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初惠聽了,立即迴轉身瞪了陸嘉一眼,道:“你爲什麼要找女人陪你喝酒?我看你就是個花心大羅卜!大色狼!”
陸嘉怔了下,緊接着眉頭一挑,不怒反笑道:“怎麼,你生氣了?還是吃醋?”
“你……”冷初惠指着陸嘉,怒目圓睜,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好了,我是逗你的,其實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陸嘉緩緩將冷初惠的手按下,“我是那種高貴,風度翩翩的儒雅公子,我一向待人都是彬彬有禮的,尤其是女人,漂亮的女人。”
“你是什麼人與我無關!還有,別跟着我!”冷初惠用手指戳了幾下陸嘉的胸膛,警告他,接着又轉身大步流星離開。
陸嘉自然是窮追不捨,一直追着來到一樓。正在招呼客人的夥計見到陸嘉,連忙堆出笑容問好:“陸少,不多玩一會再走嗎?”
陸嘉哪有空理會這個微不足道的夥計,他只苦苦跟在冷初惠身後,極力替自己辯解着,什麼肢體語言都用上了,可冷初惠就是不買賬,眼看就要離開酒樓。
陸嘉情急之下,搶在冷初惠前面,伸出雙手擋住她去路,認真的說:“初惠,我是認真的,我跟那些煙花女子沒什麼的,我只喜歡你一個,真的,相信我!”
“有病,你喝醉了!”面對陸嘉疑似表白的一番話,冷初惠全然不爲所動,只冷聲啐了一句。
“我沒醉,我是認真的,而且我兩次看過你洗澡,我一定會負責的!”陸嘉說得不但認真,而且洪亮,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四周的人聞言都看了過來,而且有的已經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不知道說些什麼。
“你……你要作死嗎?”被人偷窺洗澡,這是多麼羞恥的事情,卻被陸嘉在大庭廣衆說了出來,這令冷初惠多麼難堪,真有一種找個洞鑽進去的衝動。
“我不怕死,就算你殺了我,我也還是要說。”陸嘉正色道,“你知不知道自從上次遇險分開後,我有多麼擔心你,重遇你的那天夜晚我有多麼欣喜若狂,見不到你的這幾天我又有多麼難熬,你一定不知道,所以我一定要說出來,
雖然我怎麼說也無法表達心中的感受,可我……”
“夠了,請你讓開!”冷初惠忽然打斷道,眉頭微皺,神色深冷。
“你要去哪裡?”陸嘉緊接着問。
“不用你管!”冷初惠說完,擡劍輕輕在陸嘉身上輕輕一彈,立即將他推向一邊,接着匆匆行出酒樓。
離開酒樓之後,冷初惠頭也不回地大踏步走了開去,她不想看到陸嘉,卻發現陸嘉一路上如影隨形的跟隨着自己,只不過一直沒追上來而已。她終於忍不住倏然轉身朝陸嘉走去,叉腰逼視着他,喝道:“你跟着我幹什麼?”
“我不跟着你,你要是餓肚子怎麼辦?”陸嘉悠悠的說,“還有,此去擎雲門甚遠,你身上沒盤纏怎麼可以,風餐露宿就算了,連一匹馬都沒有,難道要憑一雙腿走回去?”
“我的事不用你管。”冷初惠怒氣未消,忿忿然,虎着臉,轉過身去,並不去看陸嘉。
“我管定了,因爲你是我朋友,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陸嘉堅定的說。
“我沒你這種朋友,你要是再纏着我,我對你不客氣!”冷初惠說完移開蓮步又行了出去。
“哎,說來說去,你還是吃醋呀!就因爲我找了兩個姑娘陪酒?”陸嘉緊跟着冷初惠說,“好,我向你認錯,以後除了你,我不碰別的女人,這總行了吧?”
冷初惠聞言忽然止步,只是沒回過頭,柳眉微皺質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又想佔我便宜,你別自作多情了,本姑娘是不會喜歡你的!”
“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是你的大師兄,可惜了,英年早逝……”陸嘉說着也搖頭輕嘆,唏噓不已。
經陸嘉這麼一說,無疑是相當於掀起冷初惠的舊傷疤,教她心傷不已。冷初惠垂下了頭,默默地失魂地繼續向前走去,竟然沒有大發雷霆,因爲她已經沒有那個力氣發脾氣了。
“對不起啊,我一時情急,說起了你的傷心事。”陸嘉忙追上去安撫冷初惠,“說起你師兄,我其實也有打聽過,有了一些眉目……”
此言一出,還沒待陸嘉把話說完,冷初惠
立即迴轉身追問:“我師兄的遺體去了哪裡?”
“我……我打聽到一個山民說看到有一個身穿披風的怪人把你師兄的遺體帶上山去了。”陸嘉說完,又連忙補充了一句,“我足足花了兩天時間纔打聽到的,實在不容易……”
“什麼山?哪座山?”冷初惠緊緊攥住陸嘉雙臂,用力搖了下問道。
“是在朝哥城外不遠的一座山,你不會也要到山上去吧?”陸嘉擔憂的問。
“我一定要去!”冷初惠道,“你給我帶路!”
“你不是認真的吧,那座山去不得,我們上去就下不來了,你知道上面多少毒蟲猛獸,牛*鬼*蛇*神嗎?”陸嘉驚恐地說。
“我不管,你要是不帶我去,告訴我怎麼走也行!”冷初惠斬釘截鐵的說。
“好,我帶你去!”陸嘉終於還是豁了出去,“就算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冷初惠並沒心思理會多餘的言辭,她急着要尋回雪雲衝的遺體,當即轉身要走。
“喂,你上哪去?”陸嘉一把拉住了冷初惠的手。
“上山啊!”冷初惠理所當然的說。
“上山是這邊,你走反了。”陸嘉指了指身後道。
“你不早說!”
“不急,天色將晚,不如先在城裡住上一宿,明天天亮再去,這樣比較好一些。”陸嘉提出建議。
“我不……”
“你先別急,聽我說,現在出城都已經天黑了,山上黑漆漆的不好走,更何況還不知潛伏着多少看不見的危險,白天去不是更好?”陸嘉解釋說,“再說了,你師兄已經……已經死了,一個死人又不會又什麼危險,遲一天半天去找又有什麼分別呢?”
陸嘉說的的確有些道理。
雖然冷初惠一向有點刁蠻,此刻竟也不反駁,這其中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她的肚子在叫。
“哦,對了,你一定是餓了吧!”陸嘉道,“多久沒吃東西了?”
冷初惠不自覺地摸了摸肚子,對陸嘉的話不置可否,她的確是餓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