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宇發動車子後纔想起沒跟公司告假。匆匆忙忙按了一下方向盤的“通話系統”,撥打莫徳其的電話,把今天的任務吩咐下去。而莫徳其對這種情況已經習以爲常。
秦曦宇轉而問:“你呢,琴行的事情安排好沒?”
“在你用軍訓的速度洗漱的時候我已經安排好了。”
“看不出來啊。”秦曦宇意外她辦事的作風跟日常性格是兩回事。
他轉言:“不對啊,我好像說要把某人放博雅斯里去……”
“那也得開個會交代一下吧,我沒秦少爺你這麼任性,說弄進去就弄進去,至少也要給人家一個信服的理由。”她看着前方,說得頭頭是道。
秦曦宇似乎被感染了,沒說什麼。車子駛出了別墅區,他說:“怎麼去,你帶路。”
命令不是隨便能反駁的條件。
但王家琪太久沒回過西城,認得的路有限,她說:“我開個導航吧!”
她在手機上戳了幾下,打開了導航,播音提示隨即響起。
秦曦宇好奇:“你不知道怎麼去嗎?”
“我好多年沒回來過了,很多路不認識。何況天天來來去去就那幾個地方,就只認得一條路啊。”
“就是說前幾年你都沒回來過?”
王家琪搖搖頭,說:“最後一次是被白彩玉趕出家門前,自己坐公車去啊。”
秦曦宇聽着聽着,眼角鄙夷地瞥了她一下,說:“我很懷疑你媽……不,丈母孃墳頭草已經已經好幾尺了。”
“不會的,又不是亂葬在山上。”
“在墓園嗎?”秦曦宇狐疑。
“我知道你懷疑什麼。買好了祭品再跟你說。”
看着前方的餅店人山人海,王家琪說:“你在這裡停車吧,我自己過去就行。”
“不用我?”
王家琪打量他那身阿曼尼西裝,調侃地說:“你身驕肉貴,一秒鐘幾百萬上下,擠進去這種粗活你不合適。”
當他把車倒好在停車位,看着洶涌的店門喃喃道:“這種時間還那麼多人,太誇張了吧?”想到可能很久都沒等到人,便打算站出門透透氣。
當他的手扶上門把時,只見王家琪左手一盒點心,右手一紮銀菊花往車子方向而來。
總讓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