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莫名其妙的人走了,我又等了一會,買房的人來了。這人我還真認識,這是街尾古玩鋪子的胡掌櫃,一到逢年過節他就拎着一些字畫文物什麼的來看吳先生,和我也照過幾次面。
胡掌櫃和我寒暄一陣,開車拉着我去房管所辦手續。
他這人比較能侃,在路上和我聊起了昨晚的事情。
昨晚忽然起了旱雷,也就乾打雷不下雨,按照我們這個地方的說法,這是大災的徵兆,然後好多狗一起叫喚,這更是讓人人心惶惶。
結果今天一起來,他聽說前門賣包子的老孫家出了一件怪事,他家啞巴兒子,昨晚打雷之後,忽然哇哇怪叫,一個勁的用腦袋撞牆。老孫說帶着孩子去縣醫院看看吧,路上路過前門橋的時候,發現裡面的水嘩啦啦的往上涌,好多的大魚一個勁的往上翻,撲通撲通的亂跳。
而且滿地都是蛤蟆,四處亂竄,把橋面都鋪滿了,他到了醫院一看,車軲轆上都是蛤蟆屍體。
他在醫院,聽另外一個急診的病人說,他們進城的時候,城外的老鼠也是烏央烏央的,一大羣一大羣的亂竄。
還有鄉下雞鴨亂飛的,地上裂開大縫的,總之昨天晚上特別的不太平,不過今天早晨,一切就都恢復原樣了。
胡掌櫃惋惜的搖搖頭:“我看網上說,這異常的情況,說是要地震的先兆,我還琢磨着今天要跟吳先生討教一下呢,沒想到他走的這麼早!”
我笑了笑:“吳先生只會看面相,不會看風水,找他也不行吧!”
胡掌櫃呵呵笑了笑:“看來吳先生連你都瞞着啊!他原來可是連墳地都給人看的,後來他封了羅盤,不再出手了,慢慢的,就沒人知道他會看風水了。不過我年輕時候還是聽說過一些事情的!”
我聽了挺好奇的,沒聽說吳先生還會看風水,我讓胡掌櫃給我講講,他好像想起了什麼,臉色變得有點發白
,乾笑着說道:“這事當我沒說,你跟誰說我也不承認我說過!就哪說哪了吧!”
胡掌櫃閉口不言,我問了幾遍也沒問出來,車開到了車管所,我們兩個很麻利的辦了手續,胡掌櫃問我去哪。這一問我愣住了。
是啊!我去哪兒啊?這些年習慣了在那個宅子住着,我連縣城都沒出去過,現在一下子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我要去哪兒啊?
回家!我忽然想起來了!我要回家看看去!看看爹孃有沒有回來過!以前吳先生不讓我回家,現在沒人管我了,我幹嘛不回家看看呢?也許能找到爹孃的線索呢!
胡掌櫃把我送到汽車站,這裡小吃不少,我一邊擼串一邊等車,忽然一輛車停在我的面前……
我一看這輛車,是耐克男他們的那輛大suv,就故意把頭扭過去,假裝沒看見。
耐克男從車窗探出頭來,衝我熱情的招呼:“小兄弟,幹嘛呢?”
我假裝沒聽見,車門開了,耐克男笑眯眯的走到我的面前。
“小兄弟,是不是等車呢,我送你一程啊?”
“用不着!”我冷淡的回了一句。
耐克男呵呵一笑:“小兄弟,剛纔我們確實有點冒犯,態度不好,我先跟你道個歉,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這人的脾氣就是吃軟不吃硬,他這麼一說,我倒是不好意思再繃着了。
“沒事!”我擺了擺手,看了耐克男一眼,也大致琢磨出他的來意了。
他笑起來,鼻子上財帛宮的那道豎紋消失了,也就是說,他已經破財免災了。
“賠了多少錢?”我問了一句。
“五千!”耐克男下意識的回答完了,才醒過味來,瞪大眼睛,衝我豎起大拇指。
“小兄弟,你這相術真是沒的說!我朱燁心服口服!”
他說的我心裡甜滋滋的,不是我虛榮,是我的相術
得到了驗證,我心裡挺得意的!
看到我露出笑臉,耐克男朱燁拍拍我的肩膀:“小兄弟,剛纔我們去了你家找你,碰上胡掌櫃,聊了幾句,你現在的情況我們大致也清楚了。”
這個我信,胡掌櫃這人嘴裡跑火車,什麼話都容易往外掏。
“你看,你現在也沒什麼事?跟我們去辦點事怎麼樣?”朱燁很誠懇的說道:“我們肯定也不讓你白去,報酬是少不了你的!”
我心裡琢磨開了,吳先生說我最近有一段奇遇,是不是就是指的遇上這兩個人?這人說的倒也對,我反正也沒什麼事情,不如和他們去闖蕩一下,見見世面。
“辦點啥事啊?給多少錢?”
我這麼一問,朱燁就知道我有這個意願了,他呵呵說道:“不瞞你,我們想去一個地方,找一個東西,想讓你幫忙一起,一路上幫我們算着點!報酬嗎?五萬塊錢你看行不行?”
我不是沒見過錢的,找吳先生算命的人,哪個不是提着十幾萬幾十萬的來,可是這次有點不一樣,這錢是給我自己的,也就是說,我自己要開始憑本事吃飯了,這對於我來說倒是挺有誘惑力的。
“去哪裡?找什麼東西啊?”
朱燁搖搖頭:“不好意思,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們不可能告訴你的!”
我大咧咧的一揮手:“你說吧!”
朱燁眼睛一亮,知道我答應了,他想了想,說道:“咱們醜話說到前面,這趟活可能有點危險!”
我看了看他的面相,日角月角都挺好,眉毛也柔順不外翻,就是印堂那裡有點青氣。
面相顯示這人壽命不錯,可以活很長,那這次肯定沒性命危險,不過受點驚嚇是肯定的。
他都沒事,難道我就能有事了?所以我很乾脆的點頭:“我不怕!”
朱燁哈哈笑着,拉着我說道:“那上車說話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