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唐子萱忍不住問道:“魂影到底跟厲家有什麼仇?”怎麼十年了還這麼糾纏不休?
沒想到厲封爵居然回答了她三個字:“不知道。”
“不知道?!”唐子萱睜大了眼睛,“怎麼可能不知道?”
“確實不知道,我沒騙你。”厲封爵邊開車邊說,“十年前他們忽然發來威脅信,圍了厲皇在北美的總部,抓了我們的安全骨幹,威脅說我不去處理,就把骨幹給殺了。那骨幹以前對我們厲家有恩,我們不管,只好出面。”
“就是當年封辰受傷那件事?”唐子萱想起來了,“對方爲什麼點名要你去?”
“不知道,也許因爲那時候我已經定下是厲家的繼承人了吧。”厲封爵說,“我問過爺爺,爺爺說厲家並沒有仇人。”
“會不會是厲皇組織的仇人?”唐子萱問。她口中的厲皇組織是厲封爵領導下的地下組織。
“我也問過小舅舅,結合小舅舅、陸旭的話還有我自己的記憶,確認厲皇組織也沒有仇人。”厲封爵表示費解,“但是可以斷定的是,十年前我哥遭到暗算,我和你的車禍,都是魂影下得手。”
沒有仇,但是一再地對厲家兩個繼承人下毒手,這是爲什麼呢?唐子萱也想不明白,“厲皇集團的競爭對手?”
“都調查過了,厲皇的競爭對手沒有一個有這種本事的。”
唐子萱百思不得其解,既然沒仇沒怨的,難道這是個******組織嗎?
抱着一肚子疑問,唐子萱和厲封爵回到了夜家,厲封辰和夜少辰都在客廳裡等着,茶几上放了封信。見他們回來,夜少辰的神色裡帶着憂愁,擡了擡下巴,示意他們看信。
唐子萱將信封拿起,只見信封做的十分優美,但很明顯是黑暗系的哥特風,整個信封上都纏繞着黑色的藤蔓花紋,藤蔓上帶着尖銳的刺,刺上還畫了逼真的血液,整封信就跟血書一樣。
展開信封,裡面卻是一張素白的紙,上面用血紅的字跡寫道:“厲家註定不得好死。”
八個字,每一筆都像是染血的刀子。
唐子萱看得心頭一跳,趕緊扔下信封,問道:“不是說厲家沒有仇人嗎?”
“確實沒有。”夜少辰說,“所以我們都不明白對方爲什麼這麼恨厲家。”
“愛恨有時候都很莫名其妙,也許對方仇富呢?這個問題還是不要想了。”厲封辰打岔道,“你們去提審犯人,結果怎麼樣?”
“死了,自殺。”厲封爵將自己扔在沙發上,“就在我們去的時候。”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啊!”厲封辰冷笑,“不給點顏色看看,他們是不是以爲我們厲家還是十年前那個只有倆孩子的厲家?”
“哼!”厲封爵也冷笑一聲。
“行了,放什麼狠話?正事要緊,我問你們,這個小偷的背景呢?”夜少辰問。
“已經讓緹娜去聯繫北美這邊的負責人了。”厲封爵說。
一瞬間,夜少辰和厲封辰的神色都變得奇怪起來,唐子萱正疑惑着,忽然一陣笑聲從門口傳來。