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無精打采的走在繁華的街道,周圍全是商鋪小攤,街道是人來人往,沈可越發覺得孤獨。“孃親”一聲甜軟的童音將沈可的思緒拉回現實,小腿一下被抱住,沈可條件反射般剛想踢開,低頭一看一個大約三歲粉雕玉琢般的胖娃娃睜着一雙大眼睛滿臉喜悅抱着自己喊:“孃親,孃親。”沈可心一下柔軟起來,蹲下捏一下胖娃娃的臉蛋和藹問道:“小朋友,你是不是和爹孃走散了?”
胖娃娃搖搖頭,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嚷道:“孃親,孃親,抱抱。”
沈可苦笑不得道:“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姐姐帶你去找你爹孃。”
胖娃娃眨一下眼無辜道:“孃親,你 還沒有給孩兒取名字。”
“你誰家的孩子呀?”
“我是你家的孩子。”
看樣子這孩子還認定自己了,難道我長得像她孃親,沈可無語扶額,問道:“小朋友,那你告訴姐姐,你爹孃叫什麼名字?我們好去找他們,你爹孃找不到你會擔心的。”
“我爹叫白弈,孃親叫沈可”胖娃娃脆生生回答,沈可 一驚差點驚趴下,語無倫次道:“誰、誰告訴你的?我一個還未出閣成親的姑娘,哪裡,哪裡有怎麼大的兒子?”
“我自己知道的”胖娃娃得意說道。
胖娃娃抱着沈可腿問道:“孃親,孩兒好想你和爹爹,很想很想,孃親見到孩兒是不是特別開心?”
“開心?”沈可愣一下道:“不對,不對,我沈可哪裡來的兒子?小朋友你放手,我不是你的孃親,你認錯人了”。
“你是”。
“我不是”。
“是”。
“不是”。
胖娃娃滿臉委屈,抿着嘴脣,大眼睛升起一層水霧,眼淚像珍珠般滾落,沈可心中不忍連忙用手帕擦拭胖娃娃眼淚,誰知眼淚越擦越多,止都止不住,沈可摟着胖娃娃勸道:“小朋友,不哭了,好不好。”
“孃親,你不要孩兒,不喜歡孩兒,哇、、、” 胖娃娃越哭越大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哇、、、,孃親,不要孩兒了,我是沒人要的孩子、、、、哇、、、、。”
“噓,別哭了”沈可小聲勸着,根本不起作用,胖娃娃哭得更大聲了。街道本就行人衆多,現在紛紛圍過來,人羣越圍越多,對沈可指指點點。“那麼可愛的孩子都捨得不要,太狠心了。”
沈可辯解道:“這不是我孩子,你們不要亂說。”
沈可的話招來更多人的指責,:“還狡辯,不是你的孩子會跟着你"
"就是,孩子怎麼不跟別人?”
"你們看,那孩子眉眼跟她一模一樣,居然還否認。”
“你們看,孩子哭得好傷心。”
“把孩子帶回去吧。”
“那麼漂亮的小姐,看穿着打扮也是富裕人家,怎麼就幹出棄子的事呢?”
“會不會是私生子?不敢帶回去。”
“現在的年輕人一點不潔身自好。”
說沈可什麼的都有,什麼難聽的話都有人說,口水快把沈可淹死,羞得沈可無地自容,一把抱起胖娃娃低頭衝出人羣快步向客棧走去。胖娃娃伏在沈可肩頭立馬收住哭聲,露出一個陰謀得逞的笑容。
沈可一回到客棧房間就把胖娃娃放在牀上,自己連喝幾杯茶水壓驚,現在終於體會到人言可畏。胖娃娃也不怯生,在牀上擺弄沈可的東西玩耍,”哇,好漂亮、可愛的小娃娃“小如放下手中活計,滿臉笑容去逗胖娃娃,胖娃娃禮貌向小如青童招呼道:“阿姨好,叔叔好。”
小如問道:“小姐,這孩子像仙童一樣,又懂禮貌,誰呀?”
“我兒子。”
"啊!“小如驚訝道:“小姐,你什麼時候有一個兒子的?”
“剛纔,天上掉下來的”
“小姐,怎麼回事?”
