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尉遲秋穿了一身大紅色的坎肩旗袍,一頭短髮箍着珍珠髮夾,脖子掛着一掛金燦燦的項鍊,除此之外,沒有更多的金銀首飾。
曾勝則是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裝,寶藍色的領帶,器宇軒昂,精神抖擻。
兩人在婚堂拜了天地,緊接着敬酒。
一切禮畢。
尉遲寒起身,拉着尉遲秋的手,放進了曾勝的掌心,“曾勝,好好照顧小秋,婚車在門外,我不打擾你們今日的春宵美景。”
“大哥,我一定會照顧好小秋,你們繼續吃吧,我帶小秋回去了。”
曾勝拉着尉遲秋,兩人離開了尉遲公館,了婚車,前往婚宅。
。。。
夜幕即將降臨。
海城大街。
一輛沾滿紅泥土的馬車吱呀吱呀地滾過街道。
玉兒穿着一身簡譜碎花斜襟衫,坐在車頭,驅着馬車,“先生,到海城了。”
車後座,段墨微微睜開了眼睛,猩紅的雙目,驟然掀開了車簾子,探出腦袋。
這一條人來人往繁華的街道。
玉兒扭頭,“先生,要去哪個地方?”
段墨指着路,“從那邊走,快一點,可以到法租界。”
“法租界啊?那可是洋人的地盤!”玉兒驚訝地開口。
“讓你去去!快點!”段墨喝道。
玉兒繼續駕着馬車,笑呵呵道,“先生,你別這麼兇,我多話,是因爲我沒離開過我們大襖村,更沒見過洋人,我好嘛~”
馬車繼續走動。
馬車裡,段墨快速地拆卸手槍,將剩下的三顆子彈膛。
玉兒繼續說道,“先生,你去法租界找人嗎?”
“對!”段墨隨意回了一句,又是從皮靴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目光幽幽。
玉兒坐在馬車頭,好地張望四處的行人,“是不是找一位叫小秋的?”
段墨一怔,豁然掀開簾子,聲音冷厲,“你怎麼知道!”
“先生,莫要緊張,你昨晚倒在地一直在喊小秋小秋,我兄長把你擡回家,你還拉着我兄長喊小秋,還讓我兄長不要嫁人,可滑稽了。”玉兒笑着說道。
段墨一愣,頃刻間沉默了。
“先生,那位小秋是不是你的心人,她是不是要嫁人了?”玉兒繼續好問道。
段墨劍眉染滿了陰霾,一片冷暗之色,怒火隱在心口,一團團地燃燒。
“先生,你長得真好看,我是第一次看見長得像你這麼好看的人,按理說,你的心人也會看你的,爲啥不嫁給你?還是說她嫁得那個男人你有權有勢?”玉兒好地不停嘰裡咕嚕。
段墨聞言,自嘲地笑了,“有權有勢?不見得!她眼瞎了。”
“先生,你很傷心是吧?”
“別多話,快點駕車!”段墨冷硬命令。
來到法租界,站崗的法蘭西大兵將馬車攔下。
段墨掀開簾子,目光冷厲射向了大兵。
大兵一見是段墨,連忙放行。
玉兒見狀,震驚地看向了段墨,“先生,你到底是什麼大人物,那洋人看見你都害怕。”
“走那條路!快點!”段墨冷厲命令,根本不予理會玉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