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凡天在進入龍溪後便被這兒的優美環境所深深的吸引了,這真的是一個世外桃源,絕對是隱居江湖的絕佳場所。
在他謹慎的打探地形之時,竟然發現在不知名的茂密樹叢之中隱藏着一間極其隱蔽的小木屋。如果不仔細查找還真的是難以發現。
普凡天懷着好奇的心情小心翼翼的推開小木屋的木門之時,裡面的場景擺列在普凡天面前。
木門的對面是一張乾淨的小檀香木桌,一塵不染的小木桌上放有一套粗略茶几。小木桌的兩旁左右各一把雕花小木椅。一臺精簡的小木櫃立於牆角左側,櫃子的上方是兩個漆畫秀美的小瓷瓶。兩條嶄新的被褥整齊的鋪在了小木牀上。
裡面的傢俱雖然簡陋,也很簡單。但卻是不失於古典雅氣之風,木質傢俱透着一股古木的凝凝味道。更是給人一種與大自然合體的感覺,不禁讓人心曠神怡。
普凡天見此場景一驚,還以爲這兒是有人住呢!當他看到了桌子上王習之留下的字條之後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師祖王習之給二人準備的。
普凡天在心裡謝過師祖竟是如此的細心之後,他將昏迷之中的上官飛雪輕輕的放在了牀上。忽然他發現昏迷中的上官飛雪眉頭緊鎖,面現痛苦之色。普凡天驚慌的關心問道:“雪兒,你怎麼了?你別嚇我”?說着一探她的額頭,竟然是滾燙如爐。
上官飛雪發高燒了,普凡天明白這一定是她體內的五毒失心散又開始擴散的結果。
但是現在的他卻也是無能爲力。
他急忙去打來涼水,將沾了涼水的溼毛巾摺疊起來敷在她的額頭之上。
普凡天始終還是放心不下上官飛雪的病情,於是又毫不猶豫的將自己體內微乎其微的一絲內力都注入到了上官飛雪的體內。
一絲絲黑亮的真氣由普凡天的右臂傳入了上官飛雪的體內,昏迷的上官飛雪此時全身被一層黑光包裹。但卻是沒有一絲的邪惡之氣,反而充滿了神聖的柔和光芒。
結果由於功力消耗過度,再加上體力嚴重透支。他自己竟是不知不覺的虛脫昏死過去。
一直到了下午黃昏日落時分,普凡天才悠悠轉醒。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看向了上官飛雪,見她竟然還沒醒來,心中自是焦急萬分。
在次伸手探向她的額頭,幸好高燒已漸漸退去才,他纔算是鬆了一口氣。普凡天知道自己體內的真氣此刻十分虛弱,而且還混亂不堪的互相沖撞,如果自己在不及時的調息的話恐怕有走火入魔的危險。
普凡天急忙打坐運功,運轉起修羅冥王訣來,以其強橫霸道的性質來強行壓制歸攏體內的四散真氣。
這時,在普凡天運功調息之中。他的周身被一層純黑色的真氣緊緊的包裹着,此時看起來,他似乎像是魔氣滔天。這一坐就不知不覺的到了天亮。
當普凡天運功完畢緩緩地舒了一口氣,純黑色真氣已經歸入他的體內。
當他睜開雙眼之時;早上的晨光已經毫不吝嗇的灑進了不是很大的小木屋裡,不知名的鳥兒在外面唧唧喳喳的歡快叫個不停,似乎是在傾訴着清晨的美好時光。
普凡天經過了一夜的調息,體內動盪的真氣基本上已全部穩定了。
但是目前也只是恢復了三四成而已,這次他被蕭騰傷的可不輕,恐怕沒有一個月的精心修養是恢復不了的。
所幸,值得欣慰的是現在他們這裡很安全,是一個休養生息的好場所。
普凡天收功完畢向牀上望去,這一看驚得他立馬坐了起來。
上官飛雪竟然不見了,普凡天這下真的是慌了。他見小屋的門是開着的,陽光正是從小窗戶和敞開的門**進來的。
普凡天的心裡忽然覺得發慌,生怕上官飛雪會出什麼事情。
他慌張的急忙衝出門外,四處張望的大喊道:“雪兒,你在哪兒啊!雪兒,雪……”!這一聲剛喊到一半他就止住了,因爲他看到了上官飛雪。
此時白衣勝雪的上官飛雪正不知在幹什麼,靜靜的蹲在花叢中似乎是在看花枝招展,含苞待放的奇珍花卉,也似乎像是在沉思。
普凡天心裡懸着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他笑笑走過去道:“雪兒,你醒啦!現在感覺好點兒了嗎”?
