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雲雨森林,穿着一身灰色無袖武士服,武士服的胸前繡着兩隻白色的奔騰雪豹,腰間插着兩把短刀,背上揹着一隻複合弓和兩個個裝滿了箭羽的箭壺,照例的筆挺短髮,用一根黑色髮帶綁着額頭,呂烈鷹昂趟在一顆參天古樹的樹枝上,用一片大大的樹葉遮面,打算睡個午覺。春季的陽光總是給人一種懶散的昏昏欲睡感。

你可別小看這些裝備,這些裝備可都是大有來頭的。拿那兩把腰刀來說吧,圓形的護手上各畫着一對太極魚,那是屬於已經故去的著名天驅太極無常刀茛風的佩刀,那複合弓是則是另外一名故去天驅風林海的配弓,光是這兩樣東西就足夠使一些行家眼紅到要殺人的地步,更別提他身上那些雜七雜八的道具了。

實際上呂烈鷹昂的這身行動,除了衣褲等生活用品外都是來自天驅殿堂。實際上天驅殿堂本身就是一個兵器塚,所有在歷史上有着響噹噹名號的天驅所用過的武器以及道具都被存放在了那裡。而孟戟則借用這些東西將呂烈鷹昂武裝了起來,前提當然是瞞着鏵蓮做的,要知道一直以來負責保養這些東西的鏵蓮都將這些天驅先輩們留下來的東西看做是自己的私產,平時對這些物件的養護可是無微不至,你想要瞧一眼都不給,更別提要把這些東西給某些人拿去廝殺打鬥了。

這是呂烈鷹昂來到樹冠堡壘後的第五天,這五天呂烈鷹昂風餐露宿,已經基本搞清了駐守此地的羽人的作息時間和周邊形式。

樹冠堡是雲州羽人對中州華族的最前線要塞,是雲州羽人對中州華族的監視基地和第一道防線。如果羽人要對中州華族發動戰爭的話,樹冠堡必定會成爲羽人囤積軍隊和物資的前線要塞。

實際上,出雲關的事態發展要比天驅本部所預料的嚴重的多。在歷史上雲州的羽人一直由於其處事淡漠的態度,和因爲體制薄弱無法使用重武器而受到中州華族的欺壓,所以歷史上就有數次華族侵入雲州對羽人進行屠戮的記載。

其中最著名的一次,華族軍隊甚至一直侵入到了羽族最繁華的城市之一無限城,掠奪並摧毀了這座具有千年歷史的羽人古城。並且以羽人抵抗頑強爲由屠戮了城中近三萬手無寸鐵的百姓。這次事件在歷史上所遭成的影響是深遠的。

曾經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在雲州羽族的眼中華族與惡魔幾乎可以說是代表同一個意思。

羽族受欺壓的歷史一直持續到一名叫做卡烈.大錘的河洛發明了一種以簡便的方法將亙白系秘術附在武器上使武器變輕的方法,原本只拉的動角弓的羽人才裝備上了長弓與複合弓以及重弩。這才從一定程度上遏止住了華族對雲州州肆無忌憚的入侵與掠奪。

而最近,由於羽族皇室內部勢力的更迭,仇視華族的風姓一脈奪得了羽族的領導權,同時羽族似乎又從仇視人族的河洛那弄到了一種不知名的新式武器,所以原本事態均衡的雲州和中州似乎又有了從燃戰火的可能。

根據呂烈鷹昂最近對於樹冠堡羽族調度的軍隊數量和實力的評估來看,目前樹冠堡的羽人軍隊已經達到了五萬之多。要知道整個雲州的批甲之士總共也就在八萬上下,除去必要的守備部隊和那些老弱病殘,雲州能調動的總兵力也就在五萬上下,而從樹冠堡聚集的羽族軍隊來看。羽人的新皇似乎有與中州華族一決雌雄的打算。

