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雖然情況緊張,但是顧念還是沒忘記想要搞清楚來人的身份。
“我既是爲了你說理的吊墜而來的,那麼我自然是和仙鶴冢有關的人。”說着,黑影往前走了兩步:“顧念,顧青山之所以失蹤,就是因爲他對仙鶴冢的執念太深。你既然是他的女兒,那就不要步他的後塵。”
“若我說不呢?”
“那就不要怪本宮心狠手辣了。”
本宮?
顧念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睛。
“咚咚咚——”大門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顧姑娘,我們看到一道黑影進了你們家的院子,請開門讓我們進去搜查一番,以免發生意外!”
是巡邏隊!
當下,顧念心頭一鬆,再定睛一看,黑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不管那麼多,顧念幾乎是小跑着去開了門,一開門就做出一副怕得要死的樣子:“軍爺,剛纔是有一個黑影在我們家院子裡,還威脅我說要殺了我!求你們快把這黑影找出來吧!”
“小姐!小姐!”就在這個時候,木香急匆匆的從房間裡跑了出來:“小公子不見了!”
什麼?許寧!
顧念幾乎瞬間就愣住了。如果說顧念還有什麼軟肋的話,那麼她最大的軟肋恐怕就是許寧了。這是許家唯一的血脈,也是孫氏最愛的小兒子。如今孫氏死了,許家沒人了,如果許寧再出什麼事的話,顧念就是真的不能原諒她自己了!
“別慌!”似乎是察覺到顧念的失神,巡邏隊長伸手安撫的拍了拍顧念的肩膀:“賊人不會走遠的,我這幾殄去追!”
聽了這話,顧念也不管這巡邏隊長是不是真的要幫助自己,轉頭就抱住了他的手,幾乎要給他跪下去了:“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走!”巡邏隊長大手一揮,手底下的人就紛紛動了起來,把顧念的院子裡裡外外都搜了一遍之後,這才帶着浩浩蕩蕩的一羣人開始搜查外面。
直到他們走後,君傾才勾了勾嘴角,笑道:“臭小子,出來吧。”
聽了話,許寧摸摸索索的從房樑上溜了下來。顧念從頭到尾都只是靜靜的看着他,沒說一句話。等到許寧安全落地之後,這才越過了許寧的身影,徑自回到了書房。
顧念生氣了。
“姐姐……”許寧有些後怕的喊了顧念一聲。
可是迴應他的,就只是顧念毫不留情的關門聲。
“寧兒你這是做什麼呢!嚇死我了!”顧念一走,木香也鬆了口氣,趕緊上前檢查許寧身上有沒有什麼傷口。前前後後檢查了一遍之後,木香這纔算是徹底的放心了。
“是我的主意。”君傾說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角:“我想着那個黑衣人既然能這麼明目張膽的進出我們的院子,總得給他找點麻煩纔是,不然他還當真以爲我們家來去自如呢。”
聽了這話,閆子安也蹙起了眉頭,最後卻也什麼都沒說,深深的看了君傾一眼之後,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看着閆子安和顧念如出一轍的表情,君傾有心想要給自己辯解幾句,但是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也只能看着閆子安回了房間,“嘭”的一聲,用力的關上了房門。
“……”君傾鬱悶了,難道自己做錯了嗎?
“唉……”南漠也嘆了口氣,正準備走的時候,君傾一把拉住了他。
“你嘆什麼氣啊!”君傾不服氣的問道。
“我嘆氣你自找麻煩。”說着,南漠涼涼的看着君傾:“如果你沒有整這麼一出的話,黑衣人可能糾纏一番也就走了。可是你栽贓黑衣人帶走了許寧,我看那黑衣人說不定是個黑心黑肺的角色,指不定真的就來把許寧帶走了。”
“不會吧,都有巡邏隊在找他麻煩了,他還敢自己送死嗎?”君傾不服氣的撇了撇嘴,但是這話說得也着實是心虛。
“別人污衊你的時候你能高興嗎?”南漠說着,翻了個白眼,躥上了屋頂,守起了夜。
“君傾,我們回去吧。”許寧伸手扯了扯君傾的衣襬,小聲的說着。君傾聽了這話,抿着嘴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啊許寧,你姐姐好像也生你的氣了。”
“嗨,沒事兒。”許寧說着,扯出了一個燦爛的笑臉。
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早,許寧真的失蹤了。
全家上下亂做了一團。
君傾急得快哭了,昨天晚上許寧是跟她一起睡的,本來是想着,大家都覺得她的計謀是下下之策,那她就好好的守着許寧,只要許寧沒事的話,顧念他們就不會生自己的氣了。
卻沒想到一覺醒來,身邊的許寧不見了,留下一封信,指明交給顧念。
“子安,”顧念看完了信件,沒有更多的反應,只是衝着閆子安伸出了手。
“小姐,不行。”閆子安說着,堅定的搖了搖頭。
聽了這話,顧念深深的吐了口氣:“寧兒是我的弟弟,我有責任保護好他。”
“可是這個墜子關係重大,不能隨便給人!”閆子安寸步不讓。
看着他們倆僵持不下,君傾和木香幾乎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南漠看了半天之後,終於是忍不住開口道:“既然黑衣人要的是什麼墜子,那就做個假的給他被,先把小許寧換回來再說。”
“對對對!”君傾連連點頭:“先把許寧換回來比較重要!”
聽了這話,顧念再度把視線投向了閆子安。
終於,閆子安點了點頭:“好,我去仿。”
說完,閆子安就急匆匆的出了門。這天,顧念就再也沒說過一句話,就連清心居也交給了木香去開門,她則一頭扎進了書房裡,一整天連飯都沒有吃過。
傍晚,閆子安終於回來了,一回來就鑽進了顧念的書房裡,南漠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在心裡再次爲自家主子默哀了好一會兒。
看着面前一模一樣的兩個墜子,顧念半晌都沒說話,最後,還是閆子安主動開口,道:“這個墜子雖然仿得幾乎一模一樣,但是黑衣人既然是衝着墜子來的,我不能保證他會不會看出來。”
“我想了一整天,”顧念道:“爲什麼黑衣人篤定我是顧青山的女兒,而只口未提你?他是怎麼知道我是顧青山的女兒的?”
聽了顧念的話,閆子安突然神色一凜:“詩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