蹲在地上的上官飛雪聽見有人在跟她說話,驚訝的回頭一望,見是屋裡的那個“人”。
嚇的她小臉慘白,急忙站起向後退去,一臉驚恐彷彿是見到鬼了一般的喊道:“啊!鬼啊!鬼哥哥!我是個好女孩兒,你還是去找別人嚇別人吧”!
普凡天一頭霧水,哭笑不得的道:“雪兒,你怎麼了。大清早的你拿我尋什麼開心啊”!
上官飛雪卻還是一臉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道:“喂!哦PK咯我餓?他你不是已經死了嗎?現在你怎麼又活過來了?你是有什麼路兔兔圖冤情未了嗎?可我也不是判官啊!求求你不要找上我好不好”?
普凡天當場愣在了原地,張口結舌的指着自己誇張的道:“我死了!你說我死了!我倒。咦!雪兒,你什麼沒事吧?我怎麼覺得現在的你與原來很不一樣了呢”?
的確,現在普凡天忽然發現她有點兒不對勁。
現在越看越覺得上官飛雪似乎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雖然她的容貌體形沒有絲毫變化,依然是那般的絕塵不凡。但是她的神情舉止似乎很是乖巧,秀逗。
此時的上官飛雪怎麼看都覺得不像是一個成年人該有的舉動,更像是一個受驚過度的小孩子。
只見上官飛雪諾諾的蹲在地上,一臉怕怕的道:“是啊!是啊!今天早上我一覺醒來,看你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我怎麼叫你,你都不醒。原來你還活着啊!可是不是隻有死人才會叫不醒的嗎”?
此時的上官飛雪皺着秀眉,兩隻纖嫩小手輕輕的將絲順柔滑的秀髮纏繞在食指上正迷惑不解的喃喃低語。絕美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威嚴與沉着,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天真無邪的可愛表情j心的試探問道:“雪兒,你知道我是誰嗎”?
上官飛雪一臉茫然的盯着普凡天,最後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覺得你好熟悉。好像是親人一樣,讓我有種可以依賴的感覺”。
隨即,一掃憂愁,眼神一亮的興奮道:“剛纔你叫我雪兒,原來我叫雪兒嗎?這個名字蠻好聽的。那,鬼哥哥,你願意讓雪兒依賴嗎”?
普凡天心頭大震,他猛地上前一把抓住了上官飛雪嫩白的手腕。
上官飛雪一驚,嚇得想要縮回手腕,但是此時的她卻絲毫沒有力氣,根本就不可能掙脫的了普凡天的大手。
她小臉煞白的驚慌道:“鬼哥哥,你…你幹什麼”?
普凡天一探上官飛雪的脈息,吃驚的發現她的體內竟然已經沒有了一絲的功力。彷彿她從來就沒有習過武功一般。
但讓他稍稍欣慰的是上官飛雪的體內也沒有了一絲的受傷跡象,此時的上官飛雪竟然已經變成了一個不會絲毫武功的普通女子,似乎她的心智也出了一些問題。
普凡天心道:“想不到毒神柳可可的五毒失心散竟然是如此的詭異至極,竟是吞噬了她以前的所有記憶,使她喪失了體內的霸絕天下深不可測的強悍內力。且看雪兒現在的心智,頂多也就是七八歲的樣子,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普凡天來不及在仔細的思考,上官飛雪就像是個初見世面的無知孩子眨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純真不解的道:“鬼哥哥,我叫雪兒,那你又叫什麼名字啊!我們怎麼會在這裡呢?奧!你不會是真的就叫鬼哥哥吧”!