而且,就在前幾天,呂烈鷹昂險些和一隻鶴雪小隊遭遇,要不是他爲人機敏,他早就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九州大陸聞明的天空惡魔鶴雪居然以一個小隊的數量出現在樹冠堡,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現任羽族的新皇風天揚很有可能已經駕臨樹冠堡,因此也無法排除其御駕親征的可能。種種跡象表明,這很有可能是歷史上羽族對華族的最大的一次入侵。

想到目前的形式呂烈鷹昂就感到頭痛萬分,一種空前的無力感幾乎要把他的鬥志完全消融了。面對一個懷有復仇心理的君王,和他講道理是一點用也沒有的。至於採用刺殺或者其他的什麼手段企圖改變風天揚發動戰爭的決心似乎是沒有可能的,因爲現在的羽族主站派已經完全控制住了形式,所以即便殺了風天揚,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風天揚出現,而且無法預料風天揚的繼任者的戰鬥意識是否比風天揚本身更甚。而且刺殺風天揚的機率本身就接近於零,因爲他的身邊無時無刻都有鶴雪士保護。

至於把羽族的動向透入給出雲關的華族守軍似乎也於事無補。畢竟只要出雲關的華族守將不是傻子他就該早就發現了羽族的動向並做出了相應的防禦安排。

而根據呂烈鷹昂對現在中州華族的形式瞭解,華族內部現在也是矛盾重重,由於分封制和節度使的權利過大等弊端,中州的華族皇權已經一日不如一日,而更大諸侯國雖然有勢力強盛者,但一個個都互相猜忌人心背離,再加上華族越國由於節度使使過大而導致其中央無法管束地方,其內部個大家族爲了本族利益而不斷的鉤心鬥角,中洲華族越國目前的形式就是一盤散沙。

而出雲關則屬於華族中擁有中州越國二十八城中三城的屬國彥國的白氏家族的屬地,白氏家族的族長節度使白墨是個迂腐的儒生,除了固守祖先的基業他沒有任何大的志向,而他的鄰居是擁有中州越國二十八城中的八城的下唐國雷氏旁支下唐節度使雷孔,雷孔是個梟雄,處於固守基業和對雷孔其人的瞭解,你根本就別指望白墨會向雷孔搬救兵。就更別提向稍遠些的雷氏家族本家,擁有四城的上唐的雷蕭了。

羽族顯然是已經徹底的把握了華族中越國的錯中複雜的關係纔會抓住這個機會北侵,不過雖然局面不容樂觀。但好歹白墨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由於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對軍事方面並不瞭解,所以他一直把全國之軍交給其弟弟白贏方訓練和指揮,而白贏方的確是個將才,正因如此,彥國的軍力雖然只有三萬上下,但其戰力一直不被各國小視,這也是爲什麼像彥國這樣的一個小國能有掙扎的存活到現在。

實際上白贏方處於充實彥國國力和預防羽族北侵的考慮曾多次向白墨進言趁着羽族還沒強大起來之前就進行南閥,拓展彥國屬地。這樣做即可以得到來自越國朝廷關於揚我國威之類的褒獎,同時能充實本國實力,並且加強彥國的縱深,以便向北能拒下唐,像南能懾羽族。

可是白墨畢竟不懂軍事,缺乏戰略眼光,飽讀詩書的他不切實際的反對任何的形式的武力外侵行動,這使的白墨徹底失去了自己在彥軍心中領導人的地位,曾一度有一羣低級軍官聯合向白贏方建言以武力推翻白墨的家主地位。在從家族的利益的考慮下白贏方也確實一度迎合了部下們的思想。

但是白贏方孤身前往家族長老會請求支持回來之後,卻以個人威信打消了部下們的想法。這曾使在一段時間內遭成了彥軍內部的分裂,一些心灰意冷有着大志向又有才能的人離開了彥軍,由此而造成彥軍在一定程度上的戰力下降。

以目前的形式彥國要想抵抗住有史以來羽人最大規模的一次北侵,全看白贏方一人之能了。

面對眼前的形式呂烈鷹昂感到很無力,畢竟做爲一名天驅他還是缺少處理緊急事態所必須的經驗,換句話說就是他還太年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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