沈可將事情說了一遍,看着和青童玩得火熱的胖娃娃無奈道:“現在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先等一段時間看他父母是否來領。”
“哎,小姐,你過去仔細看看,這個孩子真的很像你,小姐你看這眼睛這鼻子和你一模一樣,臉型和嘴脣好像白公子,如果你和白公子成親,以後的小孩應該就是這個樣子。”
沈可愣愣坐在牀邊回不過神了,胖娃娃坐在沈可懷裡用胖乎乎的小手擺弄沈可頭髮問道:“孃親,想什麼呢?沈可清一下嗓子道:”小朋友,以後你就叫我姐姐,好嗎?”
“不好,明明是孃親爲什麼要叫姐姐?”胖娃娃撅嘴不高興道。
“乖,叫姐姐。”
“孃親。”
“姐姐。”
“孃親。”
沈可拿這個孩子一點辦法也沒有,小如勸道:“小姐還沒有嫁人,如果你叫小姐孃親,以後小姐就沒法嫁人了。”
“原來是這樣” 胖娃娃安慰道:“孃親不用擔心,爹爹不會嫌棄你的。”
“啊、、”沈可、小如面面相覷,這是一個三歲小孩子能說出來的話?
胖娃娃允一下手指考慮道:“要不這樣,你馬上給我取個名字,我考慮 改口。”
“姓什麼?”
“當然姓白,孃親你好糊塗喲。”
沈可絞盡腦汁想,取什麼名字?想了幾個都被胖娃娃說不好聽否定了,沈可撫摸着胖娃娃如墨般黑髮,靈機一動:“要不叫子墨?”
“子墨,可以,以後我就叫白子墨,謝謝孃親賜名”。
“子墨,你答應我改口的喲。”
子墨呵呵笑道:“一時高興,忘記了,多謝孃親姐姐。”
“孃親姐姐?”沈可無語,這是什麼稱呼?都不在一個輩分。剛想開口,子墨摟着沈可脖子扭來扭去撒嬌道:“孃親姐姐,子墨餓了。”
小如馬上接話說道:“我去點菜,子墨,稍等一會兒呀,馬上就有吃的啦。”
“好”。子墨乖乖答應,沈可憂慮不知怎麼帶小孩,子墨微笑道:‘孃親姐姐,你放心,子墨很聽話、很懂事、很好養的。”
“ 嗯”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小二把飯菜端進房間出去,四菜一湯,清蒸鱸魚、四禧圓子、雞蛋羹、山藥燉排骨、鯽魚湯,都是小孩子喜歡的菜餚。沈可抱子墨放至凳子上,擺好碗筷,子墨高興道:“哇哦,好香呀,孃親姐姐,你喂子墨吃魚嘛。”
小如夾一塊魚肉笑道:’小子墨,如姨餵你好不好,這塊魚肉最細嫩好吃咯。”
“不好,男女授受不親,子墨只要孃親姐姐喂”。
“小孩子家家怎麼這麼多歪理?小姐不是女的呀?”
“反正子墨就要孃親姐姐喂。”
子墨吃下一口沈可喂得魚肉問道:“孃親姐姐,爲什麼青童叔叔不和我們一起吃飯?”
“青童是冰雪精靈,只吸收冰晶,不吃飯。”
沈可看着狼吞虎嚥的子墨,心裡也很開心,心裡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晚飯過後,子墨嚷着沈可給他洗澡,沈可用浴巾抱起子墨才發現沒有子墨換洗的衣服,將子墨放在被窩,吩咐小如青童去買。
不一會小如抱着布匹回來嚷嚷道:“小姐,今天成衣店都關門了,我買了布匹回來自己縫製。”
“好”。
沈可連夜爲子墨縫製了幾套衣衫、鞋襪,子墨裹着薄被一直睜着大眼睛看着燭光下縫製衣衫的沈可,眉眼蘊藏滿滿幸福。沈可笑道:“子墨,這可是我第一次給人做衣服,榮幸吧。”
“謝謝孃親”子墨小聲道。
“子墨你先睡,我把這件衣服縫好就可以了”。
子墨撒嬌道: “子墨不困,我要和孃親姐姐一起睡。”
沈可無語隨他去,也不知怎麼回事,子墨一直黏自己,只要自己抱他、餵飯,洗澡,就連製衣都不要小如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