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逃走的花百媚不停的向前奔跑,她沒想到明梟竟然查到自己的頭上,只是他有什麼資格怪自己。
憑美貌憑資本明柔兒有那一點比得上自己,他竟然捨棄自己,讓自己去幫助那個蠢笨的女人成爲王妃,他憑什麼認爲自己就會傻傻的爲他付出,既然他先不忍就別怪自己不義。
既然進了冥宮成了仕女,那她爲什麼不能往上爬只要成爲了鬼君王妃,那麼自己還有什麼可怕的。
想的出神之際,卻突然被眼前之人擋住了前路,擡頭看向那人花百媚眼中掩飾不住的震驚,她想不到怎麼會是她?
“怎麼會是”話還沒說出口就已經被人掩住咽喉,不得呼吸,到死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竟會死在這個人的手裡。
地獄塔內;華兒靠在牀榻上,手用力揉着腳踝,腦海裡卻不停思慮湖心亭裡的人究竟是誰,愣神之際,就被門打開的聲音打斷了思緒。
宮無秋手上拿着藥酒和藥布,面上帶着一絲慍怒急忙走快幾步,坐在牀邊,挪過華兒的腳,拿出藥酒細細摩擦。
說實話華兒寧願阿秋罵她一頓,也不願她這樣不聲不響怪嚇人,抿了抿脣有些小心翼翼道“阿秋你沒事吧。”
“有事的是你,把你自己管好吧。”宮無秋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華兒,復又低頭不理她。
華兒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她知道阿秋是關心自己,只是不會表達而已,心暖暖的帶着一絲討好的笑意“阿秋,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你呀”抽出一隻手點了點華兒額尖,宮無秋深深吸了一口氣嘆息道“華兒我也不問你爲何在這裡,因爲我也給你解釋不出。只是如今這冥宮內並不是想象的那麼安全,我們如履薄冰,你以後別傻傻的什麼都相信,就比如今晚若不是我親自來找你,就別相信,是夜也別輕易出去,聽懂了麼。”
“恩恩,我知道了,阿秋對我最好了。”緊緊勾着宮無秋的胳膊,華兒心裡暖暖的面上笑着甜甜的。
宮無秋看她這個樣子無奈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只是華兒突然想起剛纔的問題,糾結了半晌才把問題問了出來“阿秋,我剛纔在湖心亭看見兩個人好熟悉,那個女子好像是花百媚,只不過太遠了我沒有看清。你說另一個人會是誰呢?”話剛說完腳下就傳來一陣刺痛,痛的她眼淚都流了下來,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望着始作俑者。
宮無秋也不看華兒,手下的動作依舊不過沒有剛纔故意使得劽���,語氣有些嚴肅淡漠道“我說了其餘的事情你別管,在這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話落也不等華兒反應便把那狡猾用藥布包好打了個蝴蝶結便徑直起身道“這些藥酒每日塗抹三次,每天晚上最後一次用藥布包裹好。我先走了。”
直到宮無秋離開,華兒都還未反應過來,不過最後她想了想阿秋說的也沒錯,是她太過大意了,自己應該要好好保護自己,不讓無雙哥哥擔心,只要活着就有機會再見到他。這是她存在繼續活着的意義。
手裡拿着藥酒,想象着見到無雙哥哥的情景,雙眸微闔,嘴角勾着一抹甜甜的笑意就這樣緩
緩睡了過去。
另一頭明梟連夜回了府,進入寢室內面上的寒氣依舊未曾消減,薄薄寒霜覆蓋那面無表情的臉上。
竟然被那個女人逃了,不過沒有關係他總有機會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世上還沒有人能夠把他玩弄於鼓掌之上。
深深吸了口氣才平復好心情走至一旁的茶几緩緩坐下,燭光的搖曳下光線晦暗莫名,眉頭輕蹙讓他不禁想起剛入夜時分那人仿若進入無人之境一般來到府裡。
思緒噪雜慢慢陷入了回憶當中。
那時他剛從冥宮回來,因失去親女心情十分糟糕,隨意抓了幾個女人瀉火,卻沒想到突然一陣風颳來,牀上的女人早已不見身影。
而面前則是光線一暗門被遮掩住了,出現在眼前的人黑衣斗篷,此時一身陰冷的煞氣撲面而來,讓人感到一絲恐慌。
可是他千絕是誰?在這鬼域多年若是忽略鬼君他便是真正的主人,面對此人一開始雖然有些慌亂也只是因爲他來的太過迅速一點準備都沒有。
低頭若無其事的穿起衣服,當繫好衣袍上的腰帶時,不經意擡頭望去卻看到那不請自來的人竟然比他還悠閒,自顧自的坐在那兒還頗有興致的品起茶來,這讓他感到十分不快。