普凡天一臉着急的道:“我當然不是叫什麼鬼哥哥了,我叫普凡天好不好。至於我們怎麼會在這裡”。
普凡天笑笑而後滄桑的道:“我們是被壞人追殺,幸虧一位老爺爺與幾位伯伯仗義相救,才指引我們到此的”。
上官飛雪來了興趣,她靜靜的蹲在地上。雙手拄在腿上託着下巴積極的追問道:“追殺!那我們爲什麼會被壞人追殺呢?哎呀!鬼…”?上官飛雪剛要再叫普凡天爲鬼哥哥,忽然覺得似乎很是不好。於是急忙改口道:“天哥哥,你就直接講完,不要在讓人家總是問了嘛”!
普凡天一聽天哥哥三個字,心頭一震。
玲靈爲了救自己而慘死的那一幕又浮上了他的的心頭,讓他覺得心如刀絞,十分的心痛。
普凡天鼻頭一酸,差點眼淚就掉了出來,他極力的忍住了道:“好雪兒,我會好好的給你講我們的故事。但是你要先答應我,以後都不要在叫我天哥哥了知道了嗎”?
上官飛雪小嘴一撅,不情願道:“爲什麼”?
普凡天道:“沒什麼,就是,雪兒那樣叫我時。我總會無法控制的想起一個讓我刻骨銘心的痛來,是那樣的揮之不去”。
上官飛雪眼神一淡,失望的眼神一閃而過。
然後很是乖巧懂事得道:“哦!雪兒知道了!雪兒不會在那麼叫你了。那你快給我講故事嘛!快講嘛”!
上官飛雪一雙纖白的小手抓着普凡天的胳膊不住的左搖右晃的撒嬌,可愛至極的哀求道。
普凡天眼神迷離似乎又陷入到了幾天前的天山之戰中,他一臉憂傷的道:“以前的你是天界界主,你的全名叫上官飛雪。我們之所以會被人追殺,是因爲我們互相傾心的相愛。以前的你擁有一身無敵天下的絕世武功,而且你統帥天界……”。
普凡天耐心的爲上官飛雪講解着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上官飛雪興趣勃勃的凝神聽着。
當然那些慘烈的殺戮場面及雪狐,冷無邪,元不該等人的慘死都被普凡天巧妙的摘出。他不想讓失去那些慘痛記憶的上官飛雪在記起這些傷心往事,以免對她現在的純潔心靈造成絲毫不好的陰影。
終於“來龍去脈”被普凡天輕描淡寫的簡單化講完,最後普凡天緩緩收尾道:“所以我們纔會來到了這裡”。
上官飛雪早已經聽的入了神,久久纔回過味來。
一臉欲哭無淚的可愛表情,嗚咽道:“嗚嗚…好感人的故事耶!小天天,原來你對我這麼好啊”!
上官飛雪忽然撲入了普凡天的懷中,猛的抱住了他寬闊的胸膛。一陣陣清香撲入普凡天的口鼻中,絕美的**侵襲着普凡天。
普凡天卻是一臉意外的扶起上官飛雪,結結巴巴的誇張道:“雪兒,剛剛,你,你叫我什麼?小,小天天?我倒”。
從天哥哥直線跌到小天天,這樣的變化普凡天一時還真的無法適應。普凡天無語的舌頭都快掉下來了。
上官飛雪卻是一副認真的表情道:“對呀!對呀!你又不讓我叫你天哥哥,我也不知道該叫你什麼。可是小天天這個名字多好聽啊!而且這樣才顯得親近嘛”!
普凡天無奈的聳拉着腦袋道:“好吧!好吧!叫什麼隨便你吧!反正現在也沒別人。哦!對了,雪兒。剛剛我見你一直蹲在那裡看花兒,你是很喜歡嗎?我去採一朵種在屋裡吧”!說着普凡天就要起身前去。
上官飛雪的蔥白小手猛的拽住了普凡天的衣角,說了一句險些讓普凡天當場栽倒的話,她小臉諾諾的低語道:“其實,一開始,我以爲你已經死了。我在想要把你埋在哪裡比較好”。
普凡天一愣,隨後不受控的驚呼而出道:“什麼!你這個小丫頭。原來你是在爲我看墓地啊”!
普凡天無語了,只覺得有一大羣的烏鴉在飛呀,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