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屬下本月就要退休。以後,我的就是您的。我的工資足夠我們師徒倆吃飯。我作爲堂主,使命就是千萬裡尋找宗主,一生一世追隨宗主。既然遇到您,以後您有什麼難辦的事、麻煩的事,弟子都要給宗主解決!”谷正滿臉**肅穆,義正言辭不容置疑。
“你有錢管我飯?那就好!那就好!”小箱子一聽這話,心裡踏實了,高高興興地說,“那你等着,回頭我把瞎婆子送回家,就去你家吃飯去。”這會子,他也不捨得遣散這個地骰宗的老屬下了,至於要這個屬下幹什麼,眼下真沒有想好。
接着,小箱子帶着谷正見過瞎婆子。谷正去田裡挑了一個大西瓜,幾個人分着吃了。
一邊吃,谷正一邊說了自己的傷勢。那是因爲一次和高手過招,被對方一掌打傷。從那以後,內功每況愈下,後來連腰都直不起來了。今天,多虧小箱子給他疏通了鬱結的氣血,重新凝聚了骰子片,全身上下脫胎換骨,功夫也有了大的提升。
谷正覺得,照這個進度練下去,一年半載一定會大有進步,說不定骰子片能變成圓形,到那時候,境界就提升到一個新層次了。
邊吃瓜,谷正說了地骰宗的其他幾個人。有一個春雨堂堂主,叫馬輝。擅長相面占卜,堪輿風水。谷正還有兩個兒子,一個是國家警衛部的副部長,有一定內功基礎了。還有一個,是省委副書記,對內功不感興趣,沒有入門。
這時候,因爲和小箱子一家人了。谷正說話也就沒有半點避諱,告訴小箱子,平時他出門從來都是前呼後擁,警車開道,二級護衛。因爲這次是來悄悄祭祀一位年輕時的女友,不願意讓兒子們知道,也擔心讓警衛部的人知道,會傳到兒子耳朵裡,就單槍匹馬來了,想不到竟然遭遇了郭少這樣的惡少。
小箱子對這些官場上大人的事情一概不關心,“哦哦”隨口答應着,專心吃瓜。
吃了瓜,互道珍重。谷正給小箱子留了自己電話和帝都的地址。谷正留在了墓地祭祀老妻。小箱子和瞎婆子就接着上路了。
開車剛走到公路邊,荷官姐姐聲音在耳邊響起:“救助同門,贏得屬下心甘情願的效力,聚集起地骰宗的人馬,獎勵一次擲骰子機會。”
“什麼?一次擲骰子機會?太好了!”小箱子這次喜出望外了。他心裡默默盼着,一定擲出一個心願來,我想盡快修復自己的瘸腿。出來見了世面,小箱子這才覺出來,健康的腿比紅燒肉加白麪饅頭要重要得多滴多滴多滴多!
隨着一聲“畢!”骰子顯示了兩點。荷官姐姐興奮地說,“恭喜主人,你贏得了一個心願,再加上控物術一品。”
“太好了,我可以修復我的腿了吧?”小箱子沒顧上去聽啥是控物術。
“主人,你自己看看,您的腿已經開始修復了。”荷官笑語盈盈。
“啊!我的腿,我的腿!”小箱子高興地喊出來,用手猛烈拍打着車架子。
“箱子,你腿怎麼了?剛纔受傷了嗎?”瞎婆子急忙從車廂裡探出頭來,關切地問。
“沒事,姐姐。我腿好了,以後我就能走了。以後,你想去哪裡,我都送你去,我能照顧你一輩子。”小箱子笑得合不攏嘴,伸展兩腿,高興地說着。
“照顧我一輩子?”瞎婆子的滿是油泥的臉上一陣暈紅,“姐姐的眼睛,你會很累很苦的。”
“我不怕!沒事!以後你想去哪裡玩,我開三馬子拉着你去。我帶你去我屬下家裡吃飯。”小箱子回頭高興地說:“反正他是當官的,他有錢管飯。”
“哦,你是這個意思,姐姐謝謝你”,瞎婆子輕輕低下頭,那雙灰濛濛無神的大眼睛裡有些溼潤,側耳聽着小箱子。
一路走着,荷官邊和小箱子介紹,控物術就是藉助意念控制其他東西,現在的一品階段,只能控制一些小的東西,比如鑰匙、飛刀,將來功力深了,可以一招手讓一個人飛到空中,甚至把一臺汽車摔出去。
“真的?荷官姐姐,那太好了。將來,我可以看到遠處的肉包子,讓它飛到我嘴裡來嗎?”
“當然能做到,不過,你做了這樣的壞事會折損你的修爲。記住,天眼不可欺!”荷官帶着怒氣,冷冰冰地說。
“哦,好吧,我記住了,不能做壞事。”小箱子默默點頭。
擡頭看到遠處是一個市鎮,好像很多小飯店和裝修的門臉。小箱子說:“婆子姐,不,姐,嗯,咱們歇歇吃點東西吧。”
瞎婆子點點頭,“嗯,你也累了,咱們去吃點好的。”
小箱子“突突突”地拉着瞎婆子,來到路邊一家門臉最金碧輝煌的大飯店。這家也是這條街上最高、最大、最熱鬧的飯店。
小箱子在門口外面停好車,攙着瞎婆子就要進去。這時候他已經不再需要拄着棍子了,一步步慢慢試探走着,比較穩當。
“你們……,請問你們是找哪位?”門口女迎賓臉上的微笑瞬間凝固住了,尷尬地看着他們兩人。
這二位,真是奇葩了!說是叫花子吧,又開着三馬子車,不像是來要飯的。可這一身的打扮和架勢,一個瞎子,另一個走路一瘸一拐,怎麼看又像是叫花子。
忸怩了半天,女迎賓還是尷尬地攔住了他們。
“我不找人,我要吃飯”,小箱子理直氣壯地一梗脖子。
“對不起,我們營業時間,不接待……乞討……人員,請你們下午四點以後再來吧。”女迎賓越來越急,滿臉都是焦慮。
“你!”小箱子氣得一下子說不出話來,想了一下,放下背後的錢袋子,“我是吃飯,不是要飯!”抓出一大把錢,向女迎賓面前一杵:“看到沒,看到沒。我不是叫花子,我是花錢來吃飯的。”
這時,正值中午吃飯高峰期,很多客人也在絡繹不絕進來。可在門口看到小箱子他們,有的就停下來,猶豫該不該進去吃。還有一些看熱鬧的,慢慢圍了過來。
“誰啊!敢來咱金龜大酒店撒野,是不是活膩歪了?”一聲粗魯的喊聲從人羣外面傳過來。人們向兩邊一分,一個矮冬瓜一樣的黑胖子走進來,身後跟着四個個粗壯的保安,手裡都拿着裝着鉛的膠皮短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