“炎二爺,到我府上來可有何事?”雖然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是跟在鬼君身旁多年也清楚知道鬼君對這個男的比那個千絕還要看重,別問他是怎麼看出來的,因爲這需要眼艽���可意會不可言傳。
炎華聞言輕瞥了一眼,半晌才悠悠道“我還以爲明首領醉倒女人香中,壓根沒看我呢。”食指輕輕摩擦着茶杯杯沿,放佛那裡有什麼無比吸引他的東西。
“炎二爺說笑了,你這麼大的動靜我怎麼會聽不到。”邊說邊幾步走向茶几前,坐在對面,帶着審視的目光盯着眼前之人。
反觀炎華,絲毫沒有被人指責的尷尬,摩擦杯沿的手依舊沿着一個地方打轉,即使有天大的事都不足以引起他的興趣。
遲遲聽不到回覆,明梟坐立難安,他實在不知道這人究竟想要來幹麼,若是換做旁人他早就摔出去了,可是如今不僅僅是因爲鬼君對炎華的不同,還有就是自己的功力怕是比不過,雖然說起來有些丟人,但是明梟最大的優點就是會審時度勢,能屈能伸。
“你究竟找我有何事。”這寂靜的氣氛實在太壓抑了,見炎華絲毫沒有開口打算,明梟就知道自己輸了,頗有些無奈的開口。
“呵呵”即使是笑卻絲毫感不到一絲溫暖,只是讓人覺得有些難受,許久才聽到冰冷的聲音響起“明首領纔不過幾個時辰就忘了自己的女兒,我真爲明小姐感到悽���。”
手緊握成拳,明梟一想起自己的女兒被人害死,而眼前的人就是那個包庇兇手的人,胸腔的憤怒即使被理智壓抑下去,說出來的話也不是多麼好聽“我怎麼會忘了自己的女兒,不過要不是炎二爺,柔兒怕早就瞑目了。”
聽到這怒氣的聲音,炎華反倒表情溫和了些許,明顯表現再遇終於睜眼瞧對面的人了,不過語氣一如既往毫無起伏“兇手沒有找對,又談何瞑目,若是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明小姐纔會不瞑目。”
“炎華,我也不兜圈子了,你來怕是爲了千紅玉,只是別的事我可以妥協,害死我女兒的兇手我絕對不會放過的。”
“我等着就是你這句話。”杯子重重放在茶几上,炎華此刻直視着眼前之人。心裡暗忱,他要的就是不妥協,若是妥協的話那他的局還怎麼下。
饒是明首領再聰明此時也不免被炎華這沒頭沒尾的話弄懵了,直接嚷嚷道“你有事就說,別拐彎抹角的。”
“這一般鬼魂附身的東西的命門只有本人才知道,明首領不妨打開那桃木,看看究竟傷在何處?”
這下,明梟腦袋一懵,掃了一眼炎華,隨即便猛然起身走至內殿,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才虛晃着腳步走了出來。
一擡頭看到他那樣子,炎華嘴角勾起了一抹笑看來他猜的沒錯,即使明柔兒功力再淺也不會讓人悄無聲息的就魂飛魄散。
當時他之所以去遲了主要還是先去了明柔兒房間,裡面根本沒有打鬥的痕跡,充分說明要不是明柔兒熟識之人讓她毫無防備那麼就是知道她命門的人一擊即中。這兩個條件缺一不可,不然住在一旁的人怎的會一點聲音沒有聽到。
從裡面出來的明梟放佛深受打擊老了好幾十歲,邁着沉重的步伐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緩緩坐下。
“看來明首領怕是心中有數了。”炎華也未多說什麼,因爲若是自己猜想的那般,此時明梟的心裡怕是不會好受。
“呵呵”苦笑蔓延隱隱夾雜着狂風暴雨,擡頭凝神注視着對面的人讓他感到一陣恍然,他不是不知道兇手不是千紅玉,但是失去女兒的悲痛總要有個發泄的地方,而正好所有證據都指向千紅玉。
他也理所應當的認爲是千紅玉,而撥開心中的霧他纔看仔細,每個鬼魂的命門只有自己知道,而柔兒的命門他卻正好知道,而有一次無意間給另一個人說過,自己不是兇手那麼只有那個人了。
可是想起那個人,他又不敢相信,一個是最親的女兒一個是心愛的人,即使他把她送了出去,但是在他心中至少目前爲止還沒有那個女人能比得上她。
她竟然背叛了自己,怎麼能這樣?心中的怒如滔天的大火無休止的蔓延開來。當他平復好心情之後,再擡頭已是空無一人。
嘴角溢出一抹苦笑,眼眸深處旋轉狂風暴雨,他是一定要好好處置那個人。
回憶就此結束,月光透着窗縫滲了進來,明梟一臉頹廢靠在茶几一旁的軟榻上,心中不免一陣後悔,如今他是一子錯滿盤皆輸,若是當初沒有送花百媚進冥宮,柔兒怕不會遭此厄運,而花百媚也不會變得野心如此之大,妄想取而代之。
本來今夜找她出來還是抱着一絲希望,希望兇手不是她,當時自己也的確動搖了,可是她突然襲擊的舉動就已證明了一切。
不過一切都遲了,只不過該如何處置花百媚還是個問題,若是直接回稟君上,則必定會牽扯出花百媚是自己的女人,到時候肯定會讓君上不滿懷疑的。
而自己是再也不想看到花百媚,決不能讓她在活下,不管是爲了柔兒報仇還是掃除這個不安定因素,花百媚註定只有死,如今看來只能再找機會下手了下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