛吩咐早早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