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茴心都提了起來,想到這件事如果被人發覺,傳到了南宮曄的耳中,那豈不是毀了唐瑾萱。
然而,在兩個人出去了以後,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現,羽葉蘿看了眼楚夜茴一眼,隨即向着前方追去。
楚夜茴帶着碧玉兩個人到了後面,兩個人均是一無所獲,最後也只好無疾而終,回到了屋內。
“這件事我會盡快解決的,你放心。”楚夜茴當然知道這其中的重要,還沒等羽葉蘿說話,便率先開了口。
羽葉蘿點了點頭,神情有些凝重的開口說道:“這件事情似乎有些蹊蹺,你儘快解決,最好這半個月就讓南宮曄暴斃身亡。”
“嗯,你先走吧,這個時辰,我怕南宮曄已經回來了。”楚夜茴開口說道。
而此時被楚夜茴兩個人惦記着的南宮曄,此時正在隔壁的內室,臉色蒼白,渾身抽搐,今天他毒癮發作。
本打算去找楚夜茴去要藥,沒想到竟然讓他聽到這麼大的一個秘密,唐瑾萱,好一個唐瑾萱,沒想到這幕後指使竟然是她。
唐瑾萱之所以會害他,怕是因爲太子皇兄吧,不過她是怎麼找到楚夜茴幫忙的,尤其是楚夜茴竟然會相信她,而且任勞任怨的幫她,難不成……..
“晉南,本皇子現在寫一封信,你馬上加急,給陳國的楚璃送去,這可是本皇子送他的大禮,就看他敢不敢接受了。”南宮曄說着,眉心隱隱有一團戾氣。
唐瑾萱,不要怪本皇子無情,是你招惹本皇子的,就算是不能讓你死,也絕不可能讓你這麼安逸的活着。
“殿下?”晉南正要點頭答應,突然看見南宮曄身體又開始抽搐,眼睛開始泛紅,他頓時一驚,忙開口喊道。
“去……去找楚夜茴,去……快去….”南宮曄躺在地上不停地翻滾,這種生不如死的經歷真的是一種非人的折磨,讓他特別的想要吃一口那個藥,欲仙欲死。
晉南忙不迭的轉身離開了室內,這個時候還是去找皇妃娘娘要緊,只有皇妃娘娘能救活殿下,只有她能救。
然而讓晉南有些絕望的是,楚夜茴竟然不見了,連個人影都抓不到,一直到天黑,楚夜茴才嫋嫋娜娜的出現。
“皇妃娘娘,請你救救殿下,殿下他毒癮又發作了,今天已經昏過去六次了。”晉南開口說道。
楚夜茴瞥了眼晉南,隨後開口說道:“今天我心情不好,讓他忍着吧,不要再來騷擾我,否則我就把最後這瓶藥撒到河裡。”
這話一說,晉南再想說什麼也只好咽回了肚子裡,自從殿下這毒發作了之後,皇妃便是越來越放肆了,如果不是殿下的毒還靠她,他真是想殺了楚夜茴。
…………..
唐瑾萱本來正坐在屋內等着南宮扶蘇從皇宮回來,今天從早上他將祁雲南的屍體運回城之後,便被皇上一紙詔書宣進了皇宮,到現在還沒有出來,也不知道這個喪心病狂的楚皇究竟要幹嘛。
“娘娘,凝雪姐姐回來了。”簡雲走了進來,開口說道。
“可是阿錦回來了?”唐瑾萱心中鬆了一口氣問道,因爲心中放不下,所以她讓凝雪在府門守着,如果看到南宮扶蘇回來,就告訴她一聲。
凝雪掀開簾子,走了進來,抖了抖身上的雪花,給唐瑾萱行了個禮,唐瑾萱詫異的開口說道:“外面下雪了?”
“是的,娘娘,外面剛開始下雪。”凝雪點了點頭說道。
唐瑾萱點了點頭,隨即想起來,開口問道:“快去多準備幾盆炭火,一會兒阿錦進來,給他烤烤衣服。”
“娘娘,太子殿下還沒有回來,奴婢進來是另有其事,二皇子府的眼線傳來消息,說是二皇妃剛剛沒了。”凝雪淡淡的開口說道。
凝雪說話的時候,唐瑾萱剛捧着一杯沏好的茶水,正準備喝,突然聽到這個消息,頓時手一抖,滾燙的茶水撒了一身,手上的皮膚都泛紅了,她似乎是毫無知覺。
“你剛剛說…..說什麼?再說一次?”唐瑾萱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凝雪看着唐瑾萱泛紅的手,忙轉身準備去取藥膏,卻聽到唐瑾萱的話,只好停下來再說一遍道:“剛剛傳來消息,二皇妃沒了。”
“沒了,真的沒了…..”唐瑾萱眼神失落的搖了搖頭,隨即又勾起一抹不知名的笑容。
“娘娘,你的手都紅了,奴婢給你上藥吧。”凝雪說着,小心翼翼的蹲了下去,給唐瑾萱燙傷的皮膚塗藥。
唐瑾萱看着凝雪的動作,開口說道:“早知道結果的,可是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不免有些噓唏,果然是到了任何時候,男人永遠都是選擇權勢,沒有例外。”
“太子殿下不是。”凝雪塗藥的手在聽到唐瑾萱的話時,微微一頓,隨即說道。
“你說什麼?”唐瑾萱剛剛沒有聽清,隨後皺眉問道。
凝雪擡了擡眼睛,開口說道:“奴婢說太子殿下不一樣,同樣的選擇,殿下一定會選擇太子妃的。”
“你呀,還是太天真了,現在他對我這麼好,等以後真的面對權勢,他未必不會同南宮成的選擇一樣。”唐瑾萱笑着搖了搖頭說道。
“娘娘還是不懂太子殿下,奴婢跟了太子殿下這麼多年,從未見過太子殿下如此,殿下是真的喜愛娘娘,喜歡到心裡了。”凝雪第一次這麼多的話。
唐瑾萱深深的看了眼凝雪,笑了笑說道:“南宮扶蘇是很好,對我也很好,只可惜我已經不相信了。”
“什麼信不信的,兩個人在說點什麼啊?”南宮扶蘇從門外走了進來,抖了抖披風上的雪,笑着問道。
唐瑾萱急忙站起身來,將披風掛到了一旁,拉着南宮扶蘇到了火盆旁邊坐下,開口問道:“怎麼現在纔回來,外面的雪是不是又下大了?”
“這倒是沒有,不過南方那邊的雨似乎還沒有停,今天父皇叫我進宮,倒不單單是因爲我活着回來,還有個原因是南方發生了泥石流,死傷大半,父皇想讓我去看看。”南宮扶蘇說着,嘆了口氣,無論什麼時候,受傷最嚴重的都是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